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态悠闲自得,娇慵倦懒,腰脚直伸,斜倚椅内。
凌渡宇早习惯了一人独吃,因为艾莎妮芙不需要任何食物,每天只喝清水。
艾莎妮芙瞅了他一眼后,看着杯内的清水道:“昨晚为何不给你的卓楚媛打电话?”
凌渡宇笑道:“为何是‘我的卓楚媛’呢?”
艾莎妮芙微嗔道:“不是你的,难道是我的吗?”
凌渡宇岔开话题道:“一个自己不吃东西的人,为何能弄出这天下最美味的食物来呢?”
艾莎妮芙漫不经意地答道:“我从网络上读遍了所有关于厨艺的书后,针对你那张馋嘴内的味觉,研究出一条美味的程式,自然合人家丈夫的口味了。”
她又坐直娇躯,上身向他倾过去,媚态横生道:“亲爱的!你尚未答人家的问题啊!”
凌渡宇知逃避不了,叹道:“当日我向楚媛送出电子邮件,便给你拦途截劫,记忆犹新,怎敢造次。”
这美人儿不依道:“和人家算旧账了,当然喇!你答应过要人家作妻子,妻子自然可管束丈夫,不准他勾三搭四。”
凌渡宇为之气结,这笔时空之账,谁都算不清楚,于是苦笑道:“你总是有理的,但为何现在又鼓励我去找楚媛,难道不知她嫁了人吗?”
艾莎妮芙深情地道:“有你在身旁,什么妒忌都云散烟消,你昨晚和金统说得人家像头河东狮那样,我就以事实表明实情并非如此,我对我的丈夫是百分百信任。快找她吧!看看她有什么事。”
凌渡宇道:“你会偷听吗?”
艾莎妮芙举起纤手,掌心向外,以示诚意道:“保证不会!”
言罢把电话推到他面前,站起来把娇躯送入他怀里,狂热地和他亲热一番后,离开餐桌道:“我到沙滩走走,等你。”再送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,才欣然去了。
到了门处,又回头深情一瞥。
凌渡宇涌起销魂蚀骨但又神伤魂断的感觉,隐隐知道妻子自知大限将至,所以才会作出这种鼓励。她回眸一瞥时射出刻骨铭心深情,确使他心移神颤。
但凌渡宇却真的很想和卓楚媛说话,说到底,他对卓楚媛的爱和关心,并不比对艾莎妮芙少,拔通了电话后,卓楚媛道:“谁?”
凌渡宇干咳一声,以减轻心中紧张道:“楚媛!是我!”
卓楚媛至少半分钟才沉声道:“为何现在才肯找我,你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在莫斯科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嫁了人的卓楚媛,比以前难应付百倍,不过凌渡宇亦自知理亏,歉然道:“怎会不关心你呢?只不过希望这工作由另一个人全权负责吧!我一直都在搜集你的情报,保证出色的工作连中情局都感满意。”
卓楚媛“噗哧”笑道:“你这人哩!总有方法逗笑人家,你身边有女人吗?”
凌渡宇坦然道:“有!”
卓楚媛又沉默下去,好半晌后凄然道:“这实在是我不该问的问题,何况一个身边有男人的女人,更不应问这问题,是吗?”
凌渡宇苦笑道:“你教我怎答你哩!给我乖点好吗?没有人拿枪迫你去嫁人的,那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
卓楚媛凄然道:“骂吧!尽管骂我吧!是我不好,嫁了人后又牵肠挂肚地念着你。”
凌渡宇低声道:“你爱他吗?”
卓楚媛道:“爱!但却和对你的那一种不同,或者就像清水和烈酒的分别吧!”
凌渡宇笑起来道:“人家只需要清水,烈酒则多饮无益,卓主任要紧记此点。”
卓楚媛大嗔道:“你像唯恐我不安心做别人的妻子似的,这些道理谁都有得出卖,哪要你来提醒我。”
凌渡宇苦笑道:“那你要我怎样呢?”
卓楚媛道:“我要你在圣诞节陪我去滑雪。”
凌渡宇失望道:“什么?”
卓楚媛回复生气,柔声道:“不要误会我是来约你去偷情,而是我们的人刚查到枭风在圣诞期间,在瑞士一处滑雪胜地订了酒店,你必不肯错过这机会吧!”
凌渡宇心中一动道:“糟了!这定是个陷阱,这样说枭风再不是全无防备了,否则怎会如此大意泄露行踪,他不会以自己的名字去订房吧!”
卓楚媛道:“你在说什么哩!当然不会,但由于订酒店的是一个与他有关系的人,又指明部分食物是由他们自己供应,都是枭风爱吃的东西,我们才猜到是枭风要到那里散心吧。”
“喂!你究竟陪不陪人家去?”
凌渡宇想起艾莎妮芙,大感头痛道:“圣诞节这么重要的节日,你不用陪丈夫吗?”
卓楚媛痛苦地道:“不要问人家这问题好吗?”
凌渡宇沉声道:“楚媛!你是否对这段婚约后悔呢?”
卓楚媛急剧地喘了两口气,轻轻道:“真的没有后悔!只恨你恰在此时出现了,只要想想和你一起时的感觉,便舍不得没有了你。或者就像泥足深陷的酒徒,明知烈酒对健康无益,仍忍不信一杯杯地喝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