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一豪道:“只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.高来有什么权威指使那么多人的行动?再说他和柏龄院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恨?”
霍元伽反问道:“副盟主认为谁和柏龄院有这么大的仇恨呢?”
钟一豪道:“事情是谁做的,谁应当心里有数!”
霍元伽两太阳穴猛然抽搐了几下,却又稳住,接着吩咐巴天义道:“派人把高来叫来!”
巴天义起身而去。
霍元伽喝了口茶道:“副盟主最好能把心情平静下来,老夫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麦小明冷笑了几声道:“如果水落石不出又该怎么办呢?”
霍元伽道:“麦小兄弟稍安勿躁,待会儿高来到来,就是水落石出的时刻。”
“刚才钟副盟主已经说过,高来没资格做这种事,你为什么把责任推在高来身上?”
“既然王明说是高来叫他做的,要把高来找来查问.”
“查问不出头绪又该怎么办呢?”
“当然要继续向下追.如果不是高来,他必定会咬出另外的人,如此一波一波追下去.最后总能找到主谋元凶。”
盏茶工夫之后,巴天义已亲自押着高来进入客厅。
霍元伽嗔目大喝道:“高来,火烧柏龄院的事,可是你的主谋?”
在钟一豪等人的预料,高来必会当场喊冤,谁知他竟毫无畏惧的答道:“是属下派人干的,如果错了,属下愿领受罪名。”
霍元伽冷笑道:“混蛋!火烧柏龄院,你错得已经太离谱,还说如果错了.你这混蛋实在罪该万死,你是否受他人主使?”
高来顿了顿道:“事情完全是属下一人起意,并没外人主使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?”
“属下看不惯柏龄院那批人.”
“胡说!柏龄院全是自己人,而且还有钟副盟主在内,你对自己人有什么看不惯?”
“他们太跋扈,根本没把盟主瞧在眼里,属下是忠于盟主的人,怎能看得惯。”
“你可知道犯下了什么罪名?”
“属下敢做敢当,问心无愧.既然已被查出,情愿一死!”
高来说完话后,突然猛一咬牙,张口喷出一口鲜血,竟然倒地气绝。
原来他已咬舌而死。
这分明是事先已安排好的—幕剧。
霍元伽哼一声道:“这混蛋死有余辜!”
接着望向钟一豪道:“副盟主.你们三位都在场,事情总算查明白了,所幸高来这混蛋预谋未成,现在该回去休息了.”
钟一豪尚未开口,麦小明已抢着说:“霍盟主,难道这样就算对我们交代了?”
霍元伽脸色一变道:“高来已死,如果麦老弟还气愤不过,只管把他碎尸万段,你让老夫还要怎样交代?”
“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吧?我们心里有数,你也该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说老夫有什么数?”
“高来不过是个替死鬼,你根本没找出真正主谋之人!”
“如果麦老弟认为高来不是主谋,时间还多得很,老夫就请你来调查如何?”
麦小明刚要拔剑相向,却被余亦乐拉住道:“麦小兄弟用不着和盟主争吵,盟主说得对,时间还多得很,即使主谋并非高来,将来总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钟—豪也紧跟着道:“咱们走!”
离开天星院,麦小明愤愤的道:“你们两位为什么这样干脆就走?事情明明另有主谋,难道就这样算了?”
余亦乐吁口气道:“如果主谋是霍元伽,你又该怎么样?”
麦小明道:“那就和他当场拼了。以方才的情势而论,咱们三人都佩带着兵刃,霍元伽和巴天义宋天铎都是赤手空拳,若拼战起来,当场把他除去,并非难事,失掉这机会,实在可惜!”
余亦乐不以为然道:“咱们不能这样莽撞.凡事必须从远处看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若刚才真和霍元伽闹翻拼战起来,咱们固然胜算很大,但却并非绝对的,万一……”
“哪有什么万一?”
“我想你那四位服过‘向心露’被他控制的师兄,很可能也在天星院里,一旦他们出来助阵,咱们岂能应付得了?再说迷踪谷的上千人,绝大多数都是霍元伽的心腹手下,咱们纵然杀了霍元伽,也很难得到他们的拥戴,到那时岂不弄得天下大乱?”
钟一豪也道:“余兄说得对,咱们虽然希望能从霍元伽手里夺回盟主之位,也该以正大光明的手段进行,这才能让人心服。若乘人之危行事,反而要落个不仁不义不齿之名,这和‘篡位’有何分别?”
麦小明见他们两人说的并非无理,也就不再言语。
回到柏龄院,派出把守现场的群豪,也都陆续回来,大家聚集在客厅,都向钟一豪等三人问长问短.以便得知钟一豪等三人在天星院的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