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伤在长矛之下,但至低限度,可以把二女手中的双剑震飞。
哪知事情又大出了费公亮的意料之外,满注内力的长矛,一和两支长剑相触,突然又向一侧滑了过去。
二女的剑上,似是有着一种极巧的内劲,费公亮手中长矛一和两剑相触,突然感觉矛上内力没法用出,轻轻巧巧地被人滑了开去。
两女滑开了费公亮手中长矛,立时直欺而上,双剑齐挥,分袭前胸和双腿。
这时,二女已然欺近了费公亮的身侧。费公亮手中的长矛过长,施用已然大为不便,只好一仰身向后退了四步。
二女如影随形,跟踪而上。
铁木大师高喧一声佛号,大刀一挥,横里斩了过去。
二女眼看斩来的刀势虎虎生风,不敢举剑封架,一齐向后退去。
费公亮借势缓过一口气来,长矛摇挥,洒出一片寒芒,疾向二女攻出。他已知二女武功高强,非同小可,长矛之下,再不留情,全力施为,一味抢攻。
费公亮手中长矛施开,威力逐渐强大起来,只见一片矛光闪闪,两个婢女被阻挡在丈余之外,难越雷池一步。
这时,那手执盾牌的黑衣人却是越聚越多,不下六七十人。
但五英却也借这一段时光,运气调息,伤者也借机会包扎一下伤势。
这暂短一刻的时光,对久战力疲、一直未能获得休息的五英,实有着莫大的稗益。五人经过一段时间调息之后,取出怀中的牛肉、麦饼,食用一些,立时精神大振。
欧阳统却悄悄无息地移动着身躯,向上官琦逼近过去。
他一直留心着上官琦和那黑衣女人的动手情形,眼看上官琦穴道受制,己无抗拒之能,必须相救不可,立时暗中运集功力,缓缓移了过去。
那黑衣女人制服了上官琦后,亦不再向前欺进,借他护身,四下张望,似在找寻什么人一般。
欧阳统缓缓扬起了掌势,暗中罩准那黑衣女人身上几处要穴,说道:“夫人!快请放手。”
黑衣女人似是根本未听到欧阳统的话一般,连头也没有转动过一下。
欧阳统道:“咱们相距不过两三尺远,我己运集了功力指罩在你全身各处大穴之上,发如迅雷,你虽武功高强,也是难以让避得开。”
那黑衣妇人缓缓转动着脸上重厚的面纱,缓缓举起手来,手指举近前胸之前,突然一指向欧阳统点了过去。
一缕疾劲的指风,直击过去,势道凌厉异常。
欧阳统万没料到她会突施辣手,而且一指点来,竟然这般凌厉,形势所迫,不得不挥掌封去。
两人过手一招,欧阳统暗运功力,准备猝然施袭的准备,也因封架敌人这一指,尽弃前功。
那黑衣妇人点出一指后,突然说道:“当今的世上,我还只道只有一个滚龙王生具残忍的性格,想不到举世滔滔,尽都是这一等人。好吧……你们自己去残杀吧!”放下了上官琦的右腕,缓缓转身行去。
那四个正和费公亮、铁木大师等动手相搏之人,眼看那黑衣妇人停下了手,立时各自一收长剑,齐齐向后退去。
重重木板掩遮的马车中,传出来唐璇的声音,道:“夫人止步。”那黑衣妇人微微一怔之下,但却依言停下了脚步。
只听唐璇高声说道:“我等被围于此,立足全命之地,方圆不过数丈。滚龙王令出如山,大军潮涌而上,除非我等甘心束手就戮,非得杀人不可。”
那黑衣妇人慢慢地回过脸来说道:“这话倒也不错。唉!可是这四周尸体如山,不下二百具,而且大部身体紫肿,不似兵刃所伤!”
唐璇道:“那是淬毒的银针。”
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高声叫道:“母后!”一个白衣少女,疾快地奔了出来。
上官琦目光一转,见奔出之人正是奄奄一息的连雪娇。
想不到那青衣人当真有着手回春之能,不大工夫,竟能使她重伤痊愈。
那黑衣妇人头未转动,但凭听觉辨识,似是已听出了连雪娇的声音,道:“你可是雪娇么?”
连雪娇己奔近到那黑衣妇人身前,说道:“正是儿臣,母后万安。”盈盈拜了下去。
那黑衣妇人缓缓伸出手来,扶起了连雪娇,道:“听说你已经背叛了你的义父,可有此事么?”
连雪娇道:“义父在儿臣身上下了附骨毒针。”
黑衣妇人忽然长长叹息一声,道:“看横尸遍野,血流成渠,真叫我难明白武林中的是非恩怨,何正何邪?”
铁木大师合掌说道:“阿弥陀佛。顽恶难度,老衲等也只有以杀止杀了。”
黑衣女人异常柔和地低声对连雪娇道:“孩子,你可以跟我回家么?”
连雪娇犹豫了一阵,道:“儿臣不愿再回去了。”
黑衣女人放开了连雪娇,道:“人各有志,我也不再勉强你了……”
她黯然叹息一声,道:“看这遍地死尸,我也不愿再劝止你义父了。唉!他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