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南江道:“好吧!我也感觉饿了。”
秦茹慧道:“我并不是要吃东西……”
柳南江轻“噢”了一声,忙问道:“你的目的何在呢?”
秦茹慧神色凝重地道:“这家酒店开在此处,未免太蹊跷了。朝山香客早于半月前就已开始素食,怎可吃牛羊牲畜之肉,当然更不至于饮上一壶。请问这家酒店作什么大的买卖?”
柳南江心中一动,暗道:“这秦茹慧端的是心细如发哩!”
心中如此想,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姑娘认为可疑吗?”
秦茹慧笑道:“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二人加快了脚步向林中行去。
一条通往酒店的小道是临时开出来的,道上还有青绿嫩草。酒店的茅屋也是新盖的,店中桌椅板凳之类也全部是新品。
店门口一汉子正蹲在地上清理一大堆山鸡羽毛,一见柳南江和秦茹慧走向店前,那人站起来欢迎,道:“二位请坐,熟羊肉烫牛肉,喝杯早酒正好赶路。”
林中较为阴暗,店内还点着好几盏八角灯笼。柳南江不禁有些纳罕,作生意也没有这样早的呀!
他心中正在猜疑,秦茹慧已抢着问道:“嗳!店家!怎么这样早就有吃的啊?”
店家笑道:“这几天月色甚好,夜间也有上山或下山的人,我们都是通夜作买卖的。”
柳南江问道:“朝山的香客也都吃牛羊肉,喝老酒吗?”
店家摇了摇头,回道:“香客是既不沾酒又不吃荤的。可是登山之人不一定都是香客啊!有的是游山玩水,有的却是香客的随行或轿夫,他们可不吃素哩?”
店家说的很有道理,虽然理由不够顺理成章,总是说得过去。而且二人一再打量,也没有看出这店家有什么异常之处。
因此,二人向那店堂内走去。
原来店内已有一个食客,不是别人,却是那个行踪诡异的中年妇人古寒秋。
柳南江和秦茹慧不禁相互怔视了一眼,他们心中浮着相同的疑问:古寒秋走时明明看见她走的是回头路,怎么反而跑到他们前面来了呢?
古寒秋一见他们进来,即笑道:“喂!你们二位来得正好,不然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喝不安。树林之中孤零零一座野店,如果是下蒙汗药卖人肉包子的黑店,那可就糟了。”
店家笑道:“这位女客真会说笑话,一进门就嚷着酒里有蒙汗药,‘西凤酒’喝下两壶了,她还没有倒下哩!”
柳南江对淡淡地一笑,然后和秦茹慧在远远一张桌子坐下。吩咐店家来一只山鸡,一盘羊肉,烫一壶酒,东西是现成的,店家打个转身就端来了。
店家送酒菜,正要退去,只听古寒秋叫道:“店家!将我的酒菜搬过去,我要和那二位并桌子,一个人吃喝太没劲了。”
她说完后,就端着手里的杯先行了过来,柳南江和秦茹慧自然不便表示什么。那店家看着二人的面色,也就将古寒秋的酒菜摊了过来——一盆生肉,一壶酒。
柳南江和秦茹慧二人不禁望着那盆生肉发怔,难道古寒秋真是一个疯婆子吗?
只见古寒秋夹一筷生肉,又夹一筷熟肉,熟肉送进嘴里,生肉却丢进了袖管里。
这不禁引起了二人的好奇心,纷纷向古寒秋的袖管中望去。
不看则已,一看不禁使他们二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原来,袖管内有无数蛇头在争食生肉,古寒秋的身上竟然是一个蛇窝。
这样一来,二人大起恶心,面对桌上的酒菜也无心下筷了。
古寒秋怪声笑道:“二位别担心,没有我的命令,它们不敢随便出来……”
语气一顿接道:“我走了之后,那绿衣少女可曾说出她的姓名?”
柳南江没有直答反问道:“古娘子关心此事?”
古寒秋嘿嘿笑道:“那女娃儿很可爱,身手也了得,真不知道哪位高手教导出来的。如果她说出姓名来,也许我还知道她的来龙去脉。”
秦茹慧插口道:“她始终未说出她的姓名,恐怕也没人能逼她说出姓名来。”
古寒秋“噢”了一声,道:“那你们也未免太差劲了?”
秦茹慧讽道:“可惜古娘子走了,不然那绿衣少女不留下姓名走不成的。”
古寒秋摇摇头道:“你弄错了,我才不会和她过不去呢!”
正在这个时候,忽听门外传来了叫声:“喂!店家。”
声落人进,竟然是天明前见过的那个青衣小僮。
店家迎过去问道:“小官人,有何吩咐?”
那青衣小僮自然认得出柳南江和秦茹慧,可是他只是在进来之初瞟了他们一眼之后就没有再去看他们。一本正经地向那店家问:“店家晌午时候,你能办得两桌上好酒席吗?”
店家一连声应道:“没问题!没问题!”
小僮又问道:“多少两银子一席?”
店家回道:“上好酒席要以山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