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义道:“药医不死病,纵然华陀再世,扁鹊重生,在下也绝难相信,能使那罪魁祸首死而复生!”
韩伯虎又点点头,道:“说的也是,除非他能借尸还魂!”
谭三姑却不以为然,神色凝重道:“老身所怀疑者,是病死天牢中的二先生究竟是不是他!”
此言一出,韩伯虎、王守义不禁相顾愕然。
正值此际,突见黄小玉闯入,气急败环道:“谭婆婆,那白姑娘毒性发作了,娘要我来通知你们……”
谭三姑立即起身,道:“我们去看看,玉丫头,你快去厨房通知秦大哥!”
黄小玉来不及应声,已转身奔去。
谭三姑、韩伯虎、王守义匆匆来至西厢客房。
住在隔壁的萧姣姣、杨瑶早已闻声赶了过来。
只见躺在床上的白菊花,正声嘶力竭地哭喊狂叫,双手在胸前乱撕乱抓,满床翻滚,形同疯狂,显然痛苦已极。
白玉仙侧坐床边,双手全力按住她两肩,安抚道:“你忍一忍,秦公子正在准备为你解毒……”
白菊花痛苦叫道:“求求你们,杀了我吧,我受不了啊……”
谭三姑冲至床前,骈指如戟,疾点白菊花昏穴。
轻嘤一声,白菊花失去了知觉。
白玉仙如释重负,站了起来,松口气道:“你们再不赶来,我真束手无策了。”
谭三姑神色凝重道:“各位看看,她毒发的情形跟当年……”
黄小玉正好带着秦忘我急急赶来,使谭三姑的话被打断。
秦忘我直趋床前,一面按白菊花腕脉,一面伸手翻开她的眼皮,随即急促道:“情况不妙,得尽量争取时间!”
众目睽睽之下,他也不顾男女之嫌,双手托抱起白菊花,匆匆出房而去。
厨房内,大灶上火巳生起,大铁锅、大蒸笼也已备妥,但采购百缸陈年老醋等物的人,却仍迟迟末返。
干稻草上铺着棉被,秦忘我将白菊花刚放下,总管匆匆而返,向街上悬壶的吴大夫借来一副十二支金针。
这是秦忘我所需各物中最重要的一件。
秦忘我接过金针,向跟入的韩伯虎焦急道:“现在就等百缸陈年老酷、半斤老参及三只童鸡备齐,即可开始了。”
韩伯虎也皱眉道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,还不回来……”
正说之间,几个手下及时赶回。
镖师陈凡满头大汗,气喘呼呼道:“来了来了,镖主,这百缸陈年老醋,一时还真不容易凑足,跑了好几家老字号酱园……”
韩伯虎无暇听他诉苦,转向秦忘我道:“秦老弟,各物均已齐备,尚有何事交代?”
秦忘我道:“不敢。此处只需留谭老前辈、白前辈及三位姑娘协助,其他人暂请回避。”
韩伯虎明白了,白菊花是个姑娘家,除秦忘我之外,男子不便留此观看。于是吩咐手下,将百缸陈年老醋、半斤老参及三只童鸡留下,全部撤离厨房。
谭三姑等奉召而至,秦忘我即道;“三位姑娘请帮忙,将醋缸全部开封,倾入锅内。”
他当即亲自动手,将大锅置于灶上,等三位姑娘将百缸陈年老醋全部倾入锅内,即将老参置入,再将三只童鸡活生生投入锅内,置上大蒸笼,使鸡无法跳出。
准备完毕,秦忘我转身道:“谭老前辈、白前辈,有劳二位将白姑娘全身衣物尽褪,置于蒸笼之上。”
当年神医之女赵幽兰以此法为七王爷解毒,谭三姑、白玉仙虽未在场目睹,但事后听萧寒月述及全部过程,确实令人匪夷所思。
此刻她们二人可说驾轻就熟,立即照办。
秦忘我是在场唯一男子,为了回避,只好蹲在灶口前,不断加添柴火。
黄小玉、杨瑶看在眼里,不禁暗自窃笑。
萧姣姣却故意问道:“秦大哥,把人放在蒸笼上蒸,岂不要蒸熟了?”
秦忘我漫应道;“不会的,我会控制火力大小。”
谭三姑、白玉仙已将白菊花衣衫尽褪,这才发现她右臂上纹有一只鼠形图案,显然是地鼠门弟子标记。
二人合力将白菊花抬起,站上备好的木椅,将她赤裸裸置于大蒸笼上。
秦忘我将火势调整一下,随即站起身道;“请二位将白姑娘扶起。”
谭三姑、白玉仙这时完全听命于秦忘我,如言扶起了白菊花。
秦忘我为了施展解毒奇术,也就顾不得男女之嫌了。
打开布包,取出惜回的十二支金针,站上木椅,将金针连刺白菊花全身十二处穴位,交代道:“请二位注意,看到金针所扎之处有黑血冒出时,即刻通知晚辈。”
说完,跳下木凳,又去照顾灶中柴火。
谭三姑、白玉仙目不转睛,注视着十二处穴位。
三个年轻姑娘闲着无事,守在一旁好奇地看着,不时交头接耳,窃窃私议。
本来用此法解毒,秦忘我也需先点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