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石壁,倒回头向后搜去。
目前情势很显然,隐身在暗处的施袭之人,似乎是就在这丈余距离之内,如若不把暗中施袭之人找出除去,势将被人切断退路,留下后患。他在这滚龙王府中,看到了无数的奇怪之事,对这暗中攻来的力道、暗器,不敢妄作论判,辨识一下方向,沿着一侧石壁反向前面搜去。
经过这一段黑暗中的停留之后,上官琦目光已可见数尺外的景物,凭他的目光,就是无月的阴沉寒夜之中,也看清楚五六丈外的景物,但这甬道之中,却是黑得出奇,以上官琦那等深厚的内功,奇佳的目力,也不过只可见数尺外的景物。
行走之间,突见前面数尺外,有一座凹入壁间的洞穴。仔细看去,可以分辨出那洞口斜斜地偏向一侧。上官琦恍然大悟,暗道:“是了,这人就隐在洞中,发的内劲暗器,力道之强,就是堂堂正正的和自己动手相搏,自己也未必有胜的把握。以此等武功之人,鬼鬼祟祟地隐在暗处施袭,不知是何用心?”忖思之间,人已近那壁间洞穴。
连番的怪诞经历,使他变得谨慎无比,将近石洞,贴耳听去。果然,听得人的呼吸之声,只是声音低弱,分明是身负上乘内功的高手。
上官琦手中惊魂金刀向外一探,沉声喝道:“大驾掌力雄猛,何以不肯出面相见,堂堂正正地动手相搏?隐在暗处施袭,岂是大丈夫的行径?”
只听一声冷笑,那壁洞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,疾向那惊魂金刀抓去,响起了一个冷漠的声音,道:“老夫身不由己,岂是怕你不成!”话还未完,却突然惊叫一声,向后缩去。
原来那惊魂金刀锋利无比,壁洞中伸出的一只手,一和金刀相触,陡然齐腕断去,鲜血迸射中,响起了一声大叫。
上官琦手腕一挫,收回金刀,身子一侧,直向壁洞之中冲去。
呼的一股潜劲,由石洞中涌了出来。上官琦早已有了准备,左袖一扬,扫了出去。
那潜劲来势甚猛,双方力道一接之下,上官琦便被震了出来。
上官琦吃了一惊,暗道:“壁洞中不知何许人物,武功如此高强。”
他年少气盛,闪出石洞,略一调息,左袖掩面,又向壁中冲去。
又是一股强大潜力,推了出来。上官琦早已提聚了全身功力,左手猛然向外一推,击出一掌。
双方劲力一触之间,壁洞中,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。
上官琦虽把这一掌接下,但心中却大为吃惊,暗道:“洞中之人,武功如此之高……”
忖思之间,忽见寒光一闪,一道银芒,闪闪刺来。
上官琦金刀一挥,当的一声,那长剑应手而折,只听金风破空之声,无数暗器,袭了过来。
上官琦早已有备,金刀护面,一阵摇动,袭向面门上的暗器,尽为金刀击落,凭仗天蚕宝衣之力,不理袭在身上的暗器。
壁洞中人,似已计穷力竭,冷笑一声,喝道:“老夫这暗器,不但喂有剧毒,而且专破内家气功。你如凭仗武功,纵然能支持一时,也难超过半个时辰。”
上官琦心中暗笑,口中却大声喝道:“几枚暗器,岂放在在下的心上?上天有好生之德,在下不愿赶尽杀绝,如再不肯放下兵刃,可别怪我手中惊魂金刀无情!”
暗影中响起一声惊叫,道:“惊魂金刀,那是武林三宝了?”
另一个声音接道:“你既有惊魂金刀,身上必然穿的有天蚕丝衣,那是勿怪不怕暗器了。”
上官琦暗暗忖道:“这壁洞中人,对那武林三宝之名倒是熟悉得很。”口中却冷喝道:“既知武林三宝之威,难道还要一试锐锋?”
壁洞中突然响起了两声深长的叹息,说道:“阁下既然身带武林三宝,自是大有来头之人,不知可否赐告大名?”
上官琦道:“在下上官琦,武林中未学后进。”久久时光,不闻壁洞中回答之言,想是那壁洞中之人从未听过“上官琦”这三个字,故而沉吟不语。
过了足足有一盏热茶之久,上官琦己感不耐,正待出言喝问,忽听一人低声说道:“道兄,武林无大小,达者为尊,道兄和贫僧,都算是武林中小有名气之人,但咱们却被滚龙王囚禁在这石室中数十年。”
另一个声音接道:“道兄说得不错。这位朋友能持有武林三宝,定然非常之人。”
这两人低语相商,上官琦一直在静静地听着。两人谈话一住,接着蓬然一声大震,似是石块互撞,爆出一片火星。
上官琦目光过人,就借那一连串火星闪动之下,瞥见两个发髯虬结之人,靠着石壁而坐。
只听一声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,道:“上官兄,可见到贫僧了么?”
上官琦暗道:“他自称贫僧,那自然是个和尚了。”口中却高声应道:“大师法号如何称呼?”
那低沉的声音,传了过来,道:“贫僧天木,出身嵩山少林本院。”
上官琦道:“有一位铁木大师,大师父可认识吗?”
天木大师叹道:“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