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玉岚刚转过身来,突见面前两道寒光疾闪,不知什么时候,八朵名花中的天香与玫瑰,已横剑拦在门外。
这两个女人,都生性淫荡,外貌妖冶,当年曾在“玉香院”大张艳帜,不知情的,只以为她们是“玉香院”的红牌姑娘,实际上是百花夫人安置在妓院里的暗桩。
常玉岚因为曾在那里吃过亏,上过当,同时也因而进入圈套而为百花夫人所控制。
如今十年过去,这两朵所谓名花依然娇娇滴滴的艳光照人。
但常玉岚回思前情,却对这两朵花打心底既憎又恨,连接的也对百花夫人的行径感到不齿。
十年前他对百花夫人连在妓院里都设有明桩暗卡,由于当时年轻,只觉她神通广大,能人之所不能,内心真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如今想来,当时实在幼稚得可笑,反而前次回金陵受到父亲常世伦那番责骂,才是真正的明智之见。
此刻双剑横拦面前,而他又手无寸铁,使他不得不暗中运起真气来,决定徒手与她们一搏。
好在他深知这两个女人擅长的只是媚功,在武学上谈不到多大火候。
还未等他开口,天香已脆生生的问道:“常姑爷,你想到哪里去?”
常玉岚耸了耸剑眉道:“在下到哪里去,你还不够资格问。”
天香哼了一声,说道:“别觉着不错,现在你已失去娇客的身份了,谁都可以杀你!”
常玉岚冷笑道:“今天谁敢阻挡常某去路,谁就是死路一条!”
天香向玫瑰互望一眼,两柄剑立时罩起两道剑幕,缓缓向常玉岚逼进。
常玉岚吐气开声,双掌平推,“呼、呼”两声,势如狂飚,分别向天香和玫瑰两人撞去。
他发出的掌力,足可开碑裂石,天香和玫瑰如何抵敌得住,两声尖叫之后,常玉岚早已失去踪影。
常玉岚离开司马山庄已经三天了。
在这三天里,谁也没看见他的踪影。
最着急的自然是蓝秀了,那天她担心惹起百花夫人的猜疑,在常玉岚冲出跨院之后,并不敢在后追随。
后来当她回到卧房,发现常玉岚的兵刃已经不见,才知道他必定是回房取了长剑才离开的。
在她预料中,常玉岚必定仍在开封附近,而且必定有音信给她。
但一连三天,竟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。
另外令她不解的是,这三天来百花夫人居然对常玉岚一字不提,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。
不过,越是这样,越使蓝秀忐忑难安。
蓝秀放心不下常玉岚,因此决定亲自到开封附近去明察暗访,但她又不敢去告知百花夫人。
一更过后,她招来陶林商议。
“陶总管,玉岚一去三天,杳无音信,你看该怎么办?”
陶林面色凝重,叹了口气道:“庄主是在那种情形之下离开的,他当然不可能再回来了。”
“我是说他总该暗中托人带个音讯给我。”
“也许他找不到适当的人?”
“所以我决定去找他。”
“小姐可知道庄主在什么地方?”
“我想他必在开封附近,也许在鄢陵。”
陶林颔首说道:“如果庄主未回金陵的话,那一定是在鄢陵,也许他已经和纪公子会合一处了。”
蓝秀若有所思的道:“我倒非常希望他能和纪公子在一起,只是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纪公子上次约他三天后在鄢陵一家客栈相会,而他却是五天后才离庄的,这就很难联络上了。”
陶林略一沉吟道:“小姐可知道那家客栈的字号?”
蓝秀想了想道:“他好像提起过,叫什么‘群贤老栈’。”
陶林道:“鄢陵只是一个县份,要找一家客栈很方便,可惜我伤势尚未痊愈,行动仍不方便,不然一定会帮小姐跑一趟鄢陵。”
蓝秀道:“我正打算自己去一趟,又不方便对我娘讲。”
陶林正色道:“出嫁从夫,古有明训,这种事情,根本就用不着跟夫人讲,小姐只管去,夫人追问起来,有我们老两口担待。”
正说到这里,突然门帘一掀,绝代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。
陶林没好气的道:“老伴,这么大年纪了,干嘛还慌里慌张的?”
绝代喘吁吁的道:“不好啦!庄主他……”
蓝秀和陶林同时大吃一惊。
陶林急急问道:“庄主怎么样了?”
“庄主可能……可能……”
蓝秀啊了一声,失声问道:“他可能怎样了?”
“可能……可能已经没有了!”
蓝秀和陶林同时呆了一呆,僵在当场。
“老伴,你说清楚些!”
陶林缓过一口气来,骇然惊问。
绝代捂着胸口,惊魂未定的道:“庄主也许凶多吉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