喘息得多么厉害。
她总算接下了海无颜十足劲道的一掌,诚然是十分的不容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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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烁的灯光,照着死者那一半黄黄焦焦的脸,另一半却是血肉模糊,惨不忍睹。
死者,刘嫂。在她死后数日,尸体才被人发现,由深涧寒谷里搬移出来。
现在她就直挺挺地躺在门板上。她的左腕折失,右膝碎断,瞠目,咬牙,显示着在她临死以前,还经过一阵子痛苦的挣扎。
守侍在她身边的杖期夫,刘公,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睁着一双红眼,静静地打量着她。
结缡数十年,这还是第一次夫妻离别,应该说是“死”别,从此天各一方,算是“缘尽于此”了。
陈列的尸体还有好几具,只是全由白布盖着。
大厅里由于多了这几具尸身,立刻就显现出那种阴森森的气息。包括高立在内,每一个人的脸色,也都像是罩了一层雾那样的不开朗。
在征得高、风二位岛主首肯之后,刘公向着站立一旁的侍役挥挥手道:“抬下去装棺,候期发葬!”
于是,那一具具的尸身也都被抬了下去。
偌大的堡垒厅,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。偶尔传来的只是夜风疾叩着桑皮窗户纸的噗噗声音。
“这是敌人的阴谋,一个个地分开来消灭,让我们的实力消失于无形!”
说话的是负责不乐岛整个山区布防的“野老”娄空,他似乎显得怒不可遏,说完之后,上前一步,单膝跪地,向着在座的高立、风来仪、吴明、刘公等抱了一个拳,十分沉痛地道:“属下布署不当,才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,请岛主降罪!”
高立冷冷哼了一声,阴阳怪气地道:“这个罪是你担当不了的,说到罪,哼哼,从我开始,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兔不了,敌人居然混到了岛上,我们还蒙在鼓里,真有点令人不可思议!”
风来仪微微冷笑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刘公十分懊丧地道:“这个人极之狡猾,而且武功必然是出奇的高。”
高立忽然冷笑插口道:“而且他是无孔不入,就好比现在我们在这里的说话,很可能他就在窗外偷听。”
话声一顿,紧接着一声轻叱,整个身子已如同鹰隼也似地腾了起来。
于此同时,风来仪、吴明也双双飞身而起,齐向窗外扑去。
高立最先,风、晨二人紧跟着相继扑出,身法之快,疾若飞星。
三个人先后的显现,有如旋风一阵,只是窗外静悄悄的,什么也没有发现,风吹草动,一片长草正在冷月之下婆娑轻舞。
最早出来的高立,眉尖微耸,瘦高的躯体,霍地拔起,落向草丛之间。
风来仪跟着袭过来,这里草长几可过人,两个人分别施展极上轻功,踏立草上,稻草人也似地随风轻摆不定。就在这片长草地里,他们发觉了一些蹊跷,但只见前去草丛,中分之二,似为巨蛇所经地留下了一道鸿沟,风来仪细眉微挑,霍地振衣而起,循着这条沟迹一径地追了下去。月色之下,她的动作极快,刹那间去而复还,又复回到了眼前地方。
是时,室内各人俱都来到了眼前地方,灯光火把照耀得一派通明。
刘公奇怪地察看着面前的草丛,一面向怒容满面的高立请示道:“大爷莫非是发现了什么?”
高立先不答他的话,冷笑一声,目注向风来仪道:“三妹,你发现了什么?”
风来仪摇摇头道:“没有追上,难道不是人,是一头野兽!”
“不会的!”高立肯定的道:“是一个人!”
他冷峻的目光接着注视向刘公:“杀死刘嫂,伤害晏管事的这个人就是他!”
各人聆听之下,顿时神色为之一变。
高立冷笑了一声:“这个人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,由种种零星所显示的形象来看,这个人很可能是个残废,是一个奇怪的人。”
吴明一惊道:“一个残废人,竟然会有如此武功?真是不可思议!”
刘公恨声道:“大爷所见极是,贱内遇难之处岭上,有很多奇怪的足迹,似人非人,卑职看了半天,亦不能确定是人是兽!”
高立冷笑道:“岂止是刘嫂遇难的现场?只要留意,这个岛上到处都是,晏管事遇害的现场也有,我可以断定他是一个人,不过是一个什么样的怪人,可就不得而知了!”
风来仪微微一笑道:“不要急,他就要现出原形了。”
高立微微一怔道:“原来你也注意到了?”
“我早就注意到了,只是事情还不敢十分认定罢了!”
“三妹你以为呢?”
“很难说!”风来仪扬了一下眉毛:“信不信由你,我已经注意到了一条他平日出入的道路,只可惜有两次都被他逃脱了!”
刘公惊异地道:“这……这又为了什么?”
风来仪笑了笑,目光向现场各人一转道:“你们都退下去吧!”
各人领命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