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稚可笑,不忍过分拂她意思,再三婉言劝解说道:“你的剑术还未精纯,上不得这般大阵,好在你的资质聪明都异乎常人,再有一年半载,便能出神入化,以后要修外功,何愁没有这种热闹机会呢?”
英琼还要拉着灵云撒娇,忽见若兰在灵云身后不住的对她使颜色。暗想:“芷仙姐姐是本领不济,若兰姐姐早就学会剑术,还会许多法术,她为何也不说去?我要去,她又止住我,必有缘故?”这几个月来,英琼与若兰感情最好,便想同她商量商量,再同去要求灵云,便装作赌气,往洞内便走。
若兰假做相劝,随到房中,对英琼道:“教祖未提我们,想必是妙一夫人尚未与也见面,不知有我等二人。灵云姐姐一向谨慎小心,像个道学老夫子。同她商量有何益处?好在你已能御剑飞行,加上座下神雕,难道她会去,我们就不会去?只管让她们先走,好在离端午还有七、八天,也们三人前脚走,我们不会随后跟去,还愁追不上么?”
英琼闻言大喜,忽听外面有人说道:“你们好算计!待我告诉姐姐去。”英琼大惊,见是金蝉,忙起身问道:“蝉哥真要去告诉姐姐么?”
金蝉笑道:“哄你呢!谁不愿大家一齐去?又热闹,又壮声势。你们进来时,我姐姐同文姐俱说你们要出花样,叫我前来探听口气,可惜所托非人,我不肯把二位的真话拿去报告罢了!”
英琼闻言,不住口的称谢,金蝉便向英琼借那神雕一骑。若兰哈哈大笑道:“怪不得你要做奸细,原来是别有所图!”正说之间,灵云朱文芷仙三人也一同进来,若兰便朝英琼使了使眼色,英琼仍是装作生气模样。
金蝉重又说起借雕的事,灵云道:“你总是小孩子脾气,我们都能御剑飞行,你偏借琼妹的雕则甚?”
金蝉道:“姐姐休要处处怪人,我向琼??借神雕,实含有两种用意:第一我身剑合一刚会不满半年,剑光没有你们快,省得为我耽误时光,第二我们万一到了青螺山,对敌人家不过,兰妹琼妹到了五月初六、七日见我们尚未回转,便可骑着那雕前去接瞧,现在让那雕先去认一趟路多好!”
灵云知也强辩,因是小节,便不再说,英琼更是无有问题。当下灵云等便与申李裘三人作别动身。若兰等送灵云等三入出洞。灵云又再三嘱咐三人,好生温习功课,不要妄动。然后同了朱文金蝉,分别御剑骑雕,破空而去。灵云等走后,依了英琼就要随后动身。若兰却主张何必忙在一时,且等神雕回来再说,省得追赶不上,迷失路途。芷仙这几个月来,非常崇拜灵云,见申李二人商量跟去,留她一人守洞,恐怕她二人走后万一发生事端,独力难支,心中好生不愿。但是知道若兰性情温和,还好讲话。英琼素来刚直好胜,说做便做,任何人都劝说不转,灵云一走,更无人敢干涉她,只得偷偷与若兰商量。
若兰好胜好强之心也不亚于英琼,未便明明拒绝,却全推在英琼身上。芷仙左右为难,好生焦急。无奈何又把守洞责任重大,恐怕外人前来侵占,自己不会飞剑无法抵御的话,再向若兰恳求。若兰见她说时神态非常可怜,便对她道:“此洞深藏壑底,外人哪里知哓?我们出去,不久就回,哪有这么巧法,就会发生事端?姐姐如对本身多虑的话,我有两个小法术,乃先师早年叫我到深山采药时作防身之用的,传给你吧!”
芷仙闻言大喜,连忙请教,那两种法术,一个类似隐身法,叫作『木石潜踪』,还有是一面小??,倘若遇见敌人鬼怪,抵敌不过时,将这??一展动,立地生出云雾,遮住敌人视线,好藉机逃走。
说着,若兰便从怀中取出一??,连同各样口诀一同传授,双方又演习了几回,演习纯熟,天已近夜。次早出洞,神雕业已在夜间回转,英琼嘱咐了袁星几句,叫它一切须听芷仙调遣,不准擅离洞府。袁星数月来随着众人打坐,越加通灵,已将人言学会,听见主人吩咐,即忙点头遵命。
英琼高高兴兴的与若兰二人,手拉手骑上雕背,向芷仙道声『珍重』,健翮凌云,直往青螺山飞去!芷仙目送申李二人走后,使命袁星去将通向上面的门户用大石封闭,日夕用功,静等他们回来不提。
如今却表那西川八魔,原是绿林中八个剧盗,后来得了一部道书,学了不少法术,更是变本加厉,无恶不作。他们八人,会投到毒龙尊者门下,却是由瘟神俞德身上而起。
俞德在慈云寺惨败,狼狈逃走,遇上八魔,谈得投机,八魇也久闻西藏毒龙尊者大名,是以一拍即台,由俞德带到毒龙尊者的魔宫晋见。
八魔在西川横行时,也颇吃过正派剑侠,峨眉高人的苦头,一见毒龙尊者,就提了起来,又推及侠僧轶凡门下,有两个弟子,端午要来拜山,兴问罪之师一事。
毒龙尊者一听大怒,说道:“峨眉派实在欺人太甚,这次来的,只是无知小辈,怕他何来?”俞德道:“话虽是如此,上次成都慈云寺,绿袍老祖,何等厉害,对方人也没有露面,就破了绿袍老祖法宝,将也斩为两截,至今绿袍老祖何往,下落不明,不可不小心!”
毒龙尊者连声冷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