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义一打手势,秦忘我、萧姣姣立即双双迎向前去。
双方距离渐近,看出对方来的人马个个手执兵刃,来势汹汹。
显然是地鼠门的人,纠众前来抢救常九。
秦忘我、萧姣姣同时将马缰一勒,收住奔势,双双严阵以待。
转眼之间,大批人马已到眼前,相距不足五丈。
为首的彪形大汉发现前面一对年轻男女挡住去路,非但未放缓奔势,反而一马当先,向前冲去。
秦忘我急向萧姣姣招呼道:“让我来对付他们!”
话声甫落,双掌已发。
两股狂飚骤起、那大汉收势不及,首当其冲,顿时人仰马翻,倒地不起。
紧随在后的大批人马惟恐那大汉被乱蹄践踏,马头一拨,分向两侧冲过。
秦忘我劈空掌力连发,又几个汉子人仰马翻,后面的人马则已冲至跟前,立即挥刀砍杀,展开围攻。
另一批人马冲向萧姣姣,被她抡剑振起一片寒光霍霍,惊得马儿两只前蹄离地直立,发出一声长嘶。
鞍上壮汉坐之不稳,向后一仰,翻跃下马背。
后面的人马又分为两拨,一拨合力围攻萧姣姣,另一拨则直向马车冲去。
马车已停止前进,车门开处,跳下了韩伯虎,一把揪出五花大绑的常九,手握短匕,向他脖子旁一横,振声喝道:“谁放过来,老夫就先要他的命!”
眼看已冲近的人马,见状果然投鼠忌器,急将马一勒,不敢轻举妄动。
常九受制,疾喝道:“地鼠门弟子快退,不用管我!”
一名壮汉大义凛然道:“弟子等为掌门人愿冒死抢救!”
常九怒斥道:“你们胆敢抗命?”
壮汉恭然道:“弟子不敢,但不能眼看掌门人……”
常九声色俱厉道:“哼!凭你们也救得了我?还不快快撤回,不必白白送命,这是命令!”
壮汉迟疑道:“掌门人……”
常九勃然大怒,斥道:“谁敢抗命,现就逐出地鼠门!”
壮汉无奈,振臂大声喝道:“大家听着,掌门人有令,地鼠门弟子全部撤退!”
正在奋不顾身跟秦忘我、萧姣姣力拼的两拨人马,立即纷纷住手。
壮汉向常九一抱拳,恭然施礼道:“弟子等无能,让掌门人受委屈……”
常九道:“罢了。这不怪你们,即刻通知各地本门弟子,要他们暂停一切活动,各自掩护,静候我的指示。”
壮汉恭应道:“是!弟子遵命!”
一挥手,率众拨马掉头而去。
另两拔人马,也已救起了受伤的弟子,随着壮汉飞马而去,走得无影无踪。
一场拦截常九的恶战,就此结束。
韩伯虎将常九押上马车,一行又浩浩荡荡继续朝洛阳前进。
进入野鸡岗,已是掌灯时分。
小集上只有一家客栈,这两天正好没有旅客,由他们全部包下。
常九被押进客房,由王守义、韩伯虎亲自守护。
几名捕快负责在外面戒备,秦忘我、萧姣姣两人则担任巡视,以便保持机动,随时接应。
客栈的掌柜及伙计以为他们是押解要犯的公差,哪敢过问。
王守义进门就交代下去,只需准备简单面食充饥,不必费事做菜。
包子刚送来,秦忘我就端了两笼,走出客栈,来至停置在门外的马车后,递进车内,轻声道;“委屈你们,将就吃些吧。”
原来车内尚有人藏伏!
秦忘我送进包子,刚一回身,突见客栈旁墙角处一条人影一闪而逝。
他既发现有人暗中窥探,哪能放过,立即悄然跟去。
那条人影身法极快,一转眼已失去踪影。
秦忘我正四下搜索,突觉有暗器疾射而至,出手如电,接个正着。不料竟是一方小纸,包着块石头。
他不由地暗自—怔,急将小纸展开,只见纸上写着“随我来”三字。
一抬眼,果见数丈之外,一个白衣女子正向他招手。
这女子会是谁?
秦忘我无暇思索,当机立断,向那女子掠身追去。
一路追出小集外,来至一片旷地,那女子始止步回身,似在等待秦忘我追至。
秦忘我掠身而至,定睛一看,不禁失声惊呼道:“白姑娘?”
这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,想不到诱他追来女子竟然会是白菊花!
夜色朦胧下,只见她面带愁容,凄然叹道:“秦大哥,不要怪我,我是身不由己……”
秦忘我愤声道:“哼!好一个身不出己,在下与萧姑娘为了救你,不惜出生入死,你居然恩将仇报,夺去了那柄短剑!”
白菊花委婉道:“秦大哥,我就是为此事而来……”
秦忘我道:“好吧,过去的一切不谈,在下也不跟你计较,只要你把短剑物归原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