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羽这突然的动作,不禁使得春如水大吃了一惊,赶忙跑过去,把她抱了起来,连声道:“羽儿!羽儿!”
上官羽才似从幽梦中醒过来一般,只听她“哇”的一声大哭了起来,道: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你杀错了人,她是琴姐……”
春如水一怔道。“上官琴?不……”
她赶忙跑过去,细细看了看,顿时面若寒霜,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退后了一步道:“噢……”
这真是她所想不透的,上官琴怎么会来到这里?为什么要蒙面?为什么她不说话呢?
月光下,上官琴全身是血,那双眸子努力地睁着,全身一阵阵地颤抖着,上官羽早已伏在她身上,哭成了个泪人似的。
春如水慢慢蹲下来道:“琴儿,你这是何苦?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呢……”
这时她伸出一只手,摸了摸上官琴前胸,叹息了声道:“唉……没有救了!”
上官羽泪眼迷离道:“师父……无论如何你要救她……救她
春如水摇头道:“来不及了……”
说罢冷冷一笑道:“小琴子,为师平日待你不薄,你这是为什么?”
上官羽也哭道:“姐姐你干嘛要蒙面呀,你到底是干什么?”你……”
上官琴努力挣起道:“妹妹……你听我说……”
声音大小了,小得不得不把耳朵就近,就听上官琴断断续续在她耳边道:“妹妹……离开这里,去……去嫁给蒲……相公……说我……我不能再……再见他了……我……我好恨……”
身子一歪,鲜血由口角淌下来,一缕芳魂就此消逝。上官羽“哇”一声又大哭了起来。
春如水冷冷地道:“你不要再哭了,随为师上楼看看!”
上官羽这一霎时,才忽然体会出师父的残酷和无情,不由慢慢转过身子,看着师父,只觉得师父这张脸,今夜尤其是此时,看来格外恐怖,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春如水一只手拉起了她道:“走,你跟我上去看看!”
上官羽道:“可是姐姐她……”
“她已经死了!”春如水冷笑了一声道:“这是她咎由自取,怪得谁来!”
上官羽只觉得一阵心酸,又淌下泪来,尽管她此刻对师父一万个不满,可是一向服从惯了,对春如水已经养成了驯服的习惯,而且更加认识了师父的厉害,这时焉能再敢多嘴。
当下连一声也不敢出,就随着春如水掠身而入,二人匆匆行到了春如水卧室内,春如水冷笑道:“你姐姐是怎么知道我室内机关的?”
上官羽打了个冷战,喃喃地道:“上次弟子奉命放东西,她陪我一起来的。”
春如水咬了一下牙道:“好个丫头!”
说时按动机钮,壁上立时开了暗门,春如水进内须臾,面若寒霜地道:“好丫头……”
说完,身形一闪,已自窗口飘身而下。
上官羽吓了一跳,忙跟着她飘下楼去,就见春如水一路扑到了上官琴身边,用力地把她尸身抓起来,尖声道:“好丫头,你干的好事……你说,那些东西,你交给谁了?说!”
她一面说一面用力地摇着上官琴冰冷的身子,只可惜她早已身死,此刻尸体冰冷,哪里还能说出一句话来,恼得春如水用力地摇,红色的血由上官琴伤处四下飞溅!
上官羽见状在一边痛哭道:“师父,你就饶了姐姐吧……”
春如水用力地抛下了上官琴,一跳而起道:“好贱人……真气死我了!”
上官羽抽搐着道:“你老人家莫非遗失了什么东西不成?”
春如水面色发青道:“哼!哼……”
她身子气得阵阵发抖,不时地抬头向天,似在思索着什么,忽然一顿足道:“走,我们去看看那姓蒲的小子去!”
上官羽一惊道:“蒲天河?”
春如水狞笑道:“这二人狼狈为好,只恨我发现大晚,其实我应该早就发觉的!”
上官羽由方才姐姐口中,也猜知了个大概,她不知蒲天河早已离开,闻言不由暗暗为蒲天河担心。
这时春如水展开身形,一路扑到了蒲天河所住之处,只见室内一片黑暗,春如水转身向上官羽道:“叫他出来。”
上官羽有意大声道:“蒲天河,师父来找你算账了,还不快出来!”
一连叫了几声,没有一点回音,春如水冷然道:“进去!”
说时身子扑了过去,双掌一击,“喀嚓”一声大响,把一扇花格窗震成粉碎,二人先后纵入室内,只见室内一片黑暗,哪有蒲天河踪影!
上官羽点亮了灯,又找了找道:“他走了!”
春如水牙齿紧咬着嘴唇,几乎要咬出血来。良久,她才怒声道:“还有那个姓娄的小子,找他去!”
上官羽道:“那姓娄的,白天就走了!”
春如水怪声道:“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?”
上官羽低头道:“师父那时正在和天竺两位王爷谈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