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我。”
袁孝伸出双臂抱住连雪娇纤纤柳腰。
连雪娇伏在袁孝肩上,低声说道:“你可要带我去取那金色之刀么?”
袁孝道:“是啊!那柄刀和世上所有的刀,都不一样。”
疾雪娇道:“我们走吧!”
袁孝道:“我和大哥说几句话,咱们再走好么?”
连雪娇道:“不用说啦,咱们以后,永远不要见他了。”
袁孝怔了一怔,道:“大哥待我好……”
连雪娇接道:“我会待你更好。”
袁孝道:“可是大哥,大哥……”他心情激动,词难达意,大哥大哥地叫了几十句,仍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上官琦挥手说道:“袁兄弟,你们去吧,见着师父之时,别忘了代我请安。”
袁孝楞了一下,突然纵声长啸,直冲云霄,啸声中拔身跃起,疾奔而去。
上官琦望着两人的背影,说不出心中是一股什么滋味,只觉一股伤痛,泛上心头,张口吐出来一口鲜血。
他缓缓坐下去,闭上双目运气调息,但觉心情烦躁,难以安静下来,无法把真气导人经脉,心头黯然,滚下来两滴泪水。
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,传了过来,道:“兄弟,很难过么?”
上官琦缓缓转过头去,只见杜天鹗遥站在四五尺外,神情肃然,当下摇头一笑,道:“还好,多谢杜兄关顾。”
杜天鹗缓步走了过来,说道:“兄弟安不下心,不要行功调息,那不但无补于事,且将大伤身体。”
上官琦微微一笑,道:“我很好。”
杜天鹗道:“唉,兄弟不用骗我了。我跑了几十年的江湖,岂是白跑的么?我有眼可以看,有耳可以听,你们说些什么,我都听到了。”
上官琦苦笑一下,道:“我没有作错事?”
杜天鹗道:“是非由来凭人论,这些事很难说谁对谁错……”
他语音一顿,又道:“连雪娇容色如花,袁孝却丑陋异常,你虽然费尽了心机,但也难以促成他们。唉!”
上官琦接道:“会的。连雪娇容色美艳,才犹胜貌。我那袁兄弟,天生异禀,气度非凡,假以时日.不难出人头地,成为武林第一人;佐以连姑娘盖代才华,底定江湖,并非难事。英雄美人,将留给后世无限景仰。”
杜大鹗轻轻叹一口气,道:“也许你说得不错……”他抬头望望天色,又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咱们该走了。滚龙王黑衣卫队伤败而退,岂肯罢休,何况连姑娘又是他们必欲生擒之人。如果我预料不错,不出顿饭工夫,定然有滚龙王手下的高手赶来。”
上官琦缓缓站了起来,道:“大哥高见,咱们走吧!”
杜天鹗伸出手来,道:“兄弟,可要我扶你一把?”
上官琦道:“不用啦!”摇摇摆摆地向前走去。
杜天鹗紧随他身后而行,走约四五里路,到了一片杂林旁边。
上官琦突然扶着一株树干,停了下来,说道:“我走不动了,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!”
杜天鹗目光转动,只见他脸上一片赤红,不禁心中一动,伸手摸去,果觉上官琦头上一片火烫,吃了一惊,道:“兄弟,你病了。”
上官琦道:“不要紧,这几日学剑过劳,心神交瘁,休息一会就好了。”
杜天鹗道:“英雄只怕病来磨,不能大意。”
忽听一阵凄厉的哨声,传了过来。
杜天鹗脸色微微一变,低声说道:“滚龙王属下追赶来了,咱们得先行躲避一下。”
这时,上官琦亦觉着自己全身已发高烧,四肢酸软,但心底之中,却有着一股强烈的冲动,当下一挺胸道:“杜兄请自避开,小弟要和滚龙王属下决一死战。”
杜天鹗先是一怔,继而摇头叹道:“此时此情,不是逞一时豪强之时。我混迹黑衣卫队中这些时日,对他们几种常用的哨声,已隐隐可以分辨。听这哨声,似乎是来人甚多,而且由四面八方排搜过来。纵然是你身体如常,凭咱们两人之力,也无法和众多强敌抗拒,何况你此刻病势正在发作。”
上官琦仍然倔强他说道:“不要紧,我自觉还能支持得住。”
杜天鹗心知他为着连雪娇的负气而去,内心之中积压着一种强烈的痛苦,听得滚龙王派遣高手来袭,那痛苦却蜕化成一股强烈的冲劲,大有罔顾生死、舍命一战的决心;再加上病势发作,已使他失去了主宰自己的能力和冷静。这漠视生死、全无章法的一战,无疑授敌以可乘之机。
只听那凄厉的哨声越来越近,已到了数十丈外,而且隐隐可闻得四面和应的哨声。
危机渐近,已迫眉睫。
久历江湖的杜天鹗,心知已不是说服上官琦的时机,多延迟一分时刻,两人就将增加一分危机,当下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兄弟,咱们当真的要打么?”
上官琦翻腕握着剑把,坚决他说道:“人活百岁,也是难免一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