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喇嘛,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,快请起来吧,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,是他们先下手的,这两个人都死了,还得麻烦你一下,把他们都给料理了。”
“是是……”
老喇嘛一面说,两片手巴骨只是克克直打颤。
铁马钢猴任三阳这时缓缓走过去,他早已对瘦喇嘛所发出的“穿心毒线”感到兴趣,这时便自瘦喇嘛手指上解了下来。
“这玩艺儿好厉害呀,鹅老人家谢谢啦!”
一面说,也学瘦喇嘛的样,将那根细若游丝的毒线,缠到手指上,喜得咧嘴直笑。
老喇嘛这时把两具尸体拉在一边。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,两具尸体的脸都已变了颜色,黄中带黑,瞪目咬牙,状极狰狞。
老喇嘛打量着这两具尸体,神色间一片慌张。
海无颜料必他有所见,当下安慰他道:“你不用害怕,人是我们杀的,与你没有关系,看你这个神态,好像你认识他们两个似的。”
“是……”老喇嘛木讷的点着头道:“认识,认识……二位大爷……你们可是闯了大祸了……”
任三阳道:“闯了大祸?闯了什么大祸?”
老喇嘛结结巴巴地道:“这两个喇嘛不是普通的喇嘛,二位大爷你们不知道呀,他们是黄衣队的呀,老天,这可不得了啦!”
一面说这个老喇嘛只管注视着地上的尸身,急得团团打转,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。
海无颜见状微微一笑,他本来急于离开,见状反倒沉下了气,当下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。
“我不是说过了吗,人是我们杀的,与你无关,”海无颜慢慢地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黄衣队?”
老喇嘛想不到对方闯了如此大祸,居然这么沉得住气,一时大为惊讶,一对发亮的眼珠子,只管频频在二人身上打着转儿。
“老天爷……你们连黄……衣队,都不知道?”
任三阳一笑道:“可不是吗!不但黄衣队,连黑衣队,红衣队,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“黑衣队?红衣队?”老喇嘛一本正经的样子,像是傻了脸。
海无颜一笑道:“他是胡乱说的,你用不着紧张,只告诉我黄衣队是些什么人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老喇嘛叹息了一声,神色沮丧地道:“是布达拉宫的人呀,是扎克汗巴老祖宗的人呀,你们杀了他的人,要想活着走出西藏,那可是太难了呀……太难了……”
他可真是吓得不轻,一面说竟然情不自禁地咧着嘴哭了起来,哈拉子都淌了下来。
“你们想想看,人死在我这里,我也活不了呀!扎克汗巴这个杀人大王要是知道了!我可是一切都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”
越说越伤心,这个老喇嘛竟然咧嘴大哭了起来。
任三阳忽然大喝一声:“不许哭。”
这声喝叱声顿时就停住了哭声,吓得往后一跄,瞪着对方。
任三阳叱道:“他娘地,一再告诉你,人是鹅们杀的不关你的事,你他娘的哭个鸟呀。这里就鹅们三个人,你不说出来又谁知道?再哭老子先宰了你这个老畜生,也用不着等他娘的什么扎克汗巴了。”
他这一口乡音,老喇嘛听得似懂非懂,无论如何都是被吓得不敢吭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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