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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剑玉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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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菲微微冷笑道:“既然姿色平平,武功寻常,又何必登台献丑?何况‘八凤园’声振岭南,国主只是这场赛会的主持人,岂不是要自找难堪?”

    柳南江剑眉微微一蹙,道:“实在叫人想不透,也许是那位园主司马夫人有心深藏不露吧?”

    凌菲连连播摇头,道:“不是这个缘故。”

    柳南江道:“那是何故呢?”

    凌菲冷冷哼一声,道:“‘八凤园’派人出赛完全是陪衬性质,小弟敢打赌。这位夏绿凤姑娘一定是八凤园中姿色最差的一个,而且她的真才实学也还没有露出来。”

    柳南江道:“凌兄方才说完全是陪衬住质……”

    凌菲接口道:“不错,据小弟所知,今晚秦堡主的千金也是参与赛会的群芳之一,群芳之后,恐怕非她莫属了。”

    柳南江南“哦”了一声,未再接活。

    台上的夏绿凤此时已经表演完毕,虽然也赢得座间群众不少掌声,但是比较前面那位史文花姑娘却又逊色不少。

    接下来,本月、醉月、晓月等三大庄的红粉娇娥也相继出场了。有的姿色尚可,而武功平平,有的武功尚差强人意,而姿色却不见出众。

    待这三大庄主参与赛会的武林佳人一一出场后,凌菲得意地一笑道:“柳兄,看出来了吗?三位公证人所属的门派也都派出女性门人参赛,少时如秦堡主千金夺得后冠,在座群豪方能口服心服。”

    柳南江微微一沉吟,道:“在下仍有一丝想不透,‘八凤园’以及三大山庄都已在武林中崭露头角,并非泛泛之属,又何必为人捧场张扬?”

    其实,他是想听听凌姓少年的见解,因此故动疑问。

    凌菲冷笑一声,道:“物以类聚。换句话说,她们与‘祥云堡’必有共同利害关系。”

    柳南江心头大是一骇,凌姓少年所说正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。想不到对方年纪轻轻,竟然如此世故老练。

    那厥状至丑的老者,一直在抱壶痛饮,此时有意无意地冷哼一声,复又哼哼唔唔地吟哦道:“闲来月饮壶中酒,休管……他人是……和非……”

    凌菲的反应相当快,美目一抡,似乎想问问对方。

    柳南江心中也是大大一怔,不过他较为冷静,暗暗将凌菲的衣袖扯了一把,又向他丢个眼色,示意他不要鲁莽。

    更递阔转,月华已近中天,而群芳赛也已将近尾声,台上左侧一列锦荣上只剩下两个武林佳丽了。

    这时,只听那长辫使女朗朗喝道:“有请‘祥云堡’堡主千金秦茹慧姑娘。”

    秦茹意身为赛会主人之女,自是赢得如轰雷掌声。她姿态极为美妙地起身离座,款步台口,含笑静立,直似天女下凡,更加引得群豪如痴如狂,掌声一紧,势如轰雷。

    柳南江也不由脱口赞道:“好一个绝色佳人!”

    凌菲美目一抡转,道:“柳兄动心了吗?堡主干金待字闺中,以柳兄一表人才……”

    柳南江剑眉一挑,面色一寒,掉头怒视了凌菲一眼,神情不愉快地截断他的话声道:“凌兄此话不觉得太唐突吗?”

    凌菲也自知说话稍欠慎重,不禁俊面一讪,正待答话致歉,而台上那位堡主千金已声如百灵般启唇发话,道:“秦茹慧向各位武林前辈请安……”

    台下群家又报以热烈掌声,在掌声中,秦茹慧已然亮剑起手。

    柳南江甫见秦茹慧亮剑起手,心中就大大一动,不禁脱口道:“想不到传闻中失传已久的‘归真划法’竟然在此地重现……”

    继柳南江惊诧之间,秦茹慧业已展开身法,那支长不足二尺的短剑,瞬间幻起剑花万朵,映月生辉,剑丝丝,啸吟贯耳。

    台上秦茹慧亮剑起手,自下柳南江脱口说出“归真到法之名,同桌那位抱壶痛饮的丑老人,竟也在壶掉头回顾,两道电炬般目光凝视台上。

    凌非也改其不屑之色,肃密凝视,目注合上。

    此时台上的秦茹慧正全神贯注在那短剑的剑尖以及在手的剑决上,一招比一招缓慢下来。

    这显然是很上乘的御剑之术,行家一看就知道这个练剑的姑娘有多重的分量。

    柳南江与会以来,心情一直很轻松,而此时却难以平静,除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的剑招以外,心中如同波涛,起伏翻腾不已。

    今天这场赛会其含意定不单纯,秦羽烈很可能想藉此炫耀“祥云堡”的实力,如果他真有这种企图,就已收到相当效果,因为在坐群豪已有半数以上面现惊诧之色了。

    柳南江并非纯为好奇凑热闹而来,心中尚别有所图。因此他不但留意台上秦茹慧的剑术招式,也在细心观察群豪的反应。

    柳南江发现那位坐于右侧的“八凤园”园主司马夫人,竟是含笑自若,毫无异状。

    据柳南江所知,司马夫人以使用软剑而驰名。虽然软剑属于外门兵器,她也算是一流剑家,在看到一个二九年华的少女演练着绝世的剑法,而且气势磅礴,怎会泰然不为动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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