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详情。弟子愚昧,也不知话中用意。无端惊动二位仙姑,只求恕其冒昧之愆,赏还飞剑,于愿足矣!”
那年幼的女子,名唤寒萼的,闻言抿嘴一笑,悄对她姊姊紫玲道:“原来这个人是个呆子!口口声声向我们要回飞剑,谁还希罕他那一块顽铁不成?”
紫玲怕司徒平听见,微微瞪了她一眼,再对司徒平说:“尊剑我们留它无用,当然奉还,引道友来此的那位仙人,既与道友素昧平生,他的形貌,可曾留意?”
司徒平本是着意矜持,不敢仰视,因听秦寒萼向姊姊窃窃私言,听不大真,不由抬头望了她二人一眼,正赶上紫玲面带轻??,用目对寒萼示意,知是在议论他。
再加上紫玲姊妹浅笑轻颦,星眼流波,皓齿排玉,朱唇款启,越显得明??绰约,仪态万方,又是内愧,又是心醉,不禁脸红起来。
他正在心神把握不住,忽听紫玲发问,心头一震,想起自已处境,立时把心神一正,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立刻清醒过来。正容答话,反不似先前低头忸怩。
紫玲姊??听司徒平说到那穷老头形象,彼此相对一看,低头沉思起来。司徒平适才急于得回飞剑,原未听清那老头说的言语,只把老头形象打扮说出,忽见她姊妹二人玉颊飞红,有点带羞神气,也不知究里,便问道:“弟子多蒙那位仙人指引,才得到此,二位仙姑想必知道他的姓名,可能见告么?”
紫玲道:“这位前辈,便是嵩山二老中的追云叟。他的妻子凌雪鸿曾同先母两次斗法,后来又成为莫逆之交。地既对道友说了愚姊妹的姓名,难道就未把引道友到此用意说明么?”
司徒平一听那老头是鼎鼎大名的追云叟,暗恨自已眼力不济,只顾急于寻求飞剑,没有把自己心事对追云叟说出,好不后悔?再将紫玲姊妹与追云叟所说的话前后一印证,好似双方话里有因,都未明说,不敢将追云叟所说的风话说出,只得谨慎答道:“原来那位老前辈便是天下闻名的追云叟,他只不过命弟子跟踪下来寻剑,并未说出他有甚么用意。如今天已不早,恐回去晚了,师弟薛蟒又要搬弄是非,请将飞剑发还,容弟子告辞吧!”
紫玲闻言将信将疑,答道:“愚姊姝与道友并无统属,休得如此称呼。飞剑在此,并无损伤,谨以奉还。只不过我看道友晦气已透华盖,虽然中藏彩光,主于逢凶化吉,难保不遇一次大险,我有一样儿时游戏之物,名为『弥尘??』。此??颇有神妙,能纳须弥于微尘芥子。经愚姊姝亲手相赠,得??的人,无论遭遇何等危险,只须心念一动,便即回到此间,此番遇合,定有前缘,请道友留在身旁,以防不测吧!”
说罢,右手往上一抬,袖口内先飞出司徒平失的剑光。司徒平连忙收了,再接过那弥尘??一看,原来是一个方寸小??,中间绘着一个人心,隐隐放出五色光华,不时变幻,听紫玲说得那般神妙,知是奇宝。
当下躬身谢道:“司徒平有何德能,蒙二位仙姑不咎冒昧,反以奇宝相赠,真是感恩不尽!适才二位仙姑说太夫人不久要遭雷劫,异日有用司徒平之处,自问道行浅薄,原不敢遽然奉命。既蒙二位仙姑如此恩遇优礼,如有需用,只要先期赐示,赴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紫萼姊妹闻言,喜动颜色,下拜道:“道友如此高义,死生戴德!至于道友自谦道浅,这与异日救援家母无关,只须道友肯援手,便能解免!”
司徒平向两人告辞,两姐??送出谷来,这时空山寂寂,星月争辉,司徒平在这清光如画之下,面对着两个神通广大、绝代娉婷的天仙,软语叮咛,珍重惜别,恋恋不舍,又同二女谈了几句钦佩的话,忽然心头机伶伶打了个冷颤,不敢再为留恋,辞别二女,驾起剑光,便往五云步飞回。离洞不远,收了剑光,落下地来。
只见师弟薛蟒已在洞口相待,见了司徒平,便转身走进洞内,司徒平跟在后面,才一进洞,便听薛蟒在前大喝道:“禀恩师,叛徒司徒平带到!”一言未了,司徒平已看见外间石室当中,万妙仙姑满脸怒容坐在那里。
司徒平听薛蟒进门那般说法,大是不妙,吓得心惊胆战!上前跪下说道:“弟子司徒平不知师父回来,擅离洞府,罪该万死!”说罢叩头不止。万妙仙姑冷笑道:“司徒平你这孽障!为师哪样错待了你?竟见敢背师通敌!今日马脚出现,你还有何话说!”
司徒平叩头叫屈道:“师父尽可用卦象查相看弟子自师父走后,可曾向文笔峰餐霞大师处去过!”万妙仙姑冷笑一声,使命薛蟒将先天卦象取来,排开卦象一看,司徒平虽然未到餐霞大师那里,可是红鸾星动,其中生出一种新结合,于自已将来大为不利!便怒目对司徒平道:“大胆孽障,还敢强辩,你虽未到文笔峰勾结敌人,卦象上却显出有阴人和你一党与我为难!好好命你说出实话,谅你不肯!”
说罢,长袖往上一提,飞出一根彩索,将司徒平困了结实。命薛蟒将司徒平倒吊起来,用蛟筋鞭痛打。司徒平知道万妙仙姑秉性,就是将遇秦氐二女真情说出,也不会相信,何况秦氐二女行时,曾瞩自己不要??漏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