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记得,北海阴寒叟时常夸耀,生平最得意者即是曾以冰魂寒珠破了玄阴寒甲功。
但天竺魔女段娥的话不错,那是数十年前之事,如今北海阴寒叟早已作古,而对方仍健在。经过数十年演变,玄阴寒甲功已非当年可比。
白玉仙实毫无把握能以冰魂寒珠再破对方玄阴寒甲功,因而不敢贸然造次。
段娥见她迟迟不出手,挑衅道:“怎么?不敢试吗?好!看在北海阴寒叟的份上,你不妨用冰魄寒珠试试,老身绝不还手!”
白玉仙心理压力极重,惟恐一击不克制敌,今夜七人势必悉遭毒手。
其他五人也暗自叫苦,今夜怎么也想不到,遇上了这个女魔!
白玉仙突然当机立断道:“既然如此,妾身有僭了!”
段娥冷声道:“出手吧!”
白玉仙胸有成竹,手中已暗扣两颗冰魄寒珠,目光凝视对方,蓄势待发。
其他五人均屏息凝神,紧张地注视白玉仙。
娇叱声中,只见白玉仙肩头微晃,出手如电?两道寒芒挟破空呼啸声,向段娥疾射而去。
当年谭三姑与张岚以剑帝传人萧寒月那等武功,中了白玉仙的冰魂寒珠,也几乎丧命,足见其霸道。
那知两道寒芒射近段娥一尺处,竞又被那无形寒气吸住,顿化无形。
这一结果,似在白玉仙意料之中,她在两颗冰魂寒珠出手之际,人已倒窜而出,一旋身,出其不意地双掌齐发,攻向那十二名绝色少女。
她们正在全神贯注看段娥跟白玉仙一决高下,毫无防范,被白玉仙攻了个措手不及。
两名少女首当其冲,被那奇寒刺骨的掌力击中,顿时如坠冰窑,全身冻僵。
白玉仙并未住手,双掌疾翻,又是两名少女不及闪避,被寒冰掌击中。
变生肘腋,段娥惊怒交加,狂喝道:“你敢伤我十二金钗!”双臂齐张,疾扑而来。
白玉仙一举连伤四少女,不及再出手,急向众人招呼道:“快走!”
谭三姑等不敢跟段娥交手,急随白玉仙之后,向城墙下疾掠而去。
段娥见她苦心教练、始有所成的四名金钗受伤,心知若不急救,必死无疑,就这一迟疑,那六人已飞身上了城墙头,欲追不及。
她不禁恨声道:“哼!我绝饶不了你们的!”
白玉仙等七人,死里逃生,回到了虎风镖局。
各人虽捡回一条命,想起方才的情景,犹有余悸。
幸而白玉仙急中生智,使段娥急于抢救那四名少女,无暇分身追敌,否则他们绝难全身而退。
惊魂甫定,王守义诧然问道:“白女侠,方才那老婆子的玄阴寒甲功,真有那么霸道?”
白玉仙正色道:“各位亲眼见到的,妾身连发两颗冰魄寒球,未能伤她分毫!”
韩伯虎惊道:“据江湖传说,那天竺魔女段娥,早于数十年前,即巳作古,怎会仍在人世,且今夜会出现在洛阳城外!”
王守义更正道:“不是出现城外,而是由城内出去的!”
张岚接道:“不错,由此可见,她们在洛阳城内,必有藏身之处!”
这时萧姣姣、黄小玉自内急步走出。
她们原欲跟去,追寻杨瑶,却被谭三姑阻止,留了下来,当时石啸天也被婉拒,留在这里等候消息。
黄小玉抢步上前,道:“郭前辈亲自来过,说是城西发现一座巨大宅院,十分可疑,石老镖主跟去查看了?”
张岚即到:“果然不出在下所料!”
白玉仙苦笑道:“天竺魔女段娥武功太高,咱们避她尚犹恐不从,能去惹她吗?”
众人面面相觑,黯然无语。
萧姣姣急问道:“杨姑娘没有找到?”
其实她是多此一问,如果找寻到了,会不带回来!
王守义摇摇头,沮然道:“唉!真是多事之秋,一波未平—波又起!”
众人心情极为沉重,又沉默下来。
张岚神色凝重道:“近三年来,在下为了迫寻如意,走遍各地,曾顺道拜访过几位隐士,获各—些武林掌故及江湖旧案,据说数年前,突然出现金陵的千面罗刹巫风,即是天山寒叟之女!”
众人又为之一怔,相顾愕然。
白玉仙急道:“曾闻恩师提及,天山寒叟,原跟天竺魔女是结发夫妻,后因一个女人介入,致使夫妻反目,劳燕分飞,各走一方。不久那女人因产女而亡,女婴由其兄收养,莫非就是千面罗刹巫凤?”
张岚微微颔首道:“不错,正是她。但各位可能尚不知道,巫凤的师兄裴振雄,人称无翅大鹏,就是常九的师父呢!”
众人大出意料之外,咸认事态愈变愈复杂了。
韩伯虎诧然道:“如此说来,常九跟千面罗刹巫凤,岂不也有很深渊源?”
王守义接道:“难怪地鼠门弟子,皆精于易容之术了。”
谭三姑道:“这笔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