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正需助手之际,暂时留下他的性命,待取得唐璇遗物,再结果他性命不迟。”心里打着主意,口中却冷冷喝道:“你此刻先给我找到那入墓的门户。”
滚龙王的用心,原是要刁难放他,却不料这包继贤竟是欣然应命,果然绕着那古墓团团转动起来。
但见他进入暗影之中,倏然消失不见,良久之后,仍不见现身出来。滚龙王心中正自怀疑,突听那包继贤敞声叫道:“门户在这里了,快些过来。”
滚龙王暗道:“这人瞧上去傻里傻气,但做起事来倒是能干得很。”大步行了过去,果见那包继贤守在一座大门的门户前面。
门内一片幽沉黑暗,瞧不出任何景物。
滚龙王道:“包兄请走在前面带路。”
包继贤道:“这墓中我也没有到过,如是走错了路,还得请多原谅。”
滚龙王暗自好笑道:“这人犹有童心。”口中应说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两条人影,一前一后地进入那幽沉的墓门中,那启开的铁门缓缓地闭上。
山风呼啸,松涛阵阵,明月如昼,夜凉似水,连雪娇缓缓走出了那藏身的茅舍,轻步绕着古墓行了一周。
她仔细地查看着行经之处,找不出一点可资循访的痕迹。
除了那断去的墓碑之外,一切都完好无恙。
围墙上突然又出现了一条黑影,疾跃而入。
衣袂带起的风声,惊动了连雪娇,但她已知闪避不及,索性停下了脚步,缓缓转回头去。
只见来人一抱拳,道:“连姑娘来得好快。”
连雪娇一见来人,立时证实了心中的一点疑念,微微一笑道:“你们来得也够快了。”
这来人正是那关外神鞭杜天鹗,当下说道:“我们日夜不停地抄捷径赶到。”
连雪娇道:“上官琦呢?”
杜天鹗道:“他单人易装来此,姑娘没见到么?”
连雪娇笑道:“他扮来惟妙惟肖,连我也几乎被他骗过。”
杜天鹗道:“不知他此刻哪里去了?”
连雪娇瞧了那古墓一眼,道:“他和滚龙王已然进入了古墓之中。”
杜天鹗吃了一惊,道:“他一个人去的么?”
连雪娇道:“不错,但他熟悉墓中的机关布设,滚龙王纵然是武功强于他,也未必能够胜他。怕的是被那滚龙王瞧出破绽,暗中先行下手,使他措手不及……”讲到此处,忽觉由心底升起一股寒意,暗道:“如是我刚才及时露面,双战滚龙王,或可胜他,用不着让他进入墓中冒险。”
杜天鹗道:“滚龙王日夜兼程而来,随行之人一个不见,想是赶不上他的脚程,落在后面了。此时此机,千载难逢,如若今日不能制服于他,只怕日后永无这等机会了。我愿陪姑娘涉险入墓,一则接应上官兄弟,二则借机歼灭那滚龙王,不知文丞意下如何?”他心中虽是担心那上官琦的安危,但言来却是十分委婉。
连雪娇道:“唐先生才绝一世,这墓中机关定然布置得十分严密,咱们进入墓中,不但对他毫无帮助,且恐使他多生顾忌之心,那时,岂不是助他不成,反而牵累他了?”
杜天鹗道:“姑娘之意呢?”
连雪娇道:“如以贱妾之见,首该设法断去那滚龙王的后援,再选择必经之路,埋伏人手,只要出手,就使他无能反抗。”
杜天鹗道:“话虽不错,但我那上官兄弟的安危岂不是不能兼顾了么?”
连雪娇淡淡一笑,道:“不要紧,我想他足以自保。”
杜天鹗口不再言,心中却是暗暗盘算,如何能进入这古墓之中接应那上官琦。
突听袁孝的声音传了过来,道:“你快躲起来,有人来了。”
连雪娇低声说道:“杜大侠请随我来。”闪身进入那茅屋之中。
两人刚刚隐好身子,来人已跃过围墙。
只见那人长髯飘垂,背插长剑,竟是滚龙王的师叔。
昔年他屡犯清戒,被唐璇之师逐出门户,却被滚龙王收为己用。两人虽然辈份不同,但年龄相若,那滚龙王心狠手辣,在这师叔身上。一样的下有附骨毒针,使他无能反抗,甘心效命。
那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势,突然面对茅屋冷笑一声,道:“老夫是何等人物,岂能受人欺瞒?快些给我出来。”举起右手,一连挥动,但见人影翻飞,十几个黑衣人,一齐跃入围墙。
杜天鹗已有些沉不住气,松开腰中软鞭扣把,准备跃出迎战。
连雪娇右手疾伸,抓住了杜天鹗的衣袖,道:“杜大侠不可造次,咱们的机会不大。”
只见那长髯飘垂的老者一翻手腕,拔出背上长剑,剑尖指着茅屋说道:“先把那茅屋搜查一下。”四五个黑衣人应声而出,手中高举兵刃,护着身子,逼向茅屋。
隐身在暗影中的连雪娇看得真切,心中暗道:“这人比那滚龙王细心得多了,看来他并非只对这茅屋中有怀疑,而是默查过一番形势之后,凭藉智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