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也许是吧!”蓝衣人道:“我已记不大清楚了!”
风来仪在说话时,一面暗聚真力,好几次都想试图把对方护身真气突破攻入。但是每一次对方都似乎有备在先,一任她内力攻向哪里,那地方总似有了防备,两股力道交接之下,便使得她的用心白费。
风来仪一向目高于顶,然而这一次却是自内心对这个人生出了戒惧,哪里敢丝毫悼以轻心。
“尊驾贵姓?”
“我不会告诉你的!”
蓝衣人冷森森地接下去道:“不过你不必多心,今夜我来这里,只是一次礼貌的拜访,确实没有心存恶意。”
风来仪一笑道:“这么说你是手下留情了?”
蓝衣人冷笑道:“对于贵帮,我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
微微一顿,他立刻又接下去道:“当然该留的我已经留过了!”
风来仪一笑道:“听你口气,好像你与不乐帮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?”
“也没有这么严重,不过我倒是自己心里发了一个誓罢了!”
“愿闻其详!”
“也没什么!”蓝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只要我活着一天,便要与‘不乐帮’周旋到底!”
“哼,这又为了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!”蓝衣人略似轻狂地道:“不乐帮一天到晚要别人不快乐,我也想让他们尝尝不快乐的滋味就是了,这是我私下里的一点心意罢了!”
“你以为你能做得到么?”
“做不做得到我不知道,不过我决计这么做就是了!”蓝衣人冷笑了一声:“我的最后宗旨是把不乐帮全数瓦解,彻底消灭!”
风来仪发出了一串颤抖的笑声。
“你的雄心壮志,确是值得嘉奖,听你口音,你的岁数不大,小伙子,来试试吧,想毁不乐帮,最起码你要先胜过我,要不然岂非梦想?”
“这话有理!”蓝衣人点了一下头道:“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夜我冒雨来访的道理!”
风来仪冷冷笑了一声,道:“那一天在马王庙,我们不是见过面吗,为什么你走得这么快?”
“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打算与你见面!”蓝衣人脚下已轻轻在向后面移动:“今天见面不是比较恰当么!”
话声一落,他身子已如一只巨大的飞鸟,两只手倏地一张,腾身而出。呼噜噜,衣袂荡风声中,他已落身子楼前木桥。
雨势未己,蓝衣人身上早已淋湿了,只是却压不祝蝴心里的火气。
紧随着他的转进之后,风来仪一阵风也似地飘身而出,落身在小桥的另一端。
两条人影虽然落身先后的顺序不同,可是所采取对立的势子却是相同的。
蓝衣人身形直立如前,透过他脸上面具,可以觉察到他亮炯炯的一双眸子,瞬也不瞬地盯向对方,似乎有立刻出手的意图。
风来仪在片刻伫立之后,忽然间如风摆残荷般地摇动了起来。蓝衣人慢慢地矮下了身子。四只眼睛彼此全神贯注着,情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。
看到这里,朱翠忍不住纵身而出,正因为她猜出了那个蓝衣人是谁,心里才越加的为他担心,生怕在此一战里,失手于风来仪。只是眼前情势之将要发生,却是她无力所能阻止的。就在朱翠身子方自纵出的同时,木桥两端的两个人已经同时展开了身手。
两条人影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,猛然向当中挤了过来,其势之快,简直令人来不及细辨。在极为短暂的一瞬间,双方已似乎交换了七八掌。
带着一声轻啸,蓝衣人身子戛然划空直起,落向荷池之尖。他的一·只足尖无非只在残荷顶端上点了一点,随即腾身直起,揍在了木桥的另一一端。
“果然高明,见识了!”
话声既落,再也不想在此多留片刻,身形再次拔起,却是一招“神龙升天”的绝妙轻功。沉沉夜色里,他身子足足拔起了六七丈高下,在紧接着吹来的一个风势里,立刻消逝无踪。
一旁冷眼旁观的朱翠,看到这里才算是喘了一口气。转过脸来再看风来仪,出乎意料之外地,她竟仍然还站立在木桥上。她在发呆。
朱翠目睹着海无颜的来去,本想唤祝蝴上前说几句话,只是碍于风来仪的在侧,却不便如此。
甚久之后,桥上的风来仪才似警觉过来。她冷冷地笑了一声,目光转向朱翠道:“这个人你可认得?”
朱翠心里一动,以为被她看穿了心事,可是转念一想,觉得这想法几近无稽。
摇摇头,朱翠道:“我不认识,他不是戴着面具吗!”
风来仪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入厅内,朱翠亦跟着进去。
忽然风来仪转过脸来,目光炯炯盯向朱翠道:“这个人一定与你有关系。”
朱翠一惊道:“怎么……”
风来仪冷哼了一声道:“因为他两次出现,你都在现场,这绝非偶然的!”
朱翠原本以为她发现了自己什么隐秘,听她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