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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双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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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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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地泥水匠多的是,阴府又何必舍近而就远呢?”

    “中村镇内的确行不少的泥水匠,但地狱门乃是一个秘密地道,难保当地之人不会泄漏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哦!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麦小云辞别了范力仁,也辞别了南浔。

    杭州西北边运河的码头上永远是车水马龙,永远是人潮滚滚,货来货往,不绝于途……

    运河、乃是隋唐年间的产物。隋朝国库富有,第二代皇帝炀帝广生性自负、浮夸而又好大喜功,他恣意挥霍,除广筑宫廷、大事游宴之外,又开凿了好几条运河。

    通济渠,即北运河,起自洛阳西苑引谷,将洛水贯达黄河,复自黄河通入汴,由汴经泗,南通于淮。

    邗渠.称之里运河,从江苏由阳至仪征入扬子江。

    江南河,由京口南下浙江余杭,灌入钱塘江中。

    永济渠,今叫卫河,是引沁水南达于黄河,北止于河北啄县。

    华夏之河流皆是由西向东,奔入大溜,而运河却乃南北相串,这就解去了上下交通之困难。

    从北边的诲河流域而黄河流域,自黄河流域而长江流域,由长江流域而钱塘江流域,联系、贯彻,唯此别无水道可行,是以厥功至伟。

    码头右方约十丈之地另有一个埠头,这个埠头就专为两边过往行旅所设的了,二条船顺序的摇来摇去,相对的摇来摇去,不稍或歇,甚至连夜晚也是全天候的呢!

    杭州乃是省市的大城、人间的天堂,运河乃是水路的干道、南北的要渠,是以人群挤挤而熙攘,一批批、一波波,有永远载不完的客人、永远渡不完的货物。

    天上午,辰牌时分,运河上渡船也不知已经往来的摇过多少次了,这一次埠头上等候的人群中有二人显得颇为特殊,—个中年人双手抱着,一只红布封盖的大酒坛装着老洒,十分的沉重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是少年人,这个少年人长得潇洒、穿得入时,但是他肩膀上却横背着一个油布染成的包囊,看起来也是那么重甸甸的,刺眼而个相衬,让就破坏了他的风度。

    对河摇过来的渡船缓缓地靠了岸,船上的人们纷纷上了路,中年人抱着洒坛就—脚跨了上去,由于脚步仓促,由干重心欠稳,渡船竞是一沉二摇摆,中年人一个踉跄,酒坛中忽然发出了一阵“咯落落”的声音来。

    “哦!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这是岸边人们的惊叹声、呼叫声。

    “小心呀!掉下水是你活该,翻了船可累着了大家。”

    摇渡船的船老人不知是好意或不知是挪愉的数落着。

    中年人立即蹲下身子,然后坐在渡船中间的横舨之上,重心—定,船就稳了下来,其他行旅随之陆续的上了船。

    以船老大经年累月的技巧,以船老人经年累月的经验,渡船很平稳的、很顺利的撑过了浪涛汹诵的运河,们在它尚未靠实码头的时候,那个中年人又匆忙的、争先恐后的抱着酒坛往人缝里钻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客人太挤了—点,也可能是洒坛太大了一点,不知怎么搞的,他竟然会撞上身背油布包袱的少年。

    “哎呀!”

    “扑通。”

    双臂乱舞,船身摇摆,浪花四溅……

    还好,中年人幸亏倒在渡船里面,只是酒坛入掉运河之中了。

    物沉坠急,河深浪高,一下子就已经无踪无影了。

    没关系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只要人无恙就好了,没火系,钱财原是身外物。何况那只是区区一坛酒!

    可是,那个中年人却忧急万分、却惊惶失惜的拉住少年人的衣衫不放,并且大声地嚷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哎呀!完了,这下子完了,你怎么撞落了我的酒坛,我的一家家当呵!”

    “大叔,明明是你撞我的呀!”

    年轻人适当的分辨着。

    “谁说的?你不撞我我怎么会跌倒?你不撞我洒坛怎么会掉到河里去?”中年人反而理直气壮的责问着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午轻人可真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这可怎么办?你一定要赔我的酒坛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、好,我赔你一坛酒也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!你以为这只是一坛酒呀?这乃是我一生的积蓄,后半辈子的棺材呢!”

    年轻人听了不由怔了一怔,他说:“里面装的莫非是银子?”

    一语点醒了不少的梦中人……

    “对!是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我曾经听见酒坛中有滚动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这个人那么慎重的一直紧抱着酒坛不放呢!”

    人们又是你一句,我一句,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哎、哎……要吵你们请到岸上去吵,可别阻挡了旁人的通路,耽误了别人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好,走,我们到上面去说。”

    中年人拉着年轻人踏上埠头,并且向左边的一片空地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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