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尺子哈哈一笑道:“谢谢夫人的关照,两天时间足够了!”
春如水目光视向华秋水及柴风,点了点头道:“我走之前,是要去向二位辞别的!”
华秋水抱拳嘿嘿一笑道:“敝人恭候!”
春如水冷冷一笑,目光一扫身后二女弟子道,“瑶青、芳儿送客!”
吴瑶青及斐芳各自答应了一声,她二人把船边侧门推开,向着四人一欠身道:“请!”
木尺子抱拳道了声:“打扰!”
遂见他身形腾起,已然落在了岸上,随后是蒲天河以及华。柴二人,四人陆续上了岸边,正要转身而去,却见窗门开处,露出春如水白发粉面的一个头来;道:“蒲少侠,不要失信于我哟!”
说时随手丢来一物道:“接着!”
蒲天河不知何物,信手一接,见是一串亮光闪闪的珠子,春如水笑道:“你来时,我如果已去了蒙古,你可径自去‘寒碧宫’找我,有这串珠子为证,可直接入见,不会有人阻拦你!”
蒲天河呆了一呆,大船遂自徐徐掉转船身缓缓返回,木尺子哈哈一笑道:“小伙子,交上桃花运了!”
华秋水也笑道:“这老婆婆如此大的年岁,却仍然……”
说到此,目视蒲天河,似乎不便再说下去,只低头笑了两声,白面狱柴风却哈哈笑道;“蒲大侠,该恭喜你了!”
蒲天河眸子一翻道:“你们少打趣我!”
木尺子哈哈一笑道:“时间有限,我们办正事要紧!”
蒲天河忍不住冷冷一笑,道:“你老人家莫非不知我不想去么?”
木尺子嘻嘻一笑,道:“傻小子,这是我老人家的缓兵之计,你连这个也不懂呀!到时候你爱去不去,谁又管得着呢?”
蒲天河冷冷一笑道:“我蒲天河生平从不轻诺,答应了人家,怎能反。悔!”
木尺子一呆道:“这么说,你是真要去蒙古了?”
蒲天河点了点头冷冷笑道:“她那寒碧宫也不是龙潭虎穴,怎地就去不得?”
木尺子忽然眼珠子一转道:“好!好!你就去一趟,这样也证明我们师徒并非是无信之人!”
华秋水此时窃窃与柴风在一边低语着,木尺子一看他们,二人话声立止,华秋水遂嘻嘻笑道:“我想方才老前辈与春夫人所说之言,大概并非是真的吧!”
木尺子哈哈一笑道:“自然不是真的了!”
说到此,探手入怀,摸出了绿玉匙晃晃道:“你们看这是什么?”
华、柴二人面上立时一喜,浮现出一种无比的贪慕之色,柴风喃喃地道:“那湖底沙盘,可是老前辈亲眼看见?”
木尺子嘻嘻笑道:“自然是我亲眼所见了,蒋寿老儿虐待我太甚,我虽不想报复他,可是找一个主儿去缠一缠他,总不为过!”
说到此,这老头儿,现出一副亲热的样子,伸出双手在华秋水、柴风二人肩上拍了一下道,“你们两个放一百个心,只要我找着了那宝藏,我老头子定然有一份心意的!”
华、柴二人相视一笑,各自点了点头,华秋水就道:“既如此,事不宜迟,老前辈请告诉我二人一个确实所在,我们也好马上找寻!”
木尺子点了点头,徐徐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,你二人可知道么?”
柴风四下打量了甚久,点头道:“白沙子,马刺子口以东二十五里。”
木尺子含笑道:“是了,有一处‘落日坪’的地方,老弟你可清楚?”
华秋水抢先“哦”了一声,笑道:“老前辈,你算是问对了人啦,这地方设非是华秋水,只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我们现在就去吧!”
说罢兴冲冲地同着柴风率先而行,木尺子一拉蒲天河道:“走,我们和他们去!”
蒲天河本想问一问木尺子,因为他已看出华秋水与柴风,二人实在是没有怀什么好心,可是他也知道木尺子外表呆憨,实则心内也有一套,凭他肚子心思,一身武功,是绝不会在华秋水、柴风二人手里吃亏的!
因此,他话到唇边复又忍住。
这塞外地方真是奇怪,似乎天是永远也不会太黑,虽然夜已深了,可是在远处天地线上,永远留着一道长长细细的灰白线条。
四个人行走其间,无需灯光,也能清晰地看见足下的道路,行行复行行,眼前是一片高但不平的起伏小丘,华秋水手指前方道:“这是‘白狗坡’。这地方索伦人占据过很长的一段时间,再向下走是‘二马驮’!”
他对这地方真是熟悉得很,如数家珍一般。
四个人很快地走过去,就见前面有两座小山,正如华秋水所说,两座山样子就像是两匹马,每一匹马背上,都像有一块石碑的样子。
到了这里,华秋水站住了脚,回过头龇牙笑道:“方才那春如水说她找遍了这地方,我敢打赌,老前辈所说的那个‘落日坪’,她是绝不会到过的。老前辈,依你看那地方该在何处?”
木尺子捋须笑道:“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