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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08章 投桃报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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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少年木尺子这一高兴,随口竟真地唱了起来,他唱的是:

    “意志心——嘛,手脑身——嘛,精气神——嘛,合合一元之始,开创只……”

    声调刺耳,难听之极!

    蒲天河不由大是困扰,他自信生平就从来没有听过像这么难听的歌,尤其是木尺子那种沙哑的喉咙,好像嘴里含了一口痰似的。

    他实在受不了,就道:“师父,你不要唱了好不好?求求你!”

    木尺子一瞪眼道:“胡说,我这个歌,好处多着呢,你往下听吧!”

    说罢挺胸昂头,又放声唱了起来,兀自是唱的那几句,蒲天河正要说话,忽然觉出心神一震,身子晃了一下,他道了声:“不好!”

    木尺子右手忽起,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,蒲天河这才定下心来,这才知道原来木尺子唱歌是有原因的!

    此刻那木尺子的歌声,越来越是宏亮,虽是声调沙哑,却是响彻行云,蒲天河强自提起了一口真气,定住了“气海俞穴”,不会神志外驰,尽管如此,他还是感到有些摇摇欲倒的样子。

    木尺子边唱边行,摇头晃脑,手舞足蹈,一副喜极而狂的样子!

    这种难听刺耳的音调,唱到后来,真是别提多么令人呕心了,蒲天河禁不住“哇”地吐了一口。

    他扶着一棵大树,停下脚来道:“老人家,不要再唱了!”

    木尺子哈哈一笑道:“好!妙!妙!小子,你且看来!”

    说罢,只听见“砰”一声,一条人影,直由崖头上翻了下来,蒲天河忙自纵过去,亮着了火折子向地上一照。

    却见一个黑衣大汉,这时七孔流血,已自身死,他不由吃了一惊,暗忖道:“好厉害的分神大法!”

    一念未完,耳中又听到了有人下坠的声音,像是有人跌扑之声。

    蒲天河正要寻声去找,木尺子一把拉住了他,嘻嘻一笑道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!”

    说罢,猛地身形一闪,已到了一棵大树下,蒲天河忙紧跟而上,就见木尺子双手向树身一抱,哈哈大笑道:“小伙子,差不多了,也该下来了!”

    说罢,用力一摇,大树上枝叶横飞,响成了一片,在乱声之中,一人咳道:“木老前辈手下留情,我下来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一条人影,“唰”地飘身而下,一落地就萎缩地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蒲天河这时已点着了一根松枝,就火光一照,却见是一个黄衣少年,正东倒西歪地苦笑着。

    这个人蒲天河不认识,可是木尺子却甚为熟悉,嘻嘻一笑道:“蒋老大,你还跟你父亲一样,与我作对么?”

    这坐在地上的黄衣少年,气喘吁吁地道:“我对你二人,已是手下留情,莫非你们还不知道?”

    这少年正是雪山老魔的长子蒋天恩,人称“病弥陀”,此人平日无病也带三分病,生就是一张黄脸,故名之“病弥陀”。

    木尺子闻言呵呵笑道:“既然如此,就烦你送我们一程,出了这山口子,你再走你的!”

    蒋天恩用手抹了一下头上的虚汗,道:“我不知你老人家还有这一套,要早知道,我也不受这个罪了!”

    说罢,目光向着蒲天河看了一眼,冷冷一笑道:“你大概就是蒲天河吧?”

    蒲天河点了点头,道:“蒋兄大名,在下久仰,今日幸会,何如哉?”

    病弥陀蒋天恩这时定了定神,才站了起来,道:“舍妹蒋瑞琪在我面前已交待过,要我对你手下留情,是以我才对你们网开一面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此,用手向着后山一指道:“我们在那里设有‘夜光刺’,你们二人武功虽高,只怕骤然之间,也是防不胜防!”

    木尺子嘻嘻一笑道:“这么说,你小子还是挺有点人心!”

    说罢,信手在蒋天恩肩头上拍了拍,道:“小伙子,好事做到底,你送我们走吧!”

    蒋天恩叹了一声,道:“我早知道父亲多行不义,这白雪山庄,只怕不能长保,如今丁大元已死了,二位柳师兄也跑了……白雪山庄只怕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频频苦笑不已,蒲天河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那蒋天恩遂又冷笑道:“我自是好人做到底,送你们出山,而且尚可指引你们一条明路,不过我二弟天锡,在东角设有关口,只怕他不会这么容易放你们过去!”

    木尺子一挑眉毛道:“蒋老二还敢把我老人家怎么样?”

    蒋天恩叹了一声道:“二弟对父亲最孝,凡是父亲交待之言,他没有不听的,下一关你们很是麻烦!”

    蒲天河想到昔在蒋瑞琪处,曾经见过那蒋天锡一面,对于此人的印象极佳,不想他竟是如此一个难以应付之人,心中正在设想应付之策。

    蒋天恩却由身边取过一个金漆的小葫芦,递给蒲天河,道:“蒲兄弟,我看你人品甚是不恶,今日拼着父亲责骂,我帮你这个忙就是。这葫芦中所装的是‘金光彩霞’,你与木老前辈带在身边,待最危急之时,打开葫芦,自有妙用!”

    蒲天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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