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中盘算道:看来这位公主轻功既属一流境界,别样功夫也差不训哪里,何以竟会向我轻易认败服输?难道说她之来到不乐岛,还会存有什么异图不成?
然而,转念再想,以不乐岛如此神奇阵势,高手如云,对方孤单单一个单身少女,纵然智艺超群,在自己监视之下,又能如何?况乎她一家老小生命,全在不乐帮掌握之中,岂又能兴风作浪不成?
这些问题略一过脑,风来仪随即一笑泰然。
“你看,”她手指着渐次高起来的石阶道:“这里是一百零八磴台阶,走完之后就到了我所居住的‘观海搂’了!”
朱翠在她说话时,已自感觉到冷冷天气,耳中亦不时听见澎湃的海涛声,顺着风来仪的手指向上望时,讶然惊觉到敢情二人所立处,已将是一峰之巅,风来仪所谓的“观海楼”,事实上已是一峰之顶,只是这一带峰峦起伏,层层相叠,非到近处是难以窥知罢了。
夜深如水,当空明月冰盘也似地悬在天上,如银月夜映照着眼前一切,几疑处身子琼瑶月宫,确是令人心旷神怡,流连忘返。
朱翠看在眼里,心中确是暗暗折服。
如此居家环境,如非是她亲眼看见,简直是难以想象。风来仪能够居住在这里,日夕感染此大自然钟灵气质,焉能不智高灵敏,实在令人由衷钦慕。
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,当然绝非凡夫俗子。
下意识里,朱翠便又对于风来仪这个人倾生出无限敬慕之心,在她想象里一个居住在如此环境里,而有高超意境的人,似乎不应该是个杀人越货的坏人。这种感触似乎早已不只一次地在她脑子里滋生,她真怕这样下去,有一大也许就会消蚀了对于她甚至于整个不乐帮的敌意。
风来仪微微一哂:“你在想什么?”
朱翠一惊道:“啊,没什么,我只是忽然发觉出这个地方太美了!”
风来仪道:“是么,那么等一下你会更觉得美,我们走吧!”
话声一落,她身子已自轻盈地纵了起来,直落向石阶之下,朱翠也即纵出落下。
二人并肩而立。
风来仪一笑道:“这里台阶虽然总数一百零八级,但是你要一级级地走上去,却是求快不能,你信不信?”
朱翠也不答话,倏地举步,越级向上直跨过去。
说也奇怪,她虽是大大向上跨出一步,可是俟到她脚步落下之后,才发觉到此身仍然停留在原阶之上,所不同的是站立的位置略有偏差而已。
一惊之下,朱翠倏地纵身直起,再一次向上落去。
她身子才自纵起,就听见身边的风来仪一声叱道:“不要……”
紧跟着朱翠的身后。风来仪突地拔身直起,直向朱翠身后袭去。
朱翠身子方自纵起,只觉得眼前景物似乎全数倒转过来,而自己落身之处,却是漆黑一片。心中正自吃惊,耳边上已听见了风来仪呼叫之声,同时间只觉得右腕上一紧,已吃风来仪紧紧抓住。紧接着又吃风来仪硬生生地把她身子拉了下来,感觉着就像是螺丝儿般地一泻直落了下来。
容到二人落地之后,朱翠再一打量,才发觉到敢情还是原来第一阶石级,真有点令人匪夷所思。
风来仪这才道:“刚才我要不是拉你一把,现在你必然已经困于阵内,这个阵势较诸刚才我们来时所经过的那个阵义要微妙得多,就是我通晓阵法,能把你救出来,只怕你也难免要受到伤害。”
朱翠由于前此已见识过这里阵法的厉害,听她这么说并不认为她是夸大其词,心里既惊又愧,尽管她生性要强好胜,也不得不暗自吃惊,未敢造次。
风来仪见她寻思不语,面有羞色,哼了一声道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也未免太好胜了,你以为这里阵法如此容易被人认出来么,果真这样,不乐岛也就毫无神秘可言了。”
朱翠冷笑道:“瞧你这么说,难道就没有人破得了啦?恐怕不见得吧!”
风来仪挑了一下眉毛:“话当然不能这么说,不过我确信目前还找不出一个能破得了这个阵势的人!”
朱翠摇摇头道:“我不相信!”
风来仪一笑道:“随你怎么想吧,怎么,你还有兴趣到我那里去看看么?”
朱翠道:“正要拜访!”
风来仪道:“你不必懊恼,只要留意我前进的身法,三五次以后也许你就知道怎么走法了。”
朱翠心里着实懊恼,聆听之下未置可否,却听得身边又传出了单老人的声音道:“大姑娘,这个机会可不能失去,不只你要用心学,连我也要瞧瞧,你只留意她的动作,我会随时提醒你就是了!”
听见了这些话,朱翠心里算是踏实多了。
是时风来仪己开始了她离奇的步法,只见她两只手缓缓向两侧平伸而出,身子风摆残荷般地摇了几下。
朱翠留意到她脚下的步子左四右三踏了七下。
就在这当口儿,她身子已轻轻纵起,拔上了数尺之外。
朱翠学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