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互询问,那人究竟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高手。
但是,问来问去,竟然无一人知道。
既然打听不出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,众人反倒不加注意。
因为,如今聚在仙人峰上的,正邪各派,高手如云。只要任何一个,在武林之中,稍有名声的人一露脸,便一定会有人知道他的来历。连金骷髅那样神秘的人,也不例外。
而那人的来路,既然无人知晓,可想而知,一定是无名小卒,故意作成了这样的装束,来特为引人注意而已。
众人刚才作如是之想,只见那人已然一纵身,从那枚石笋上面,跳了下来,落地之际,发出“拍”地一声,像是他丝毫不会轻功一样。
跳下地来之后,幌了幌大头,尖声道:“银冠道长,丘青燕,你们不必打了!”
银冠道人和丘君素两人,动手以来,还只有过了十一招。
双方正在僵持不下,各以内力争斗,已然感到谁要胜过谁,都不是易事。
可是在那种情形之下,却又绝对没有罢手不斗之理。
因此,对那人的尖声叫唤,两人均不加理睬,仍然各自发出了一掌,掌力交迸,“轰”然有声,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。
两人一步退出之后,正待发第十三招时,手掌尚未翻出,便是猛地一怔。
原来那头戴老大面具,诡异已极的怪人,已不知在什么时候,来到了他们两人的中间!两人心中,不禁齐皆愕然!
要知道丘君素和银冠道人两人,全是方今武林,第一流的高手。
一则,两人在动手过招之际,真力排荡,周围丈许,人所难进。
二则,以他们两人的耳目之灵敏,就算是头顶丈许处,有一头飞鸟飞过,他们也一定可以觉察,可是那人来到了他们的中间,却只是一个眼花间的事情,事先绝无迹象可知。
两人一呆之际,全都停招不发,只听得那怪人道:“两位要分胜负,像这样打下去,只怕是打上五百招,也未必可以分得出来,却耽搁了大家的正事,不如依我一言,胜负便可立分!”
此际,丘君素和银冠道长,已然知道那人,虽然装束诡异,有哗众取宠之嫌,但是,却又是武功极高的一个高手。
一时之间:心中都忌惮他突然帮着对方,来与自己为敌。
因此竟异口同声,问道:“有何办法,可以胜负立分?”
那人大头壳一摇,道:“武学之道,自然以内功为主,如今,天下多少高手在此,你们各演自身内功,自有人公正裁判,却不是比打死打活,好得多么?”
银冠道人厉声道:“阁下所言,虽然不错,但是我与她并非是求分出胜负,事情却与害死金鞭韩逊的大犯有关!”
那人怪笑一声,道:“我知道,谁胜者,当然可以由心所欲!”
银冠道人冷冷道:“只怕阁下,作不了主!”
那人“哈哈”大笑,笑声更是难听到了极点,笑声未毕,人已突然退出。身法快绝,一转眼间,巳然来到了那枚石笋之旁。
一到了石笋之旁,突然扬起那柄破芭蕉扇来,向石笋煽去。
众人皆不知他要弄些什么玄虚,只听得“拍”地一声,那柄破芭蕉扇,已然击到了石笋之上,紧接着,便是“轰”地一声巨响,那枚足有一人合抱粗细的石笋,竟然齐中断折。
而在那石笋的断折部份,尚未倒地之际,那人已然又回到了丘君素和银冠道人两人的身旁,道:“我管也管不了?”
他那一句问话讲毕,才又听得“轰”地一声,碎石纷飞,断石落地。
那断下的大半截石笋,少说也重逾万斤。
重逾万斤的物事,倒了下来,落地何等之快,但是,那怪人居然能够在这样电光石火的一剎那间,赶到两人身旁。
这一手绝顶轻功,绝顶内功,相继一露,不但银冠道人和丘君素两人,自叹勿如,峰顶中人,一大半俱都咋舌不已。
谭月华的心中,也是大为奇怪,低声道:“哥哥,这人的武功,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,不知究竟是什么人?”
她哥哥摇了摇头,道:“我也不知,武林之中,异人甚多,岂可胜数?”
各门各派中的人物,也俱皆交头接耳不已。
银冠道人心中对这怪人,虽无好感,但是却也不得不服。
因为那一手轻功,倒还罢了,最难的是,要以一柄破芭蕉扇,拍在那枚石笋之上,而将那么粗的一枚石笋击断。
如果,那怪人是一掌击在石笋之上,而将石笋震断的话,事情便并不出奇,在峰顶的众人之中,倒有一半可以做得到。
同样的,苦是那怪人手中所用,是什么重兵刃,如伏魔金钢杵,八楞紫金锤等,当然也是一点也不值得大惊小怪。
但是,他手中所持的,却是一柄极普通的破芭蕉扇而已。
也就是说,他要将本身内力,由芭蕉扇上,逼到石笋之上,才能将石笋震断,这种内功修为,已然到了“飞花却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