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挥兵刃,奋力反击,竟然把跃入阵中的几个黑衣人重又逼出阵外。
原来,黑衣卫队中人跃入石阵之后,突觉脚下站立不稳,常常踏在滚石之上,碍手碍脚,武功施展不开,只好退出石阵。
就这一瞬工夫,金元霸已闯入阵中。
他已把石阵扫去了一个甚大的缺队部份妙用失灵,冲入阵中,毫无碍手之感。
倒卧在阵中的唐璇,已然站了起来,探怀取出一物,投掷于地。
一阵暴响过后,弥目的白烟升起,片刻漫布全阵,整个石阵尽被一层似雾非雾的白烟笼罩起来。
白烟掩护下,唐璇疾快地一挥摺扇,金元霸应声倒了下去。
杜天鹗目光亦为那白烟遮住了视线,突听噗通一声,似是有人倒在地上,仔细一看,才认出是金元霸,不禁心中一动,暗道:“看来武功一道,有时并无大用。这唐璇之能,实是不可轻视,无怪他能履险如夷,不论在何等危急的情势之下,以一个毫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,始终能保持镇静不乱。”
只听唐璇的声音传了过来,道:“杜兄,快接住这个。”
杜天鹗伸手接过,入手光滑,原来是一只玉瓶,不禁一怔,道:“先生,这瓶中装的什么?”
唐璇道:“打开瓶塞,用瓶中之水,洗洗双目。”
杜天鹗知他此举定有作用,也不多问,打开瓶塞,倒出水来,洗涤一下双目。
耳际间又响起唐璇的声音,道:“杜兄请把玉瓶传送过去,让他们都用瓶中之水洗涤一下双目。”
杜天鹗暗暗忖道:“此人胸中的古怪,当真是多。这瓶水,也不知有些什么作用。”心中在想,人却依照唐璇之言,把玉瓶传递了过去。
片刻工夫,杜天鹗忽觉双目一亮,那些原本十分刺眼的白烟,对双目再无妨害,景物清晰可见。
只听杀喊之声,响彻耳际。石阵外马奔人跑,但因白烟弥目,笼罩了整个石阵,那些人不敢冲入阵中,生恐受了暗算。
忽然间,一骑马疾奔而来,长矛挥动,当者披靡,片刻间,已被他刺伤三人。
快马冲近石阵,忽然打了一个旋身,向后退出。
杜天鹗已看清楚来人是上官琦,只见他全身都染满了鲜血,忍不住高声叫道:“兄弟么?快进阵来,休息一下。”
遥闻上官琦喝问之声,道:“唐先生好么?”
杜天鹗道:“先生无恙。兄弟不可贪功久战,快些人阵来吧!”
上官琦忽然回马挥矛,架开一个铁甲骑士刺来的长矛,双腕一振,挽起了一个大枪花,一矛刺在那人坐下的马头上。
健马负疼,一声长嘶,生生把那人掀在地上。
上官琦一声大喝,长矛脱手飞出,惨叫声中,一个黑衣大汉被长矛透胸穿过,紧接着腾身而起,飞离马鞍,跃入了石阵之中。
杜天鹗迎上前去,赶忙递过玉瓶,说道:“兄弟,快用瓶中之水洗洗双目,就不用再怕那白烟刺目了。”
上官琦依言洗过,长叹一声,说道:“在下无能,无法保护梅娟黛,竟然被他们生擒回去了。”
唐璇笑道:“被他们擒去最好。滚龙王一见梅娟黛被咱们摆布成这等模样,心中疑惧更甚,他越是多疑,咱们就越是安全了。”
上官琦缓缓坐了下去,说道:“滚龙王手下的高手果然不可轻敌……”
唐璇笑道:“但上官兄却能来去自如,也够他们惊心的了。”
上官琦道:“不敢当先生夸奖。咱们目下处境险恶得很,此阵已被重重包围,滚龙王只怕就要到了。”
谈话之间,石阵外的人喊马嘶,突然停了下来。杜天鹗凝聚目力望去,只见四盏高举纱灯之下,站着个身着青袍、身披黄缎子斗篷之人。在那人的身前身后,站立着无数的黑衣劲装大汉,一个个神态肃然。
杜天鹗低声说道:“先生,看这样的气派,大概是滚龙王亲身到了吧?”
唐璇微微一笑,道:“不错,不论他化身多少,装束如何,都别想瞒得过我的耳目。”
上官琦道:“先生这识人之学,可否见告,让我等也多一种见识?”
唐璇笑道:“此事说来容易,但甚难具体说明,只要诸位能多留心一些,察人于微,就不难发觉真伪了。”
上官琦若有所悟地点点头,道:“是了,每个人都有些独特孤僻,留心那孤僻就容易看出真假……”
忽听滚龙王的声音传了过来,道:“唐璇当真在里面么?”
显然,这暴散的烟,更加地浓重了,滚龙王那等目力,也似无法看清楚阵中的景物。
七八个黑衣人齐声应道:“我等亲眼看到,决不会错。”
滚龙王举手一挥,立时有一排弩箭,直射而入。强弩硬弓,啸风穿阵而过。
上官琦低声说道:“先生请伏下身子,滚龙王要放箭了。”
唐璇点一点头,低声对杜天鹗道:“杜兄请留心那八个守阵之人,只要他们不闯入阵中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