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不识,哼!青砂堡‘澜沧居士’童玉奇与‘芙蓉剑’莫愁花的大名,你岂能不知?”
左瞎子那张消瘦的脸上,忽然间像是僵住了:“嘻嘻……”他冷嗖嗖地笑了几声:“知道,知道,想不到短短几天时间,竟然拜会了这么多成名江湖的朋友,我瞎子总算是没有白活,嘿嘿!”
被称为“澜沧居士”的白衣人一笑,道:“左朋友真是太客气了,二位请进来一谈如何,请!”
邵一子见到对方童氏夫妇,即知道今日之会只怕不易善罢于休,然而事到临头,却也只有硬起腰干,看看下一步又将如何。
心里想着,即与左瞎子不约而同举步向亭内步入,童氏夫妇果然是有心人。
亭子里果然备有一桌丰盛筵席,每盘莱肴都加着盖碗,显然主人夫妇为候佳宾,并未动筷。邵一子打量着这一切,冷冷道:“贤夫妇太客气了。”说罢不待招呼,自行拉开座位坐了下来。
左瞎子虽是瞎子,但除开视觉之外,其他各样官能似乎较诸常人更敏锐得多。
随着邵一子落座,他也坐了下来。只是他并非与邵一子并肩而坐,却是在对面坐下来,那一根一直在手的马竿子紧紧夹在两膝之间。
童氏夫妇各含微笑也坐下来。
“澜沧居上”童玉奇双手拍了一下,亭外立即应声走进一人,正是方才手勒缆绳,也就是“白桑轩”侍奉童氏夫妇寸步不离的那个俊秀童子。强将手下无弱兵,显然他也有一副好身手。
这时只见他对着邵左二人深深打了一躬,嘻嘻笑着上前为二人执壶斟酒。
邵一子道了声:“邵某不客气了。”一面说时,仰首把面前酒一饮而尽。
左瞎子也是仰首把面前酒一饮而尽,“叭!”打了一下嘴道:“好酒!”
“澜沧居士”童玉奇道:“今日能够请到二位,真是三生有幸,只怕仓促之间,菜肴难合二位口味,还请多多包涵。来来来,左先生请!”
因为左光斗是瞎子,所以他才要特别照顾他,摆在面前的是一盘“棒棒鸡”,童玉奇夹起一截鸡腿递过去。
左瞎子愣了一下道:“啊,你太客气了!”
他虽是瞎子,感觉之敏锐,前文已叙及,是时右手轻起,“铮!”一声,两只牙筷,已迎着了对方送来的那只鸡腿。立刻,空中这只鸡腿就像是被胶粘住了一样的结实,丝毫动弹不得。
澜沧居士童玉奇一笑道:“嗳,不必客气!”
手中筷子微微一抖,左瞎子忽然身子动了一下,那只手在微微的一阵颤抖之后,不由自主地缓缓向后缩了回来,一直退到面前,接着四只筷子夹着的那鸡腿,慢慢地落向盘内。
童玉奇微微一笑,收回了筷子,只见左瞎子那张白脸上丝毫不着血色,脸上大大地现出了“不是味道”。
明眼人如邵一子者一看之下,即心内雪然,分明童玉奇这一手明是为对方拣菜,暗中是在与对方较量力道,而这一次左瞎子显然是输了。
左瞎子显然心胸狭窄,个性偏激,一上来吃了一个闷亏,心里老大的不是滋味,独自个频频冷笑不已。
邵一子自然知道童氏夫妇的心愿,这时见左瞎子如此的表情,更猜测到情势的“一触即发”。
“我们还是打开窗子说亮话吧!”邵一子眼睛逼向正面的童玉奇,道:“贤夫妇此番邀请,不知有什么要当面关照的没有,说吧。”
童玉奇一笑道:“邵老这么单刀直入的问,倒也爽快,愚夫妇的来意,想必是瞒不过你老爷子的法眼,既然这样,我们就直话直说吧。”
邵一子“哼”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“听说布达拉宫的那张宝图就在邵老身上?”一面说时,童玉奇那双眼睛滴溜溜地直在对方身上打转,当然没有放过斜背在邵氏背后的那件玩艺儿。
“不错!”邵一子抬手在背后图卷上拍了一下道:“就是这个。”
“听说布达拉宫那批宝物,别的不说,只黄金就有好几大车呢。”
说话的是童妻“芙蓉剑”莫愁花,提到了黄金,那张娇艳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显出了贪婪的笑容。
“而且还有很多的珠宝玉翠呢!是不是?”
邵一子点点头道:“传说是这个样子,至于事实是不是如此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当面证实,看一看呢?”她很自然他说出了这句话,一点也不显得不自然,好像这批宝物原本就应该有他们一份似的。
“不错!”邵一子冷冷地道:“我是有这个意思想去证实一
“芙蓉剑”莫愁花笑得真美:“好呀!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?”
邵一于看了她一眼,如非当面承教,他真难以相信世上还有这么一种人,对方若非是故装糊涂,那就实在太天真了。
“童夫人也许没有听清楚,”邵一子冷冷地接下去道:“我以为‘我’和‘我们,这两个字是有很大的分别的。”
莫愁花微微愣了一下,眨了一下眼睛道:“这!又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