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素衣女子早已消逝在庙门内。
小燕子进入庙内之后,立即纵身跃上大殿屋顶。
因为这座庙宇虽然残破不堪,规模却不小,若逐屋搜索,对方很可能便会借机溜掉,如今跃上整座庙宇最高点的大殿屋顶,除非对方隐藏在庙内不动,否则只要一出庙便离不开他的视线。
现在,小燕子必须等候白羽和怜花到来,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。白羽和怜花很快便追了上来。
小燕子叫道:“我在这里!”
白羽往上望了一眼,道:“你先前究竟在追什么人?”
“就是那名长得和惜春一模一样的素衣女子。”
“是不是追丢了?”
“也许仍有办法把她追到。”
“这话怎么讲?”
“我眼见那女子逃进这座庙里,就立刻跃到大殿屋顶,我保证那女子绝未逃出这座庙,只等你和怜花姑娘到来以后,逐屋搜索,我必须仍在这里负责监视。”
“万一庙内又有地道通往别处呢?”
“那就等于被她逃脱了。不过你和怜花还要仔细搜查一遍才成。”
白羽和怜花刚要逐屋搜索,只听一间耳房内传出一个女子声音道:“小道士和怜花姐不必搜了,我知道已经无处可躲,就干脆出来见你们吧!大家都是熟人了,相信你们也不会把我怎样!”
话声甫落,耳房内走出一名素衣女子,正是惜春。
怜花一个箭步跟过去,道:“惜春,想不到真的是你?”
惜春痛苦的摇摇头,叹口气道:“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,连我自己也想不到,离开宫中后,会在潼关‘桃林居酒店’当差!”
这时小燕于由大殿顶上跃下,和白羽一齐跟了过来。
惜春望了两人一眼,道:“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话问我,现就到殿里谈吧!你们想问什么?只要我知道的,一定从实回答。”
四人进入大殿,因为没座位,只有站着讲话。
怜花首先开口道:“惜春,咱们两人一向情同姐妹,就由我问你几句话吧!”
“你只管问。”
“‘桃林居’的主持人是谁?”
惜春却反问道:“你们必定事先已听说过?”
怜花点点头道:“不错,我们在洛阳便听说过是由一名叫马寡妇的主持,甚至有人把‘桃林居’直接称为‘马寡妇酒店’。”
“你们的消息很正确。”
“可是马寡妇怎么会变成你呢?”
惜春怔了一怔道:“谁说我是马寡妇?”
怜花一本正经的道:“现在说起该是前天夜间了,我和小燕子住在西厢,亲耳听到小梅称你夫人,而且对你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,难道你还不承认是‘桃林居’的主人?”
惜春摇着头凄凉一笑道:“我来这里,最多不过一个月时间,而且我也不姓马,你们怎么把我当成了马寡妇呢?”
“可是小梅为什么称你夫人?”
“实不相瞒,我已经嫁人了。”
“你离京才不过两三个月,这么快就嫁人了?”
“并非我的自愿,是上面逼我嫁的,而且对象也是由上面指定的,我既无选择的余地,也无自主的权利。”
“你的丈夫是谁?可不可以告诉我?”
“你见过,我不想再进一步说明。他于两天前离开‘桃林居’,不过过些天还会回来的。”
“那么马寡妇呢?”
“目前也不在‘桃林居’。”
“那里去了?”
“和我那丈夫一起走的,过些天也会一起回来。”
“现在‘桃林居’的主事者是谁?”
“我。”
“原来你的权势也很大?”
“我那丈夫是马寡妇的助手,现在他们两人全离开了,当然我是代理人。”
“你既然刚做娘子,丈夫又在,为什么穿着一身素服?”
“是我丈夫规定的。”
“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规定?”
“他担心马寡妇吃醋,为的是讨好马寡妇。”
怜花大感不解的道:“惜春,你越说,我反而越糊涂了!”
惜春忽然眼眶一湿,两行清泪顺腮而下,啜泣着道:“怜花姐,我不该离开官中,我……现在是世界上最不幸也最可怜的女人了!”
“有话别藏在心里,我们情同姐妹,小道士和小燕子也不是外人,尽管说出来,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,我们一定会尽力的。”
惜春拭着泪水,但两眼依然泪光晶莹,抽噎着道:“我那丈夫,论年纪足足大了我两倍,却又性好渔色,经常在外拈花惹草,居然和马寡妇打得火热,这就是他逼我穿素衣讨好马寡妇的原因。”
“听说马寡妇颇有几分姿色,才二十多岁,你丈夫既然年纪大,马寡妇怎么会喜欢上他呢?”
“马寡妇水性杨花,人尽可夫,面首也许不止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