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燕子激动无比的叫道:“师父!师父……”
江千里轻拍了一下小燕子肩膀道:“别叫,你师父不可能听到的。”
苟慧月探手在床上人影的口鼻前试了一下,毫无呼吸感觉。
她缩回手,问道:“江大侠是否带有火折子?”
江千里道:“江某身边准备了火折子,只是……”
“莫非……”
“义兄现在显然是入定状态,若冲了火光,只怕对他不利。”
“这方面我也想到了,但室内若无照明,又如何察看他目前的情形?”
“苟女侠说的有理,只是若燃亮火折,必定闪光,不如到包忠那儿端一盏油灯来较为妥当。”
“说的有理,小燕子就去拿灯来!”
小燕子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刚走了几步,便听苟慧月又交代道:“要把灯在外面点好,再端到里面来,走路脚步要轻。”
小燕子走后,江千里道:“看现在这情形,说不定真的有救。”
苟慧月不动声色道:“江大侠是根据什么而言?”
“苟女侠必定已看得很清楚了,义兄的身形仍完好如昔,也未发生异味,这便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“的确,以他的精纯内功,说不定真的已施了龟息大法,果真如此,这颗‘返元大还丹’就派上用场了。”
“苟女侠再摸摸他身上的肌肉是否僵硬?”
“就请江大侠试试看!”
江千里轻轻探过手去,触摸到床上人的肩部,只觉肌肉已完全僵住,而且触手生寒。
他啊了一声道:“怎么会是这样子,苟女侠!只怕没有希望了!”
苟慧月并未吃惊,缓缓地道:“肌肉又僵又冷,是吗?”
“正是这样子。”
“这是必然的现象,不值得大惊小怪。一个人当实施龟息大法之后,就像死去一样,体内的热量必然减退,否则不吃不喝,热量又如何供应?”
“可是据江某所知,龟息大法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,现在已过了三月,而且义兄又曾吩咐过要三年之后才能开洞门,这又是什么原因?”
苟慧月叹息一声道:“他的目的不外是希望就此死去,如果他能预料到我会前来,情形也许就不是这样了。”
就在这时,石室外传来脚步声!想必是小燕子掌灯而来。
灯光照入室内,进来的除小燕子外,包忠夫妇也跟着来了。
包忠夫妇对老主人的关切绝不亚于苟慧月、江千里或小燕子。
众人来到石床前,只见床上打坐的天雷老人果然毫发未变。
但众人都没有过份惊喜的表情,在包忠这对老夫妇的想法,老主人虽然栩栩如生,但却未必真的能活过来。
至于苟慧月,虽然内心存着极大的希望,对是否能将天雷老人恢复生命,也并无绝对的把握。
石室内静得连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。
许久,才听江千里问道:“苟女侠打算怎么办?现在就吩咐,让江某和小燕子也尽一点力。”
苟慧月摇头道:“现在不可移动他,谁都用不着帮忙,有我一人就行了。你们都请出去,待会儿我自会告诉你们这里的情形。”
接着又吩咐包忠道:“麻烦老人家准备一桶热水和一壶热茶,送到这里来。”
江千里、小燕子、包忠夫妇依言离开石室。
他们再回到草棚,包忠夫妇忙着烧水烧茶。
不一会儿,包忠便将热水热茶送了过去。
当包忠回来时,江千里问道:“你可看到苟女侠对老主人用的是什么解救之法?”
包忠道:“苟女侠不准奴才看,老奴放下水和茶,就被她赶出来了。”
于是,江千里和小燕子只有耐心的等下去。
足足一个时辰之后,才见苟慧月满头大汗地走进草棚。
江千里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怎么样?”
“目前还很难说,不过大家不必紧张,因为‘返元大还丹’虽是仙丹灵药,也不可能一服下去就马上见效,总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药效。”
“要等多久时间才能看出药力是否有效?”
“也很难说。”
“那边是否要派个人照应?”
“不必了,我马上就要过去。”
苟慧月果真只坐了一会儿,便又回到大荒洞那石室去。
江千里、小燕子以及包忠夫妇,此刻内心反而越发紧张与焦急。
苟慧月这一去,直到天色将晚才回来。
包忠夫妇则忙着准备晚餐。
这时苟慧月的神色已见缓和,一进门就道:“你们放心,看来大有希望了。”
江千里和小燕子从未如此惊喜过。
江千里急忙问道:“从什么地方看得出来?”
苟慧月道:“虽然尚未醒来,但此刻已似乎渐有体温,肌肉也不似先前那般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