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能如此,那我就回去了。”石素心神情忧郁的说:“回去等待廖叔爷、潘叔爷、龚叔爷。”她缓缓的站了起来。显得是那么娇柔无力。
“素心,既然来了,又何必急在一时?住几天再走嘛!”沈如婉热情的、诚恳的挽留着。
沈如娴也站了起来说:“怎么这么行色匆匆?我们姐妹还没有好好的攀谈呢!”
“谢谢姐姐,小妹的心情不好,一等家父的去处有了眉目、有了着落,我会再来与姐姐聚头的。”石素心启步走了。
“翠翠,带路!”这是沈如婉的声音。
“是。”小翠立即走出了闺房之门,步向楼梯口而去。
沈如娴知道对方心头不畅,难以挽留,姐妹二人也就双双的送了出去……
这里还是石家庄的客厅里,客厅里还是坐着原有的那六个人;他们当然是“四大金刚”、邱玉秋和尤建庭了。
午后和午前的情况已经完全的改观了,上午,“四大金刚”对邱玉秋的身份、来历虽然消去了疑念,但是,他们仍然有意无意的、明里暗里的在监视着、戒备着。
下午,他们非但俱都松懈了下来,并且对邱玉秋的功力、对邱玉秋的为人还产生出钦佩之心,因而就推诚相见了。
这当然是在看到了对方的身法和掌势以及那不顾本身利害、不计自己后果贸然的出手攻击麦小云所致。
大概是先天关系,也可能乃后天使然,他们六个人之中以邱玉秋和尤建庭的话为最多,“四大金刚”则仍旧沉默寡言的坐在一旁。
邱玉秋啜饮了二口茶水后说:“尤总管心灵性巧,当能判断得出麦小云这二天是否会卷土重来?”
尤建庭从不害臊,他洋洋自得的说:“当然会的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的。”尤建庭审慎的说:“麦小云为报私仇而来,而龚供奉既未被他找到,他目的末达,当然会再次前来。”
“那龚叔爷这二天是否就会回来?”邱玉秋似乎对龚天佑特别关注,三番二次的总是把对方挂在嘴边。
“这就不知道了,因龚供奉自从走了以后,迄今一无音讯。”
“麦小云说要报私仇?”
“不错,他是这么说的。”
邱玉秋心中感到疑惑,他说:“难道石家庄和他之间不算私仇?”
“应该不是。”
“这又怎么说呢?”
“为了沈二姑娘,石家庄和沈家庄二相对垒,麦小云只不过是沈家庄聘过去的助拳之人罢了。”
—听到沈二姑娘,不知怎的,邱玉秋的眸子倏然精光一闪,他掩饰的又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,说:“既然如此,在下告辞了。”
“这怎么可以?”尤建庭急迫的说:“邱兄必须要多住几天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邱玉秋不解的说:“子材兄不在庄中,在下就乏良伴抵足,也无至友秉烛,实在也感扫兴得很。”
“就因为邱兄和我家少爷是良伴、是知友,所以你必须要多留几天。”
“怎么?”邱玉秋又误解了,他精神了一下说:“莫非子材兄这二天就会回来?”
尤建庭黠然的说:“在下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他巴结邱玉秋,讨好邱玉秋,已经将邱玉秋叫成了“邱兄”,奈何自己年纪一大把,却末便把“在下”改称为“小弟”,实是遗憾。
“那又为什么呢?”
“就因为麦小云会再次找上门来。”
邱玉秋了然对方的意思了,尤建庭无非是请他助拳、请他状胆,但是,他却不以为意!
“麦小云找的乃是龚叔他,假如龚叔爷回来了,自有龚叔爷会对付他;假如龚叔爷仍未返回,麦小云必然也会再次的退去。”
“人心难测,世态炎凉。”尤建庭笑笑说:“那可不一定呵!也许是麦小云见你邱兄在此,他才藉故退走的呢!”
“这怎么会呢?”邱玉秋生硬的笑笑说:“一来在下藉藉无名,二来彼此又没正式的交过手,麦小云怎会因我而退呢?”
尤建庭的笑意浓了起来,因此,二排黄板牙也就突了出来,斑点参差,齿吻狺狺,实在叫人不敢恭维,而且有恶心之感呢!
“行家一伸手,便知有没有!在下虽对武学是一窍不通,但邱兄身怀神功,却还能看得出来呢!”
“尤总管这是在讥我、损我?”
尤建庭立即一整面容,郑重的说:“在下这话乃是出自肺腑。”
邱玉秋枯黄色的脸也展开了笑意,当然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,何况他和石子材、尤建庭是一个模子中出来的,不然,他们怎会谈得如此的投机?交成知心的朋友?
“那一定是尤总管在捧我。”
“你看像吗?”
“就算是吧!”邱玉秋笑意盎然的说:“那也不差我一个人呀!还有四位天神在此坐镇着呢!”
“这……”尤建庭立即转目望住了“四大金刚”,他感觉到措辞困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