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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6章 红鬃烈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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齿道:“哦,娄……娄兄,小弟想借问一条路,不知兄台可以见告么?”

    蒲天河讪笑道:“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说罢手指上官琴道:“在下也是初来,兄台要问路请问这位姑娘。”

    少年哈哈一笑道:“在下生平并不喜与陌生姑娘搭讪,兄台不必见怪!”

    蒲天河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有此一说,不由怔了一怔,含笑道:“既如此,兄台你要问什么路呢?”

    少年抬头看了一下,徐徐地道:“我是要去参加八旗马会,听说这马会是由春夫人办的,我是想问一问寒碧宫的去处。”

    蒲天河暗想这倒巧得很,当时就点了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我们也是去看赛马的,老兄如不嫌弃,我们同路如何?”

    彩衣少年摇了摇头,道:“你们走你们的,我走我的,只请告诉我路途就是!”

    上官琴在他二人答话时,一直留心看着这个人,心中确实奇怪得很,因为这少年的衣着,汉人不似汉人,回人又不似回人,更不是西藏和蒙古人。

    如果光看他衣着,很像是蒙古的阔少爷,可是他又戴着一顶西藏人的帽子,穿的也是藏人的靴子。

    如果说他是西藏人吧,衣服又是蒙古族人的,再者他那一口标准的汉语,足可称“字正腔圆”,这真正是令人想不透了。

    这时听他这么说,就用手指了一下道:“你既不愿和我们一块,就请一个人走吧,顺着这条路一直下去就行了!”

    彩衣少年点了点头,含笑道:“恕我口直,你二人是夫妻吧!”

    蒲天河忙笑道:“哪里,哪里,老兄你误会了!”

    少年冷冷地道:“不是误会,而是你二位一口一个‘我们!我们!我们!’显得怪亲热的!”

    他说话语带讥讽,吐字如珠,蒲天河倒可一笑置之,上官琴却是不由大怒,当下冷笑道:“‘我们’又关你何事?”

    彩衣少年长眉一挑,却嘻嘻冷笑道:“好没有羞耻!”

    说罢双腿一夹马腹,那匹全身白毛,惟独颈留红鬃的大马,已似脱弦之箭似地窜了出去。

    上官琴气得挺马就追,却为蒲天河一把拉住道:“算了,何必与他一般见识?”

    前行少年一声笑道:“与我一般见识?我才是不与你一般见识呢!”

    说罢,已纵马如飞地去了。

    蒲天河摇了摇头,啼笑皆非。上官琴冷冷一笑道:“你何必拉着我,这种小子真该打死他才出气呢!”

    蒲天河心中却也是有些纳闷,这个彩衣少年确是令人有些奇怪,试想天下怎会有这种问路的人?可是却也想不起对方是什么心意。

    上宫琴仍在生气,冷笑道:“他既然说去看赛马,总会见得着他,再见了他,定叫他知道厉害!”

    这时天色已渐渐晚了,气温已不似先前炎热,二人饭后精神大震,两匹马也显得精神很好,于是二人就顺着眼前大道直驰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一程足足跑了近两个时辰。眼前又是大片的沙漠,嗖嗖的寒风吹过来,却令二人有不胜寒冷的感觉。两匹马更是不停地打着呼噜。

    上官琴乃是久走沙漠的长客,见状她就勒住了马,皱眉道:“我们必须要停下来了,再走人马都要倒下了!”

    蒲天河也觉得不能再走了,只是他总以为孤男寡女,如此深夜相守不太好,所以始终没有开口,这时闻言,他就喃喃道:“我还能受得了。”

    上官琴似也瞧透了他的心意,在马上笑道:“娄兄,你放心,我来时早已备好了一切,我们一人一个羊皮帐篷,收用都很方便。还是歇一夜,明天一早再走的好!”

    蒲天河面色微红道:“姑娘想得真是周到,如此我们在此住上一夜吧!”

    上官琴笑着下了马,道:“这地方是一处坝子,在沙漠里来说,是最好的地方,你看前面有一道水流,马儿也可以休息一下,喝点水,错过了这地方,人马虽不一定会怎么样,可就有得罪受了!”

    说到此,不由乐道:“方才那个冒失的小子,此刻只怕有得罪受了!”

    蒲天河这时下了马,这数月以来,四处乱走,对于沙漠里行走的常识也有了一点,闻听上官琴之言,倒也并非是假话,因为人马行驰沙漠里,如果找觅不到一处有水草的地方过夜,那是十分痛苦,甚至于会为此而丧生,也未可知。

    想到此,不由对方才那个少年,生出一些悯悲的感觉,却也奈何不得。

    一人遂把马牵行到前面平坦之处,然后把马上鞍辔卸了下来。

    上官琴所谓的羊皮帐篷,是一种只适一人独寝的小型帐篷,抖开来长长的三角形状,用三根本签插入沙地之内,即可张开。

    因为这种帐篷设计精巧,体积又小,又轻,很容易就张立了起来。

    然后上官琴在每一个帐篷尖上,悬上一盏避风的羊角灯,据说如此可以防患沙漠的狼群。

    二人布置好一切,各自就寝。

    劳累了一日,上官琴很快地入了梦乡,倒是蒲天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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