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银川不由吓得打了一个哆嗦,他知道麻婆所谓的“蜂子”正是她饲养多年的“金河蜂子”,久闻这些小东西最爱嗜人肉,别真叫她给喂了蜂,那可是冤枉透了,这件事自己也只好认倒霉算了。
想到此,化冷笑为苦笑,在马上抱了抱拳道:“老前辈赐教,在下没齿不忘。金砖不厚,玉瓦不薄!”
这“玉瓦不薄”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,只听见那麻婆喉中一声咳!
王银川就知道不妙,赶忙掉马就走,紧跟着那麻婆口中“波”的一声,一口浊痰脱口而出,王银川逃开了正面,却是逃不开背面,这一口痰,只听见“叭”的一声,正正地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紧接着那麻婆一声狂笑道:“他娘的,再不走,老娘我用大脚丫子踹你!”
眼看着这群人狼狈而去,麻婆笑得嘴都合不拢。这时那奉命去关水闸的香儿已转回来,见状奇怪地道:“师父,那些个人是干什么的呀!”
麻婆回过身来,笑道:“香儿,你来得正好。你刚才说得不错,落日坪的那批宝物果然出来了,而且一点没有错,是春如水那女人弄走了!”
说到此,这麻婆仰天想了一会儿,点头道:“这是我们一个好机会,妙的是那春如水非要由咱们这杏叶岭过去不可,她要出玉门关,这是必经之地!”
黄衣少女秀眉微拧道:“只是就我们师徒两个,人不太少了点么?”
麻婆嘻嘻笑道:“一点都不少,人多了反而碍事。香儿,你去把我的那金河箩袋拿来,咱们的蜂很久也没有尝过人血了,今天也叫它们打打牙祭!”
黄衣少女答应了一声,转身而去,须臾,她背来了一个极大的箩筐。
那箩筐很像是一个大蚌壳的形状,只是每一半都有一条皮带,可供人提背之用,箩筐是用极细的金色漆竹编制而成。
黄衣少女背着这“金河箩袋”,还没有走近,已可听得一阵阵吱吱之声,由那大箩筐内传出。
麻婆窦三花见到了这金色箩筐,不由咧开大口笑道:“有了这东西,就是他们有千军万马,也得提着万分小心!”
说罢自黄衣少女身上,把“金河箩袋”接了下来,那箩筐一边,系有一个金漆葫芦,麻婆取下了葫芦,就口灌了一口,忽地打开了箩袋,只听见“嗡”地一声,自筐内,散出了大片金光,刹那之间,当空集成了密密的一片,有如是大片的金色云块一般。
这所谓的“金河蜂子”,每一只都约有手指大小,通体金色,闪闪发光。
最奇的是,在它们条状的躯体两旁,每一边都生有一只极小的三角形翅膀,双翅扇动之声发出一种刺耳的“啧啧”之声。
这群“金河蜂子”,自箩袋内甫一飞出,俱旋风般乱舞,每一只都发出吱吱的呜声,千百齐鸣真有点刺耳欲聋!
奇怪的是它们都似经过麻婆特别的训练,虽是野性猖狂,却没有一只离群远飞,都在当空数丈方圆之内上下飞着。
那麻婆遂把方才由葫芦内含入口中的东西,“噗”的一口喷了出来,化成了大片的红雨,直向着空中的蜂群喷去!
当空的金蜂迎着这片血雨,几个翻扑,已噬食得干干净净,麻婆窦三花发出连声的怪笑,遂一口口的就着葫芦向空中狂喷着。
转瞬之间,已把葫芦内的血汁喷了个干净,那大片的金蜂仍似没有过瘾,又自在空中飞鸣不已。
窦三花忽然咧口发出一阵似哭似笑的怪声,空中金蜂闻声吱吱鸣叫得更厉害,似乎在与麻婆抗命,禁不住麻婆口中的哭笑之声愈来愈大,最后简直有点树倒山塌之势!
在如此的噪声压力之下,空中的金蜂才败下阵来,三三两两的全数都转回到方才的箩筐之内。
窦三花关上箩筐,长长吁了一声道:“妈的,这些小东西越来越不好带了!”
黄衣少女方要答话,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转身道:“师父,有人来了!”
方自说毕,就听见一人哈哈笑道:“好厉害的金蜂,我弟兄算是开了眼界了!”
话声未毕,两条人影已翻了上来,现出了两个矮小的光头汉子,麻婆这时已闻声回头,见状面色一冷道:“柳氏兄弟,你们又来了!”
柳玉嘻嘻一笑道:“婆婆方才对我兄弟也大不赏脸了,我想那位兄弟必定是口下无德,才会惹烦婆婆发脾气生气,所以我弟兄特别来向你老人家陪不是来了!”
窦三花冷冷一笑道:“柳老大,说话别拐弯抹角,莫非你们还不死心么,那春如水乃是蒙古的霸王,我老婆子可是惹不起她,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
柳玉嘻嘻一笑道:“婆婆,算了吧,谁不知道婆婆你的金河蜂子,远近无敌,何况这件事利己利人,事成之后对婆婆自己也有好处!”
麻婆咧嘴一笑道:“对不起,这件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忙,你兄弟还是自己辛苦一趟吧!”
柳玉上前一步,拜了一下道:“这件事并不是我兄弟二人之事,乃是另有一位老前辈,这位前辈特别交下一件信物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