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琦上下打量那红衣少女一眼,心中突然升起来一朵疑云,暗暗地忖道:“她如真被那滚龙王关了四年多的时间,早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,如何还能保持得这般容光?”
那红衣少女奇道:“你瞧什么?”
上官琦微微一笑,道:“姑娘还是四年前一般模样……”语声微微一顿,又道:“此刻这里正展着一场正邪大决战,姑娘这身装着,很容易使两方都把姑娘当作敌人。你武功虽然高强,也是难以离开此地。”
红衣少女经过这一阵折磨,已不复当年那般天真、豪放,柳眉儿皱了皱,道:“我们来的人都死光了,只余我一个人还活着。唉!我必须得留下有用的性命,回去告诉他们……”
她缓缓抬起头来,两道目光凝注在上官琦的脸上,道:“你能够救救我么?带我离开这片危险的地方。”
上官琦原是用心测验她一下,看看是否是滚龙王派出的奸细,当下淡淡一笑,道:“姑娘如想出这一片险地,但必得暂时听从在下之言,和我走在一起。”
那红衣少女接道:“那是自然了。”
上官琦道:“不过眼下我们还无暇送你离开此地。此时此情,姑娘一个人,再加上这一身穿着,那是决然难以逃出滚龙王手下的耳目,势必要被他们生擒活捉回来不可。”
红衣少女叹道:“纵然是九死一生,我也得回家去啊!”
上官琦听她说话清清晰晰,不似服过滚龙王的迷神药物,当下说道:“目下只有一个办法,姑娘请和我们走在一起,和我们一起行动,待出了危险之区,姑娘再回去不迟。”
那红衣少女沉吟了一阵,道:“唉!我已然没了主意,只好依着你了。”
两人这一段谈话,上官琦更清晰地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。那时,她似是一派气使颐指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;此刻,那股气势似是已消失殆尽了。
他缓缓转过身子,大步行去,暗中却提聚真气,凝神戒备。
只听身后步履声响,那红衣女子果然跟在他身后行来。
上官琦逐渐加快脚步,那红衣女也跟着加快,上官琦看她武功仍在,心中又不禁动了怀疑,突然停了下来,闪向一侧,右手疾向她脉穴之上抓去。
那红衣女骤不及防,吃上官琦一把扣住腕脉要穴。
上官琦脸色严肃,双目凝注在那红衣女子上,缓缓说道:“四年的时间不短啊!”
那红衣女呆呆地望着上官琦,道:“不错,这四年过得很长很长,比我一生来的记忆都多。”
上官琦道:“你的神志很清醒啊!”
红衣女道:“这四年来,我经历了很多的事,都是我从未经过的事情。”
上官琦道:“滚龙王这几年来如何待你?”
红衣女腕穴被扣,半身麻木,动弹不得,已然没挣扎之能,长长叹息一声,道:“你有很多事要问我么?”
上官琦道:“不错,我有很多事要对你说。”
红衣女道:“你紧扣着我的脉穴,我全身没有气力,哪里还能和你说话?”
上官琦答非所问地道:“我问这几年来,滚龙王如何待你?”
红衣女皱了皱柳眉儿,道:“他把我关在一处密室之中,四周石壁坚牢异常,我虽然用尽了心机,却是逃不出来。”
上官琦道:“他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吃么?”
红衣女道:“没有,他们待我很好。”
上官琦冷笑一声,道:“滚龙王一生中从不会对一个无用之人施惠,他既然对你那样好,自是有用你之处了。”
红衣女奇道:“他们把我关起来,终年不见天日,还算待我好么?”
上官琦道:“在滚龙王而论,那已是很好的待人之道了。”
红衣女黯然说道:“你们汉人的心,当真是叫人想不明白。滚龙王把我关到那密室中很久时间,我的眼泪都要哭干了,但我告诉你时,你却是不肯相信!”
上官琦道:“不是我不相信你,我是不信任那滚龙王。”
红衣女道:“那滚龙王坏死了,我也不相信他。”
上官琦暗暗忖道:“看她说话,一片天真,不似作伪,难道滚龙王真的会轻轻放过她?”
他对滚龙王己有了很深的认识,心念之中,觉得滚龙王决不会轻易地放过任何一个可用之人,当下冷笑一声,道:“姑娘虽然装得很像,可是在下却是个不易受骗的人。哈哈!我对那滚龙王太认识了!”
红衣女脸上微现温气,道:“奇怪呀!你在说什么话?我为什么要骗你?”
上官琦呆了一呆,道:“滚龙王不是故意放你作奸细来?”
红衣女似有所悟他说道:“是啦!你怕滚龙王派我作奸细而来,才这般对我,那自然不能怪你了。”
上官琦缓缓松开了五指,道:“多有得罪。看你的神情,确不像作伪行诈,但滚龙王囚你数年,你竟是安然无恙,倒也算奇数了!”
红衣女道:“他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