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玉河仙子向前半步,施礼道:“小女子参见老仙长,几年不见了,我以为您早登极乐了。”
水小华见玉河仙子对此人也以礼相见,于是连忙也跟苍躬身一礼,朗声说道:“晚辈水小华,拜见老前辈。”
白眉道人在水小华身上踹详了半天,才徐徐说道:“昨夜盗去红果的人,是否和你们同路?”
玉河仙子道:“虽然我们也是为了红果而来,但邞没有同党,老仙长千万不要多心才好,贫通曾再三谆谆告诫,以后不得再擅自闯入,为何又明知故犯,带人来此搅□呢?”
白眉道人功力精温、言词展利,句句动人心絃。
水小华听了心中直抽冷气,喑忖:这个老道士功力如此深厚,怎会令别人把红果给偷去?难道来人比他还高强么?
玉河仙子笑道:“小女子并非有意上山寻事,只因我这位小兄弟身染剧毒,命在垂危不得已才想到宝观来讨取一枚红果,老仙长因此怪罪,实在□枉我们了。”
白眉道人瞥了水小华一眼,冷冷地简直是一派胡言,精神焕发,内力充沛,分明是好好的,那里会中了什么剌毒,何况,红果乃本观镇山之宝,岂能轻易予人,你分明是轻视本观戒律,到此胡作非为,出手就用出你那造孽江湖的邪药,伤了本观约两个弟子,贫道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,清虚观的戒律就无法保全了。”
水小华见白眉道人已动了真火,再加自觉理亏,不该打擅人家清修之地,因此忙陪礼道:“老前辈千万不要误会,晚辈实身染重毒,否则,断不敢犯清修之地。”
白眉道人冷笑数声,不屑地道:“像你们这些江湖败类,迷醉于声色之徒怀的是什么鬼胎,贫道早已一目了然,怎能掩饰过去,分明见红果已被人伦去,才编出了这个谎言,想叫贫道慈悲你们,安然离开清虚观,是与不是?”
原来这红果还有强本固元的妙用,乃世间罕有的补品,白眉道人正是清虚观主持光虚道人,他见水小华一表人才,英拔不群,竟和玉河仙子这种女人在一起,心想一定做不出什么好事的,因此把他们讨取红果的意思,想到邪道上去了,心中那能不气。
再加上红果被人偷走,凭自己一生苦心修为之力,竟然没有追上人家,这份懊恼就更不用说了。
因此,他把这股子怒气全发在水小华和玉河仙子的身上去。
水小华也真是倒楣,老是遇上这种事。
水小华知书达理,敬老之意甚诚,但由于乾坤一叟在他脑子里种下了坏印象,对这些态度傲慢倚老实老的人,人起反感,再加光虚道人在气头上,话说的又重了点。
因此,水小华登时怒火高烧,腰身一挺冷冷地道:“就凭你这几句话,清虚观就不是什么高明所在,我水某人乃堂堂正正的大男儿,决不像你说的那么下流,既然入山,当然就不会怕虎,用不看恶言伤人,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,在下倒要领教一下,看看清虚观有什么绝学,敢如此大言欺人。”
光虚道人的白眉耸动了几下,一面朝水小华走过来,一面说道:“好狂妄的娃儿,你是何人门下?”
水小华道:“何必多间,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!”
光虚道人见这个少年人对自己如此无礼,登时勃然大怒,正想出手,在一旁的光真道人对他忙躬身一礼,道:“师兄暂且息怒,待小弟把他们擒下就是。”
光虚道人道:“为了重振本观威名,师弟尽管施出杀手,愚兄今天要大开杀戒了。”
光真道人知道为失红果的事,主持师兄已动了肝火,只得连声应是,转身向水小华和玉河仙子走去。
玉河仙子低声对水小华道:“看那个白眉老道今天好像是动了真火,要是这两个老道士全力出手,咱们两个就很难退出观去,让我先来斗斗这个老道。”
此时,水小华已被光虚道人几句话骂的怒火难平,恨不得一下子把白眉道人打败,方泄心头之恨,于是他大声地道:“姐姐不必劳神,待小弟把他们打发了就是,免得延误时间。”
说罢,又对光真道人道:“在下另有要事,急于赶路,无意在此比武,请道长退下,换令师兄过来,我们一阵决胜负,省得在下多宝手脚。”
他这几句话说的不急不慢,态度漠然,似乎根本没把清处观放在眼中,也实在是太托大了。
要知水小华乃谦和知体的人,尤其一见白眉道人之际,是那样恭谨有礼,现在为什么会袭的这样狂傲。
原来水小华自觉精力越来越充沛,内方大增,丹田像含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,他暗忖:也许这是体内剧毒,要发作的预兆,因此,他想速战速决,即使战死,也可免得毒发之苦。
其次,他对人虽以礼当先,其实封是天生傲骨,道人把他视作江湖上的下二溘,且自大的语气中,充满了轻视。这使他如何忍受得了,故想藉此内力大盛之际,和白眉道人奋力一拚,以消心中的慨愤。
光虚道人固然没有想到他因玉河仙子所发的几句推测之言惹下麻烦,使水小华看轻了他约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