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要证实此事,也只有一个方法,就是找那疯狂杀手。
想不到一路追至回马山,突闻魔音四起,又见狭险山道外,人影憧憧,双方正在对峙。
他们并不知老魔女是敌是友,但这魔音足以乱人心神,必须使其终止。
凭这对夫妇的身手,并非难事,两人分头找出那些少女藏身之处,出其不意突袭,将她们一一点穴制住。
萧寒月并不知秦忘我是何人,但他可以确定,手握银月飞霜的蓝袍中年,必是那疯狂杀手。
是以一见小伙子情势危急,由于距离太远,鞭长莫及,逼不得已之下,只得施展凌空驭剑术,以飞剑及时为秦忘我解危。
此刻他以独创空手入白刃的手法,连连几次出手,竟然未能夺下对方手中短剑,虽暗自惊诧,却已看出对手武功路数,极似当年的“二先生”!
萧寒月突然试探道:“你是李肃?”
李肃已无掩饰身份的必要,哈哈一笑道:“萧寒月,想不到事隔多年,咱们又碰上了!”
萧寒月一听,冷声道:“哼!果然是你!”
李肃得意道:“你不觉得惊奇吗?在下数年前已死在天牢,如今……”
萧寒月不屑道:“偷天换日,李代桃僵之计,不过是些雕虫小技,有何值得夸耀!”
李肃又是一声狂笑,道:“当年你们仗这银月飞霜,使我功败垂成,如今此剑在我手中,也教你们尝尝它的厉害!”
手中银月飞霜一晃,立即展开疯狂攻势。
秦忘我急叫道:“萧大侠请用红毛宝刀迎敌!”
手一扬,宝刀已向萧寒月飞去。
他故意大声叫出“红毛宝刀”,好让萧寒月知道此刀来历,不必顾忌对方手中短剑,可放手一搏。
其实这把宝刀的来历,萧寒月比他更清楚,随手一抄,接在手中,顿时精神大振。
李肃刚好攻来,只见萧寒月抡刀硬对,“叮”地一声金铁交呜,火星迸射,震得双方均各退两步。
彼此均为对方功力如此深厚,暗觉吃惊。
萧寒月收敛心神,暗运真力,手中红毛宝刀缓缓举起,臂肘微向后屈。
秦忘我一见这个架式,心知七煞剑招将出手,却看不出是哪一招。
李肃暗自心惊,知道对方一出手,可能立判生死,但他有恃无恐,不仅手中握有银月飞霜,且在天牢中十余年,曾将以酷刑相逼,迫使剑帝述的七煞剑招,苦心渗研,加以勤练,已深获其中玄奥。
遗憾的是,剑帝只被逼出五招。
这五招,李肃已视若秘密武器,一直深藏不露,除非到了生死关头,绝不轻易施展出来。
现在,正是生死关头!
李肃胸有成竹,不动声色,只是紧握短剑,在面前不停地左右晃动,似在扰乱对方心神,使其眼花缭乱。
这又是紧张万分的一刻,两方各数十之众,均在屏息凝神,看他们这惊心动魄的一击,究竟鹿死谁手?
由于众人均全神贯注,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二人,谁也未曾留意,杨瑶正悄然掩近施六如。
她已抱定决心,明知亲刃那疯狂杀手,为亡父报仇绝无可能,但对这夺去她清白的施六如,即使拼个同归于尽,也绝不轻易放过他!
施六如亦非等闲之辈,他表面上跟其他人一样,也是全神贯注在场中二人身上,其实他是暗中眼观四面,耳听八方,密切注意韩伯虎等人的一举一动,尤其是杨瑶。
杨瑶的一举一动,自然难逃出他耳目,只是他很沉得住气,丝毫不动声色,佯作浑然无觉。
决心不顾一切,讨回公道的杨瑶,距离施六如已不足两丈,正待猝然发难。
突闻耳边传来谭三姑的声音,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劝阻道:“杨姑娘应以大局为重,千万不可造次!”
显然她的一举一动,不仅是施六如一人注意到了。
除了谭三姑之外,尚有金鹏!
事实上,韩伯虎亲往金陵求援,金老镖主慨允相助,主要是为杨瑶,未过门的儿媳家遭巨变,亲家翁丧命异乡,他岂能置身事外,不闻不问。
为此,他不得不同意,由金鹏随同韩伯虎回洛阳,相助一臂之力,助杨瑶为父报仇。
哪知对手太强,且诡计多端,竟然以施六如易容,假冒秦忘我,夺去了杨瑶的清白!
情势的演变,实非始料所及,此刻金鹏的心理,可说极为矛盾夏杂。
尽管金老镖主基于门风观念,认为娶个已非完璧的媳妇进门,实不体面,易遭人背后议论,是以已有悔婚之意。
金鹏是父命难违,却又舍不得放弃杨瑶。
尤其当他看出,杨瑶似已钟情秦忘我,更妒愤交迸,矢志要赢回这姑娘的芳心。
要使她回心转意,别无他策,只有为她报杀父之仇,或失去清白之恨。
施六如就在眼前,正是金鹏表现的大好机会!
他并未听到谭三姑的劝阻,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