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阻止。
只见上官琦右耳贴地,凝神静听了一阵,说道:“文丞之命,要咱们在这座庙中等一个人。”
左童张方道:“等哪一个?”
上官琦摇摇头,道:“这就不知道了。”
右童李新接道:“这座古庙,残破荒凉,似是久已没有人迹,上官兄可是听错了么?”
上官琦道:“错不了。她告诉我的就是这样一座残破荒凉的古庙,而且约定不见不散。”
左右二童不再言语,但目光神色之间却流现出了一片不信神色。
锡木大师一言不发,进得庙来就一直盘膝而坐,运气调息。他暗中运气查看,竟是觉不出丝毫有中毒的迹象。夜色渐深,寒风呼啸,荒凉的古庙一片阴森萧索。
忽然,传来了一阵步履声,似是一个人直向大殿而来。奇怪的是那步履声行近了大殿之后,倏然而止。
上官琦、左右二童都有些紧张起来,连那闭目盘膝而坐的锡木大师也霍然睁开了眼睛,凝目向外望去。
左童张方沉不住气,低声喝道:“什么人?”
大殿外响起了尖冷的声音道:“我。”黑影闪动,缓步走进来一个全身黑衣人。
这人枯瘦、奇高,走起路来,摇摇晃晃,好像站不稳身子,而且声音尖厉,男不像男,女不像女,听起来别扭得很。
上官琦暗中提聚一口真气,缓缓走了过来,抱拳一礼,道:“老前辈可是姓张么?”
那黑衣人冷冷说道:“老夫姓王。”
上官琦道:“在下奉命来此,还望老前辈多多指导。”
黑衣人缓缓从怀中摸出一物,递了过去,转过身子,缓缓步出大殿而去。
左童张方望着那黑衣人远去的背影,自言自语他说道:“这个人腰干有病,走起路来,摇摇摆摆。”
锡木大师道:“以贫僧之见,他似是故作伪装。”
张方道:“这话不错,只不知他何以要装作这般怪相?”
上官琦缓缓把手中一包黑物放在大殿正中,道:“诸位请各自戒备,我要打开这包物事瞧瞧。”
张方刷地一声,拔起长剑,道:“我代上官兄挑开它吧!”
上官琦点点头,道:“有劳了。”
那滚龙王用毒之名,天下皆知,几人不得不小心谨慎。
张方暗中用力,手中剑芒一颤,那黑色小包应声而开。
四人等候不见动静,再缓缓围拢上去,只见三个银牌下面,压着一张素笺。
左童长剑一伸,拨开三个银牌,挑起下面的素笺。只见上面写道:“即刻动身,五更之前赶到滚龙王府西侧三十丈处,有一片竹林,林中自有接迎之人,一切听令于那接迎之人。此行途中,必有拦截,出示银牌,即获放行。切切勿误。”下面没有署名,但却划了穷家帮中的暗记。
右童李新轻轻哼了一声,道:“来人如是咱们穷家帮中之人,大可不必如此鬼鬼祟祟;如不是咱们帮中之人,岂知帮中暗记?我瞧此事,咱们得考虑考虑,莫要上了滚龙王的当。”
上官琦拿起一片银牌,凝神瞧了一阵,分给左右二童各收一枚,说道:“事已至此,咱们势难就此而住,小心一些应付就是。”
左童张方道:“大不了暴露身份,拼他一场就是,有什么可怕的?”
上官琦探手入怀,摸出所有解药,交给了锡木大师道:“这些解药,请大师自行收存。咱们如被滚龙王属下发现,势非要经过一场恶战,纵然能够顺利地混入王府之中,只怕也难聚在一起,解药如放在我的身上,大师食用只怕不便。”
锡木大师道:“贫僧胸中有一件怀疑之事,如鲠在喉,不吐不快。”
上官琦道:“大师请说。”
锡木大师道:“贫僧暗中运功相试,丝毫觉不出中毒之征,可是贵帮文丞在用毒之上,别有奇法不成?或者贫僧内功低浅,无法查出中毒迹象?”
上官琦略一沉吟,笑道:“本帮文丞才智过人,非我等所能妄测,她既然这等安排,想是别有作用。为防万一,你还是收下解药吧!”
锡木大师伸手接过,先吞下一粒,将余下的解药,收在身上。
上官琦探手人怀,摸摸金刀,道:“咱们走吧!”
四人出得古庙,直向滚龙王府去。
上官琦已得连雪娇指示,那滚龙王府就在九江城外,傍依江畔,外面看去,似是一座广大的庄院,周围小村四布,三五人家,自成村落,看去都是渔农之家,其实都是滚龙王的属下,方圆十里内,没有真正的住户。当下依照连雪娇指示的方向,带路而行。
四人放腿奔行,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。
星光下,只见几座茅舍,紧依道旁而筑。
忽然间,响起一声沉喝道:“站住!”由那茅舍中陡地窜出来七八个手执兵刃、全身劲装的大汉,一排横立,拦住了去路。
上官琦探手入怀,摸出一面银牌,托在手心。
几个拦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