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蟹”孟永昌亦已经在道旁捡回了那支脱手而去、不听指挥的宝剑,而石子材却依旧是面色苍白、冷汗直冒的站在马路当中发着愣!
龚天佑的脸上有点热,有点臊,这是挂不住的感觉,对付一个甫自崛起的后起之秀麦小云,他竟然会三番五次的失了手!
真的只是失了手?天知、地知、你知、我知,还有石子材知道。“石家五蟹”的心中也全部都知道。
龚天佑带着惭愧的口吻说:“子材,你怎么样?要紧吗?”
石子材大梦初醒了,石子材魂返躯体,他是在游太虚,他是在探地府……
“哦!”他活动一下右腕的筋骨,捏放几次五指与手掌,然后,拭去了一把额上成珠、成雨的汗水说:“还好,只是右腕上有一股麻辣辣的感觉。”
“没事就好。”
“我们如今怎么办?”石子材垂头丧气的说:“还是回去吧。”
龚天佑似乎有些失意,他挑逗的说:“你甘心?你忍得下这口怨气?就算是吧!我们又怎么回去向庄主交待?”
“不甘心又能怎么样?忍不下气也得忍了。”石子材抬起了头,无可奈何的说:“在父亲面前当然是实话实说了。”
他可以实话实说,龚天佑不能,他可以不顾颜面,龚天佑却是无洞可钻,因为,他是他父亲的儿子,而龚天佑呢?龚天佑是石家庄的供奉,龚天佑是率领石家庄的供奉,龚天佑是率领这群人的主脑人物,他当然不能!
龚天佑摇摇头说:“叔爷不敢讳言,也未敢夸口,但我们可是没有用上全力,我是说没有群策群力。”
这话倒是说得不错,“石家五蟹”迄未使上阵图之学,而他们的确也没有彼此的协过力,联过手!
石子材迟疑了一会说:“那又该怎么样呢?”
“蹑上去。”
“去杭州?”
“不错。”龚天佑的声音大了起来:“你可听清楚麦小云所说的话?”
石子材怔怔地说:“什么话?”
“你听见了他说去杭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