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接着冷笑一声:“要是因为你们怠忽职守,不全力合作,坏了大事,论罪行罚,只怕你们也是担待不了!两者轻重,刘大人,包干总,你们自己衡量衡量。”
这几句话只说得知府刘大人与“神机营”的包干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连连打躬称是不已。
曹羽冷着脸,微微点头道:“我们在这里暂时住上几天,有什么事可以就近联络,天不早了,你们先退下去吧。”
刘知府才算舒了一口气,目光一扫身边那位行伍出身的包大勇一眼,二人相继上前恭敬告退,带着他们的人,匆匆退了出来。
离开花厅之后,包大勇直眉竖眼地嘀咕着:“这几位爷儿们可真是难伺候,要依着我的脾气,就跟他们来个相应不理,除非有圣上的旨意!嘿嘿,看他们又能怎么样?真是欺人太甚。”
刘知府看了一下左右,苦笑道:“包兄这就有所不知了,这些爷儿们千万开罪不得,别说那姓曹的我们开罪不起,就是他手下那几个佩有星星的卫士,哪一个咱们也惹不起。”
说到这里,把声音有意放低,趋前一步,附向包大勇耳边道:“包兄也许不知道,这些东西过去出身不高,杀人放火什么事他们都做得出来,惹他们干什么,我们犯不着,好歹虚应声势,把他们侍候完了一走了事。”
包大勇先是一怔,随即嘻着一张大嘴道:“行,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有一手,看起来真有你老兄一套,只是,老兄,要是鄱阳王全家大小抓不住,我们岂能脱得了干系?”
刘知府嘿嘿冷笑了两声道:“这是姓曹的拿话来压我们,要是论罪他们才脱不了干系,我们也没有接到朝廷的一纸公文,只是面子上不得不敷衍他们罢了。”
包大勇连连点头道:“高明!高明!老兄不愧是两榜进士出身,比我这个拿枪杆子出身的人实在是要高明得多了,佩服!佩服!”
尽管狼虎当道,作官的硬是有他们一套,以不变而应万变,不得不令人佩服。
花厅里现在所剩下的几个都是自己人了。
千手太岁郭元洪郭都卫深深皱着眉毛,转向曹羽道:“大人真以为刘知府这些家伙能帮上忙?”
曹羽苦笑了笑:“老实说,我现在很是苦恼,我们现在所面对的,并非是鄱阳王的一家大小,而是十分棘手的一个江湖组织。”
“大人指的是不乐帮?”
曹羽黯然点点头,脸上显现着阴森的笑。
铁臂神姜野姜都卫冷哼一声:“如依着卑职之见,那一夜我们实不该轻易撤离,小小一个江湖帮派,难道还能与朝廷作对不成?”
曹羽冷笑摇头道:“别人不知道,难道你也不清楚么!这个不乐帮实在是极难应付的一个组织,我们何苦招惹!”接着他叹了口气道:“现在我只希望鄱阳王那一家人不是落在他们手里就好了,要不然那可就要大大费事了。”
“千手太岁”郭元洪道:“我就是想不通,不乐帮为什么要插手管这闲事?”
姜野冷笑道:“这个你还会想不通,还不是为了钱么,说不定那三个老怪物一时心血来潮,想借着这批人质来给我们做一批生意。”
曹羽吟哦着点点头道:“有道理,唉!我当时竟然会没有想到这一点。”
另一位金星卫士,“双手飞石”夏元之,却是心细如发,试询道:“观诸那一夜情形,大人对那个‘无名氏’的态度甚是礼遇,莫非大人原来就与他认识?”
曹羽不大自然地“哼”了一声,却是不曾回答。
千手太岁郭元洪立刻岔开道:“果真要是无忧公主这些人落在了不乐帮的手里,我们下一步又该如何?”
曹羽叹了一声道:“但愿不是如此,否则那将是一件头痛之事。”
顿了一下,他接下去道:“不过,这个谜底我们很快就得揭晓,如果鄱阳王家室一行真的落在了他们手里,我预料下一步他们将要派人来与我们联系。”
话声方住,即听得厅外传来一阵子乱嚣,像是门卫的喝叱声,只是正当各人凝神倾听欲待喝间时,声音却又没有了。
曹羽目光一扫身侧的双手飞石夏元之,后者立时会意,足下一个垫步,已飞快地袭向门前,伸手拉开了厅门,厅门乍开,却与外面站着的那个人成了脸对脸地照了盘儿。
夏元之一惊之下,脚下一个踉跄,禁不住后退了几步,门外人却把握着这个机会,就势迈步而入。
白脸,浓盾,一身黑衣,瘦削的个头儿,这副长相,对于在场的几个人来说,都谈不上陌生,敢情他正是那夜树梢现身,“无名氏”手下的“报财童子”。
夏元之怒叱一声:“大胆!”脚下一个上步,用“双撞掌”的掌法,突地直向对方前胸击来。
黑衣童子当然不是弱者,迎合着对方的掌势,双掌同出,四只手掌交迎之下,夏元之身子已经飘飘倒退出丈许以外。然而,另一名金星卫士铁臂神姜野却自他身后疾扑过来,出掌如刀,一掌直向黑衣童子肩上劈下来。在如此两名大内高手的夹击之下,来入黑衣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