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儿突然跪下,凄然欲泣道:“求掌门人大发慈悲,救咱们的老爷爷一命!”
其他三个女童,一齐跪了下去。
慧因大师诧异道:“哦?百奇老人怎么了?”
菊儿泪光闪动道:“老爷爷被一个老婆子所伤,已奄奄一息,咱们束手无策,才想到来求掌门人……”
天齐道长一旁道:“那个老婆子,定然是恨天一妪了!”
慧因大师微微颔首,追问道:“百奇老人在何处?”
菊儿答道:“咱们将老爷爷,藏在山中一个隐蔽之处,怕被别人发现。”
慧因大师略一沉吟,吩咐道:“志飞,你带两人跟他们去,将百奇老人带回来。”
疯和尚恭应道:“是!”
菊儿喜出望外道:“掌门人答应救老爷爷了?”
慧因大师微微颔首道:“出家人慈悲为怀,岂能见死不救。”
白云峰、白小仙立即自告奋勇,随着疯和尚跟着四名红衣女童匆匆而去。
天齐道长目送他们离去,颇不以为然道:“掌门人,虽然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但不得不考虑到后果啊!”
慧因大师笑道:“方才若非四个小姑娘赶来,后果将不堪设想,即使以此回报,亦无不可。何况若能救得百奇老人一命,他又岂会以怨报德,跟我少林寺为难?”
天齐道长听他这一说,始释怀道:“掌门人言之有理,倒是贫道多虑了。”
这时元泰等人,已清点处理了“罗汉阵”伤亡弟子,走来恭然禀报道:“禀掌门人,对方侵入,使本寺弟子二人丧命,伤十七人。”
慧因大师悲愤交加,口喧佛号道:“阿弥陀佛!祸福无门,此乃天意吧!”
天齐道长愤声道:“千毒谷用此手段,迹近卑鄙下流,实令人匪夷所思!”
慧因大师摇头一叹,交代道:“元泰,天色将明,百奇老人及恨天一妪,只怕是两败俱伤,暂时无力来犯。”
“沿山明卡暗桩,可恢复布署。除白志飞等人,带回百奇老人之外,任何人擅闯本寺,一律格杀勿论!”
元泰恭然应命道:“是!”
天齐道长一旁建议道:“掌门人,贵寺弟子整夜严阵以待,必甚劳累。既是对方暂时不可能来犯,不如让他们解散休息,养精蓄锐,以防万一再有事故发生。”
慧因大师也正有此意,即命解散“罗汉阵”,并由众弟子轮流担任戒备。
诸事交代完毕,即偕同天齐道长进入寺内。
按下这一僧一道,两位当今武林大派掌门人,回到寺内禅房密议不提。
且说四个红衣女童,带着疯和尚、白云峰及白小仙两兄妹,下了少室峰,急急向一座山峰奔去。
一路上,白小仙几次想追问疯和尚,跟他们兄妹二人之真正关系,但均被白云峰阻止。似觉此时此地,不宜追根问由。
来至峰间一处峭壁下,四女童移开作为掩护的树枝,只见百奇老人平躺地上,双目紧闭,口角留有已干血迹,已然昏死过去。
疯和尚见状,忽问道:“那株成形何首乌呢?”
四女童急向百奇老人身上搜索,始发觉那只小铁盒已不知去向,不禁惊得面面相觑。
菊儿失声惊呼道:“啊!怎么不见了?”
正在这时,疯和尚突有所觉,猛然一回身,向身后两丈外,一株枝叶密茂大树上厉喝道:“什么人在此窥探?还不快替我下来!”
“飕”地一声,一条人影自树上飘落下来,竟是上官婉倩!
白云峰剑已出鞘,上前惊诧道:“上官姑娘,你在此作甚?”
原来她带小叫化去白石谷求救,跟这对兄妹已见过。白云峰不仅记得,且对她印象极为深刻。
哪知上官婉倩尚未及回答,梅儿已冲上前,向她一指道:“那株何首乌一定是被你偷去了!”
上官婉倩一怔,茫然道:“什么何首乌?”
梅儿斥道:“你不必装了,就是那株成形何首乌!”
上官婉倩惊诧道:“成形何首乌?是那四件罕世珍物之一?”
梅儿怒斥道:“不错!你快交出来吧!”
上官婉倩可不是省油灯,也怒形于色道:“你这小鬼,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偷的?”
梅儿道:“附近没有别人!”上官婉倩冷哼一声,道:“我若偷了那何首乌,还会留在此地,等你们回来人赃俱获?”
菊儿赶过来道:“你是来不及逃走!”
梅儿一声:“搜!”
四女童一拥而上,将上官婉倩团团围住。
上官婉倩怒从心起,霍地拔剑出鞘,怒形于色道:“看你们谁敢!”
白云峰忙从中排解道:“四位小妹妹,上官姑娘说的不错,她若偷了那何首乌,绝不可能留在此地。目前救人要紧,不宜耽搁,还是快把你们的老爷爷,尽速送往少林寺吧!”
“救人要紧”这句话果然有效,使四个蠢蠢欲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