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姑娘。”
那村女道:“你们往东走,五里外有一片大草原,草原上有很多牧羊人。”
上官琦道:“多谢姑娘指点。”回头望着唐璇道:“大哥,咱们走吧。”
唐璇探手入怀,摸出了一个铜钱大小的竹牌道:“姑娘请收好这个竹牌,一月之后,有人来此讨取,姑娘有什么事,尽管吩咐那人去办。”
那村女犹豫了一阵,才伸手接过竹牌。
两人出了渔村,向正东奔去。
唐璇身体衰弱,走了一阵,已觉不支,汗水滚滚而下。
上官琦蹲下身子,道:“我背你赶路如何?”
唐璇也不谦辞,微微一笑,道:“有劳兄弟了。”
上宫琦背着唐璇,放腿疾行,片刻工夫,果然到了一片广大的草原中。
这片草原,足足有百亩以上,果然数十个牧羊的童子穿梭其间。
上官琦高喝三声:“买羊啊!买羊啊!”
一个十三四岁、衣着褴褛的童子缓步走了过来,两道目光,不停地打量着唐璇和上官琦,神情间流露出无限的畏怯,但他终于走到了上官琦的身前。
上官琦四周打量一眼,只见数十个牧羊童子都流现出惊奇的目光,望着两人,似是对两个陌生来客感觉甚是新奇。
唐璇和蔼一笑,低声说道:“小兄弟,不要怕,一只羊儿多少钱?”
那牧童突然一闭双目,长长吁一口气,道:“三千三百三十三。”他脸上流现出无限的兴奋,喃喃低语道:“啊!你们终于来了,等得我好苦啊!”
上官琦缓缓摸出半截玉簪,托在掌心上,道:“小兄弟,你可识得此物么?”
那牧童望了玉管一眼,道:“我带你们去啦!”放腿向前奔去。
数十个牧童,呆呆地望着三人,交头接耳,流现出心中惊奇。
穿过广大的草原,是一道横起婉蜒的土岭,岭下一片宽阔的杂林。
那牧童机警地回顾一眼,看同伴并未追来,才举手对两人一招,道:“进来吧!”当先闪入林中。
上官琦扶着唐璇,穿行绕走在杂林之中。足足走了一顿饭工夫之久,那牧童才陡然停了下来,扬手指着一座密林环绕的茅舍,道:“就在那里了,你们去吧!”
唐璇挥手一笑,道:“小兄弟,你贵姓?”
那牧童摇头说道:“你不用问我了。今天下午,我就要离开这里。那人给了我很多的钱,要我等待你们;你们来了,我就可以走了。”也不容唐璇等再多问话,转身急奔而去。
上官琦道:“咱们早些过去瞧瞧。”加快脚步,直向那林木环绕的茅屋中奔去。
茅屋的柴扉,紧紧地关闭着。当门处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,手里横着一支竹杖,闭目而坐。
上官琦手托玉眷,走了过去,低声说道:“老前辈。”
那老妪微微启动一下闭着的双目,打量了上官琦一眼,两道目光凝住在半截玉簪之上,挺身而起,从怀中摸出一截断簪,合在一起,果然一管分断,对起来天衣无缝。
上官琦低声说道:“在下等奉了王后之命而来,求见姜姑娘。”
那老妪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她病得很厉害,已经有几天未进过食物了。”
唐璇道:“那就请老前辈早些带我们早去一步了。”
那老枢道:“怎么?你还会医病么?”
唐璇道:“略知一二。”
那老妪不再多问,侧身进入了茅舍之中。
上官琦紧随那老枢身后进了茅室。只见靠在茅室一角处,端放的木榻上拥被躺着一个人。
那人对几人进入茅室之事,浑似不觉一般,连头也未转动一下。
上官琦缓缓步行了过去,走到木榻前面,低声叫道:“姜姑娘,姜姑娘……”他一连呼叫了数声,那拥被而卧之人连动也未动一下。
唐璇道:“怎么样?你摸摸她是否还有气?”
上官琦伸出手去,微微向里一探道:“气息还有,但却微弱得很。”
唐璇道:“你抱她先离开这座茅室,我再查看一下她的脉息如何。”
上官琦伸出双手,连那拥卧的锦被,一齐抱起,出了茅室。
唐璇目光一转,低声对上官琦道:“兄弟,放下她。”一面替那少女把脉。只觉她脉息微弱,有如垂死之人,心中亦不禁暗暗伤感不已,转目望了那老妪一眼,道:“你们为什么不劝她吃些东西呢?”
那老妪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她一人此室,就是这般模样。”
唐璇回首对上官琦道:“咱们倒不能立时动身了,必须在附近留住一天两日,先让这位姜姑娘服用几种药物,咱们再走不迟。如若急急赶路,只怕咱们难以把她带得回去。”
上官琦抱起姜姑娘,寻找了一处避风的隐秘所在,放了下来。日光照耀之下,只见她脸色苍白,不见一点血色,瘦得只余一层皮包骨头。
那老妪仍然亦步亦趋地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