憎鬼厌的人物。
眼见神力王趁机退下,我目的已达,便往进口处退去,才走了两步,一群人横拦门前,竟是原先在广场遇见的那批女武士。
那身材特高的美女盯着我,眼也不眨一下。我暗叫不好,心中转着突围的念头。
那女子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,低声喝道:“还不快走,纳明找你来了,我可以阻他一阵。”我呆了一呆,不明白她为何帮我,马原已一把扯着我,往大门处冲出去,一阵左穿右插后,远离了角力场陛。马原大口喘着气,埋怨道:“你也算胆大包天,自身难保,还要好管闲事,幸好华茜帮你。”跟着奇怪地道:“她好像认识你的样子。”
我问道:“华茵是谁?”马原道:“她是望月城的首席女剑手,是郡主身边的大红人,也是快剑纳明的死对头,来!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我跟着他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上走着,愈走愈多人,似乎某一处正在发生着很有吸引力的事,把所有人都引往那处去,但马原一声不响地走着,我也不好问他。
再转出一条横街,一个大约和宫殿般巨大的帐幕在眼前出现,很多人都往内钻去,我们几经艰苦,才挤了进去。帐幕里闹哄哄地聚集了数百人,比之刚才角力场陛里的声势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帐幕的另一方是个高台,台上站立了十多名身上衣服少得不能再少的年轻女子,只在胸部和下身处披着两条薄纱,若隐若规,非常诱人。
一个胖汉在台上声嘶力竭地叫道:“三十个金币,有没有人出得更高的价钱?”
“三十二。”台下有人狂叫道。我呆了一呆,向马原道:“什么?你叫我来就是看贩卖女奴。”
马原眨眼道:“当然不是,跟我来。”才说完,便往台下的一侧挤了过去。
我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,惟有跟去。几经辛苦,才挤到台侧,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台上的女奴,任我们怎样碰撞也毫不在意。
马原推开台侧的一道小门,走了进去,我跟着他走。这大木台将大帐幕内可容千人的空间分成大小两截,买卖进行的占了四分三地方,而台后的地方全被布帐遮着,占地也不少。我才钻进去,立时呆了一呆。五、六十名女子百多双眼睛一起射在我身上,燕瘦环肥,春意撩人。我从末试过这样被这么多女人凝视的滋味,脸上不由一热。
她们是待售女奴的身分,更使人感到任意采摘的引诱。马原在前面喝道:“来!”再拉开在后台尽处另一道帐幕,闪身进去。
我犹豫片晌,马原这人大不简单,既然知道了我的身分,行事又神秘莫测,这以帐幕封起的神秘空间内,究竟包藏着什么阴谋?提高警觉下,我拉开帐蓬,侧身而进,另一只手已握住在剑把上,心里自然地想起堪称一代剑师的祈北,这毕竟是他的剑,没有人能正面杀他,除了阴谋诡计。入目的是另一个惊愕。
这帐幕里的布置极之堂皇,地上铺满了厚而舒适的兽皮,一张长木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、美食和闪亮的银色盛器。
一位全身裹在柔软白纱里的女子,侧卧在一张白色熊皮上,只露出双目、手和脚。
我从来试过在看到女人会有现在这般震撼的感觉,她优雅修长的玉体波浪般起伏着,露在白纱外的肌肤黄金似地令人意乱神迷。尤其是那对明媚秀长的眼睛,一个眼神便像低诉了毕生的哀乐。
马原收起笑脸,一本正经地垂手恭立一侧,似乎连望她的勇气也没有。
我直望进她那深无尽极的美目里,冷静地道:“你是谁?”
她纤手轻摆,示意我在和她隔了长台那张兽皮处坐下。既来之则安之,我从容坐下,不知为什么,我不能有一丁点儿让她看低我。
马原拿起一壶酒,为我面前的高足银杯满满地斟了一杯,之后退往一旁。
美女拿起她自己面前的洒杯,举杯向我道:“为兰特公子成功逃到这里干一杯。”声音柔美动人,只是声音,已能令天下男人为她抛头颅、洒热血。
我几乎跳了起来,沉声道:“你怎知道我的身分,你究竟是谁?”
美女秀目瞟我一眼,轻笑道:“我最欢喜百合花,你便当我是百合花吧。”
她将杯中红色葡萄酒一饮而尽。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地充满着诱人的美态,使人心跳加速,那里在白纱内的其他部分,又是如何?
马原在旁道:“兰特公子,你可以绝对信任我们,若要陷害你,只要通知丽清郡主一声,你便插翼难飞了。”
我早想到这点,否则已硬闯逃去。百合花懒洋洋地望着我,眼中闪着亮光,忽地抿嘴一笑道:“你生得比你父亲英俊多了。”我全身一颤,不能置信地望着她,她有多大年纪?最多是二十来岁,父亲近十多年来从不离开日出城,她凭什么知道父亲的样子。
马原道:“我们聘有丹青高手,为日出城的重要人物,绘下图像,所以你一到此地,我们便知道。”
我恍然道:“所以你才找上了我。”我沉吟半晌,暗忖我只是一个无处可逃的亡命之徒,唯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