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机关,都是我督工制造,大都能熟记于胸,自然是该我入墓。”
连雪娇点头说道:“如我派遣一人,和你一起进入墓中,是否可行呢?”
上官琦犹豫了一阵,道:“这个有背唐先生的遗言。在下之意,不用了吧!”
连雪娇道:“唐先生遗言之中,可曾特别提到不让别人陪你同时人墓呢?”
上官琦道:“他要我一人入墓,已够明白,自是用不着画蛇添足,再作说明了。”
连雪娇道:“他要你一人入墓,自是有他用心,但在我推想起来,不外两种用意……”
她缓缓把目光移注到欧阳统的脸上接道:“其一是滚龙王要寻之物定然十分珍贵,说不定有关武林今后百年大计。”
上官琦突然接口说道:“文丞一提,倒使在下想起了一件事。”
连雪娇道:“什么事?”
上官琦道:“有一日,在下和唐先生闲论江湖中事,他似是提到了武林三宝。那时,他已然精神很坏,谈到一半就晕了过去。”
连雪娇扬了扬柳眉,道:“以后,他就未再提过么?”
上官琦道:“以后他神智似已逐渐不清,常常遗忘事物,心中唯一记忆,就是设计绘制他的墓中布设,未再提过别的事情。”
连雪娇道:“你仔细地想上一想,他对那武林三宝有些什么论解?”
上官琦思索了片刻,道:“那时,他已自知必须保留有用的生命绘制那建墓的图样,因此,他很珍惜自己的精神,说得有些不够明白。我又担心他的病情,也无心细听,隐隐所记,似是说那武林三宝中最重要的一件,在他死去之后,只怕无人能知它的用途,致使大好奇宝变成了废物。”
连雪娇道:“你可知道他指哪一件而言么?”
上官琦道:“说至此处,他就晕了过去。”
连雪娇道:“我早已对此生了疑心。如若那武林三宝只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兵刃和一种晶莹夺目的珠石,似是不至在武林享得如此盛名。”
欧阳统道:“唐先生才冠当代,无所不知,他似是已早知他的死期,才和我订下了十年之约,想不到竟未能得偿他悠游林泉之愿,竟然速尔辞世。唉!我如不坚邀他出任繁巨,以他胸罗之广,医道之精,或可觅得灵药,延续他的寿命。”
上官琦黯然说道:“帮主这番感慨之言,使我又想到唐大哥几句遗言。这番话,本不该由我口中说出,但闻得帮主眷念故人的感慨,使我心有所感,不吐不快。”
欧阳统道:“唐先生在我穷家帮任职文丞,那是委屈了他。我也曾以帮主之位相让,但却被他婉言所拒。以他之能,实该被拥为武林盟主,不难使千百年来武林同道挥戈相残之局宁息下来。我曾对他许过宏愿,以穷家帮之力,拥他为武林盟主,兼善天下,但他坚辞不受。”
上官琦道:“唉!大哥的话虽然谦逊,但也是实情。他曾对属下谈过,他一生中最大的憾缺,就是面善心慈,除恶难尽。他说,这或是他天生体质的柔弱表现于本性之上,虽是憾缺自知,但却难以改正,实难任雄主之位,注定了为人所用。他本可在出山三年之中,荡平滚龙王,扫穴犁庭,但他却顾念同门之情,不肯施下毒手,反而舍本逐未,耗去七年之功,调理八英四十八杰,和滚龙王在江湖上保持个秋色平分之局,寄望于一个缥缈的希望,让滚龙王自知难霸主武林,自生退念,洗手归隐。此一善念,却为武林造成了一场浩劫,千万生灵涂炭。念及此事,就深觉愧对帮主和那些无辜死难的生灵。”
欧阳统道:“他在穷家帮执法十年,一直未杀过一人,仁慈之心,早为帮中兄弟感戴。”
连雪娇接道:“菩萨心肠,霹雳手段,始可治理奸诈江湖。杀一恶,胜行百善。唐先生如若早在几年前除去了滚龙王,也不会造成今日江湖这等纷争不息、杀劫绵连的局面了。”
杜天鹗接口说道:“滚龙王已去了一夜之久,时机难再拖延,帮主也该早些订下对付他策谋才好。”
连雪娇点头说道:“不错,咱们也不能再拖下去了,最好要先那滚龙王赶入唐先生的墓中。”
欧阳统道:“上官琦一人前去,实力太过单薄,有劳文丞再调派两名人手助他一行。”
连雪娇沉吟了一阵,道:“此事只有贱妾和他同走一趟,不知帮主意下如何?”
欧阳统道:“文丞亲自出马,自是最好不过。但此地事务,还得仰仗……”
上官琦道:“我瞧是不用了,在下一人足够对付那滚龙王了。”
杜天鹗讶然说道:“你一人之力,要对付滚龙王和他随带的十余个高手么?”
上官琦道:“如单以武功而论,只一个滚龙王,已非我力能所敌。但唐先生设计那筑墓的原图,我已熟记于胸,我可凭仗那墓中的机关对付滚龙王。他们人手虽多,却也无奈我何!”
欧阳统道:“此事不妥。”
连雪娇急急接道:“你既然自信有此能耐,最好不过。唐先生既早布下了机关,谅那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