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秀道:“我是事后回来才听说的,至于是否司马骏,谁也没法断定。”
阮温玉掠了白君天一眼,道:“白当家的,若断去你一手的人真是司马骏,你就用不着恨天怨地了,他没削去你的脑袋就算对你客气。”
白君天脸色一变,怒道:“阮门主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塞外三凶”并非阮温玉属下,只不过在合肥逍遥津时得到她一点好处,白君天又迷恋地的美色,不免甘心驱使。
但此刻对方出言对他太过轻蔑,使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下台,自然无法忍受。
阮温玉又是淡淡一笑道:“本门主对你是一片好意,我曾和司马骏交过手,对他能不能削下你的脑袋,心里早就有数,最好你心里也该明白,免得不明不白的枉送一命。”
白君天面色铁青,越发怒道:“你可见过白某的武功?”
阮温玉道:“只要一试便知,白当家的,要不要跟我比划比划?
你若能胜过我,就算我刚才说错了话。”
若在往日,白君天当然非当场亮出兵刃不可。
但此刻,他左臂伤口未愈,连带的右手也无法施展功力,便想到“南海三妖”和江上碧都是人家方面的人。
而蓝秀、陶林也是对头,若引起公愤,吃亏的还是他们“塞外三凶”。
因之,牛眼翻了几翻,还是忍了下来,故意嘿嘿笑道:“阮门主,现在你是我们的上司,一家人有什么可比试的!”
蓝秀见各个击破方式已发生了效力,心情已稳定了许多,视线再扫向“南海三妖”,道:“你们三人上次已经接受司马山庄招待过,去而复返,用心何在?”
老大青竹丝嘿嘿笑道:“常夫人,上次我们弟兄三人曾表示过,要把常庄主带走交给一个人,就可拿到这人十万两银子的赏额,别的可以不要,怎能不要银子。”
“你们上次为什么不把他带走呢?”
“上次我们弟兄三人的力量,敢许有所不及,这次形势就完全不同了。”
“要你们捉拿外子的人,可是阮姑娘吗?”
青竹丝侧脸望了阮温玉一眼,挤眉弄眼的笑道:“不错,像阮门主这样亚赛貂蝉胜过西施的大美人,她随便吩咐一声,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肯干,何况还有银子可拿。”
青竹丝本来就瘦如竹竿,脸上总共刮不下来三两肉,他这挤眉弄眼的咧嘴一笑,要怎么难看就怎么难看,简直不如看着他哭还让人觉得舒服些。
蓝秀却浅浅一笑道:“我看你们是买咸鱼放生——不知死活,常玉岚岂是你们带得走的,他若回来,我情愿让他自动向阮姑娘报到。”
青竹丝两只鼠眼一抖道:“那我们不是人财两空了吗?”
阮温玉哼了一声,接道:“十万两银子做赏额,那是过去的事了,现在本门主已经亲自出马,哪有银子再给你们。”
这一来“南海三妖”全都傻了眼,青竹丝鼠眼滴溜溜乱转了一阵,嚷道:“阮门主,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,我们都是为你拼命的。”
阮温玉道:“本门主说话有什么不算数?我要的是活人,不是死人,即使你们能找到常玉岚,他也必定人事不知,必须由我为他解救掌伤,你们还有什么功劳可言?”
“可是我们这将近一个月来,为你东奔西跑,鞋子都穿破好几双,店饭钱也花了不少,这些损失又向哪个要?”
“事情没办成,休得求赏,我阮温玉一向花钱花在刀口上,如果你们缺少盘费,司马山庄是大财主,金钱如山,不妨向常夫人要。”
“那么好!”青竹丝瞥瞥蓝秀道:“常夫人,这十万两的银子,少不得要出在你的身上了?”
蓝秀淡然一笑道:“司马山庄可欠过你们的账?”
“这是阮门主的命令,我们不能不遵!”
“你不妨再问问阮姑娘,如果她说司马山庄欠下你们十万两纹银,我一定如数照付。”
陶林心头大急,忙道:“夫人,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,怎可凭别人一句话就算数。”
蓝秀若无其事的笑道:“你不必管,我相信阮姑娘必会公平处理。”
青竹丝果然望向阮温玉道:“阮门主,十万两银子,全凭你一句话,你只要开开口,银子就是我们的,这种顺水人情,何乐而不为。”
阮温玉不动声色的道:“无凭无据,我当然不能随便开口。”
“怎么?你反悔了?刚才的话可是你说的,言过留声,大家都听到了。”
“我只说过你们不妨向司马山庄要,并没说过司马山庄欠你们的,至于你们要不要得到,那是你们自己的事,与我何干?”
青竹丝呆了一呆,道:“那你不是耍了我们的猴子?”
阮温玉道:“你们可承认自己是猴子?”
只听老二银地牛道:“老大,别罗嗦了!要来银子是咱们自己的,人家阮门主当然不管那么多,干脆亮家伙吧!上次有个常玉岚,都没把咱们弟兄怎样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