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苗姐,不必再装作了,从前柏龄院的人.都对你变心而去既怀疑而又不谅解。看了今天你救我,才知道你并没变心。你做了霍元伽的压寨夫人,必定有说不出来的苦衷。”
“你到底胡说些什么?”
“小弟没胡说,反而是你怀疑小弟的来意。”
“你深更半夜闯到我房间,本来就是鬼鬼祟祟不正经.难道我还会欢迎你来?”
“我方才说过,是有要紧事见你。”
“我方才也说过.你该在白天正大光明的和我相见.”
“我若白天见你.必定会让霍元伽知道。”
“他是盟主,也是我的丈夫,当然该知道。”
麦小明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,吁了口气道:“苗姐,你若老是这样讲话,就太辜负小弟的一番心意了。”
苗素兰依然语气冷峻道:“我何须知道你的心意,你若知趣,就马上走!”
麦小明万想不到会弄出这样的后果,同时也开始怀疑苗素兰必已真心归附了霍元伽,不由一股怒火直冲而起道:“苗素兰,用不着这样。既不领我的情,我当然也不会再领你的情,我也不再打扰,马上走!”
他刚要穿窗而出,却突听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只昕苗素兰低声叫道:“快快躲到床下,听这脚步声,好像是盟主来了!”
麦小明料想若穿窗而出,深夜间难免发出声音,势必惊动门外的人。如果来人真是霍元伽,身旁很可能有随从,说不定已有人在窗外监视。为防万一,只好暂时委屈自己,依言钻入床下。
苗素兰迅速把窗关好,又回到床上,拥被而眠。
脚步声在门外停住,接着果然响起霍元伽的声音道:“夫人开门!”
苗素兰并不答应,装作睡去。
直等霍元伽又叫了几声.她才发出懒洋洋如梦初醒的声音道:“是盟主吧?怎么这时候来叫门?”
霍元伽道:“我想进来一下,夫人请开门。”
苗素兰道:“咱们有约在先,百日之内,各自分房,盟主这时候来做什么?”
霍元伽干咳了声道:“虽然有约有先,但并没规定你的房间我不准进来,难道我进去坐坐也不成?”
“可是这么晚了.你我都该好好睡觉,如果真要来,就该明天再来。”
“就是因为睡不着,我才想来跟你随便聊聊,你把我拒之门外,成什么体统?”
苗素兰无奈之卜,只好披衣起身打开房门。
霍元伽进入房内,径自在床沿坐下。
这时他的两条腿.正好在麦小明的身前,麦小明为防不测,右手已紧紧握着长剑,只要他拼力—挥,足可把霍元伽的双腿齐根削断。
但他不能这样做,以免闯出祸来,因小失大。
只听霍元伽道:“为什么不点上灯?”
苗素兰道:“你来不过是跟我聊聊,聊天何必点灯?”
霍元伽默了一默道:“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在关窗,为什么这时候才关窗?”
苗素兰道:“今晚酒喝得太多,头有点昏,我是打开窗子透透气,在睡觉之前,当然要把窗子关好.”
“这样说你是刚才才躺下了?”
“你呢?”
“我也是酒喝多了睡不着。”
“那就现在回去睡吧,时间已经不早啦,你身为盟主.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霍元伽蓦地—把将苗素兰搂进怀中道:“夫人,我要跟你一起睡!”
苗素兰急得一阵猛力挣扎,怎奈霍元伽天生神力,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,不由气急败坏的叫道:“盟主,你未免大过份了,别忘记咱们有约在先。你身为盟主,怎可不遵守诺言?”
霍元伽也气喘吁吁的道:“夫人,你可知道老夫想你想了多久?”
“最多也不超过两个月!”
“你错啦!从当年你随胡柏龄进谷时,老夫就看上了你,只是那时无法表示而巳.”
“现在我已是你的人了,还有什么可想的?””你虽然在名义上已是老夫的人,但老夫到现在却还没有真正得到你。”
“那是因为彼此有约在先。”
“可是所有迷踪谷的人,都以为咱们两个早就……”
“这是我们自己的事,何必提别人?”
霍元伽把苗素兰搂得更紧,接着已把人压到床上,透着满口酒气道:“夫人,你不能再拒绝老夫,老夫夜晚实在再也无法忍受!”
苗素兰一面翻滚一面道:“你若非这样不可,我自信也难以拒绝。可是你该让我起来把衣服脱掉,这样子哪能办什么事。”
霍元伽喜出望外,依言松开了手。
苗素兰坐起身来,右手往枕下—探,突然一声冷叱道:“盟主,你如果希望我死.就只管来逼我!”
霍元伽大吃一惊,虽然室内并未点灯,他却已看出苗素兰这时手里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,而且顶在她自己的心窝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