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化装作猎人樵夫,散布在这山庄四周,至于那两个黑衣女子,自然都是左右二童手下的人,她们只不过是受人利用而已……”
上官琦吃了一惊,道:“怎么?难道穷家帮中,还有阴谋暗算大哥的人么?”
唐璇道:“欧阳帮主来此之时,当可查明真相。小兄己是不久人世之人,纵然是有人故意谋害,也不放在我心上了。”
上官琦叹一口气,不再言语。
唐璇缓缓闭上了书房的木门,低声说道:“兄弟,从此时起,不要再惊扰我了。”
上官琦道:“大哥的食用之物呢?”
唐璇道:“我早已储在书房之中,自炊自食,不劳费心。”
上官琦目注那两扇木门,抱拳一个长揖,道:“大哥多多保重,小弟当常守室外,如有需要之处,呼叫一声即可。”
只听木门一声轻响,闭了起来。
上官琦搬了一把木椅,就在唐璇的书室外面坐了下来。
兰、莲、菊、梅四婢虽然轮流替上官琦送上菜饭,但她们已不似上官琦初来时所见那样活泼,都变得沉默了。对上官琦,她们似是已生出了一种深沉的畏惧之心。
匆匆三日,安静度过,唐璇紧闭的书室房中,除了日夜高燃一支明亮烛火之外,听不到一点声息。
上官琦耐不下好奇之心,几次巡行窗外,想一窥唐璇究竟在室中做些什么,但那书室门窗紧闭,又垂着厚厚的幔子,不论何等过人的目光,除了可见那透出的灯光之外,也看不到别的事物。
第四日中午时光,雪梅匆匆行来,遥对上官琦施了一礼,说道:“有人求见唐先生。”
这一些时日之中,雪梅亦似和上官琦拉了一段很长的距离,不似初见时那般言笑无忌。
上官琦似是感到自己近来对这四个如花美婢太过严肃了一些,当下极其柔和他说道:“什么人?”
雪梅摇摇头道:“不认识。”
上官琦眉头微耸,略一沉吟,道:“是男人还是女人?”
雪梅道:“一男一女。”
上官琦霍然站了起来,走到厅门口处,道:“带他们进来见我。”雪梅应了一声,转身而去,片刻之后,带着两人而入。上官琦凝目望去,只见那紧随雪梅身后之人果然是一男一女。
那男的大约十五六岁,背上插着宝剑;女的一身黑衣,面目娟秀,大约有十八九岁,手中捧着一个白色的玉盒。
上官琦心中一动,想起了唐璇之言,在这山庄之下的隐秘之处,暗藏穷家帮中左、右二童两个高人。心念在想,口中却沉声问道:“阁下贵姓,要找何人?”
那男童双目闪动,打量了上宫琦一阵,道:“在下要找唐先生。”上官琦道:“唐先生不能见客。”
那男童回顾了那黑衣女子一眼,道:“你说的可就是这一位么?”那黑衣女子点头应道:“正是此人。”
那佩剑童子两道炯炯的眼神投注在上官琦的脸上,打量了一阵,道:“阁下贵姓?”
上官琦一皱眉头,道:“在下上官琦。”
那男童翻手一摸剑把,说道:“阁下和唐先生是何亲谊?”
上官琦道:“唐先生乃在下的义兄……”微微一顿,又道:“大驾何人,身份尚未见告?”
那男子道:“左童张方……”他眼中流露出怀疑的目光,道:“咱们好像从未见过?”
上官琦道:“兄弟在穷家帮中,尚是客居的身份。”
左童张方看去年岁不大,但做人处事,却是有着一股老到之气,沉吟了半晌,轻轻咳了一声道:“在下一未接帮主之命,二未得先生之谕,实无法信得阁下之言。”
上官琦冷笑一声,道:“在下也是一样,穷家帮左右二童名气虽重,可惜在下和他们缘悭一面。你虽自称左童张方,那也是难让在下深信。”
张方目光一掠那黑衣女子,道:“这女子和你见过一面,你总该认识她了吧?”
上官琦目不斜视,望也不望那黑衣女子,口中却冷冷地答道:“你如有什么事,问我也是一样。唐先生闭室筹思天下大事,只怕十日半月之内,也是无法接见大驾。”
左童张方道:“阁下既非穷家帮人的身份,这几句话,岂不有喧宾夺主之嫌?”
上官琦道:“我应义兄唐璇相邀,为他尽力,全属私谊。别说是阁下,就是欧阳帮主的大驾亲到,也得要等到限期届满,才能和我义兄相见。”
左童张方脸色一变,道:“任凭你舌翻莲花,也难使在下相信。”上官琦道:“事实俱在,你不信,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”
左童张方刷地一声,拔出背上长剑,道:“不见唐先生一面,在下实难罢休。”
上官琦目光一转,暗暗忖道:“左童之名,原来是左手用剑。这等大反常道之行,如非盗名欺世,定然是不好对付,不可轻视于他。”心念一转,暗中提聚了一口真气,凝神戒备,口中却朗朗说道:“在下虽非穷家帮中之人,但和唐先生情谊深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