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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花花红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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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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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出家人不打诳语。”无我道:“人家当面向四大公子挑战叫阵,连山僧方外之人,都忍不下这口气,你还反穿皮袄,装什么老羊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又回头向飞天银狐道:“对四大公子若有过节,贫僧打算替他们抵挡一阵。”

    “太妙了!”飞天银狐道:“想不到四大公子有三个聚在这荒郊野店,真可算风云际会,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

    纪无情不由怒吼一声,上跨一步。

    他被无我的话激起了怒火,高声道:“丫头,你卖什么狂?以为纪某的刀不利吗?”

    江上碧娇呼道:“他这才是真的声音,他正是如假包换的纪无情!”

    纪无情沉声道:“江上碧,适才念在狂人堡多蒙你兄妹侍候,所以刀下留情,你从哪儿引来这个丫头,竟敢向四大公子叫阵!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也不由怒道:“开口丫头,闭口丫头,纪无情,你今天……嘿嘿!死定了!”

    她的话落,人已急上一步,手中短鞭突然递出。

    分明是短短的一根赶驴鞭子,忽然铮,铮!两声清脆响声,竟然长出三倍,而且银光闪闪,如同一支细细的钢锥。

    纪无情一见,不由朗朗一笑道:“不值一笑的邪门玩意儿!”

    说着,袍袖动处,手中竟多了一把刀,而且,刀未出,式已成,呼的一声风动,刀锋耀眼,认定飞天银狐刺来的银锥削去。

    这一招,是绝妙无比的一招。

    因为,刀的分量,几乎比银锥重十倍,以笨重的刀,削轻细的锥,纵然不会削断,硬砸也会砸偏。

    而且,纪无情出刀的时候,拿捏得恰到好处,他一反平时的快无伦比,且等对方的招式用老,这样无法撤招,必然削了个结结实实。

    谁知不然。

    纪无情的刀虽削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但听只有轻微的一响“咚!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的银锥忽然“嘶”的声响,竟然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这个“缩”,并不是她收招撤式的“缩”,而是原势不动的银锥自伸缩。

    这样,纪无情的一刀削了个空。

    可是,飞天银狐的力道未卸,式子没变,依然直向纪无情刺到。

    纪无情既然眼看一切削中,当然脚下随着跟进,再也料不到飞天银狐手中银锥能自由伸缩。

    一时间,几乎是将整个胸膛向刺来的银锥迎了上去,迎面九大要穴,都暴露无遗,不由吓出一身冷汗,暗喊了声:“一切都完了!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——

    无我和尚千钧一发之际,宽大的袍袖一拂,人也飘身而起。

    他的袍袖拂处,并不是代纪无情护住迎面,而是将纪无情斜斜地推出三尺,他是一拂即收,自己也借着一拂之力,疾的后退三尺。

    如此,中间空出了六尺的地方。

    也正是飞天银狐银锥所刺之处,足有六尺的“无人地带”,自然一刺落空。

    她出招眼看得手,而今被无我奇妙的一招化解,不由冷哼了声道:“成什么名,原来是靠着狼狈般的雕虫小技,真的浪得虚名。”

    无我和尚毫不动容,纪无情却暴吼一声道:“你呢?仗着弄乖使巧?”

    无我道:“纪大侠,容贫僧说几句话。”他回头向飞天银狐道:“姑娘,中原武林之中分为黑白两道,不知你是否了解?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道:“这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,你还拿来问我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无我道:“白道者,行仁与侠,论功夫全是真才实学,黑道者,自私自利不分是非,不问黑白,做事不讲究光明正大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飞天银狐道:“这些还用你讲吗?这可不是你临坛讲经说法。”

    无我和尚淡淡一笑道:“请问姑娘,依贫僧看,你并非中原武林……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娇声道:“怎见得?”

    “这个嘛!”无我沉吟一下道:“贫僧本不愿提尘俗旧事,不过姑娘既如此说,我就不能不旧事重提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飞天银狐不明无我的旧事二字是何所指,只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无我道:“司马山庄执掌武林牛耳,足有二十年之久,贫僧记忆中,从没跟姑娘见过面,甚至没听过,此其一;再从姑娘武功上揣测,绝非中原本土中一脉,此其二……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道:“你敢断言?”

    无我和尚不住颔首道:“贫僧眼瞎心没瞎,耳朵还能管事。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道:“你的耳朵能辨别我是白道还是黑道不成?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无我和尚接着道:“黑道、白道,只在姑娘你自己去选择。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追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无我道:“你愿意成为白道的侠义?还是存心做黑道的盗匪?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道:“姑娘岂是盗匪?”

    无我道:“哦,那么,你是以白道自居了?”

    飞天银狐道:“这还用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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