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同小可!”
但见那一排利箭,吃几人发出的内力一挡,立时如遇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,齐齐跌落在地上。
只听箭啸之声传了过来,又一排急弯大箭蜂拥而到。
费公亮首先警觉,高声说道:“帮主,咱们不能中人诱敌之计,再发内家掌力击打这些弯箭,当真该动用兵刃了。”伏下身子,避开箭雨。
这一次群豪果然都不再发掌击箭,纷纷让避开去。
只听一阵乒乒乓乓乱响,十几支利箭齐齐射在唐璇的座车之上。
唐璇那座车四围的木板坚硬异常,疾箭利链也只不过深入半寸左右。
木板重隔的座车之中传出了唐璇的声音,道:“诸位请各取一件顺手兵刃,以作对敌之用。”
语声甫落,一阵轧轧连响,那木车后面忽然裂开出一个两尺大小的圆径,一片木板缓缓而出,木板之上放着各种兵刃:刀、剑、棍、笔,不下十件之多。
欧阳统心中暗暗忖道:“想不到他这木车之上,还有这般的妙用。十年来,我竟然全无所知……”他心中虽然甚感惊讶,但表面之上却保持了平静神情,当先一探,取了一柄长剑,道:“诸位如若忘带上兵刃,尽管选用。”
铁木、费公亮都是未带兵刃之人,但此刻却不敢再稍生托大之心,各自选了一件合手的兵刃,握在手中。
费公亮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看来,唐先生这座车还有神奇的妙用……”
车中传出了唐璇的声音,道:“神奇决谈不上。但我已在车中暗藏一十二种暗器之多,这些暗器之中包括了毒烟、毒火、毒水、箭针、白虎钉等绝毒之物。当然,如非形势相迫我们非得出手不可,决不擅自出手。”
只听一阵尖厉的哨声划破了长空,正南方向当先耀现出一片刀光。十几条大汉,各挥着兵刃疾冲过去。
森森的寒芒,闪耀在日光中。
八英排成的八卦阵位,也开始了缓慢的转动,但那轮转的圈子却逐渐向里面缩小。
费公亮忽然一拉柏公保,道:“走,咱们南面助战去。”
柏公保怔了一怔,道:“承蒙赏识,感激不尽,让在下也取一件兵刃用用。”探手拿出了两柄长剑、两支银笔。
费公亮道:“你一人怎么拿了这多兵刃呢?不觉着拖累人么?”
只听一阵狂喝,挟着兵刃相击之声,传了过去。
费公亮抬头看去,只见正南方强敌排成了一座方阵,一面狂喝狂叫,一面疾急地向前冲了过来。
这些人手臂相挽连接在一起,肉体和兵刃结成了一座坚强而又残酷的冲击的阵式。
八英排成的八卦阵式,确有着精妙异常的变化,兵刃交错,封闭谨严,而且攻拒之间,很自然地缓缓转动,使人手互相调换。
但对方那等不顾伤亡的硬冲、猛击,已然使八英有着应接不暇之感。
原来滚龙王属下结成的阵式,使数十人连结在一起,虽有伤亡,但他的尸体被另外之人紧紧扣牢,不会倒摔下去。血肉横飞,兵刃交错,构成了一幅残酷无比的画面。
八英的阵式,显然已受到那硬冲之势迫得变化不灵,大有被人突破之危。
费公亮纵身一跃,直掠过去,人还未落实,全力推出一掌。
一股凌厉的暗劲排涌而出,一阻强敌的硬冲之势,大刀一挥,横扫而出。
那结成的方阵虽然冲势猛恶,但他们也有缺点,那就是很多活人和重伤死亡之人结连在一起,运用上大不灵活。费公亮一刀扫出,立时响起了两声惨叫。两条大汉,生生吃他一刀横斩成四段。
铁木大师一合双掌,高宣了一声佛号,道:“阿弥陀佛。”急急闭上了双目,不忍卒睹。
费公亮大刀挥抡,连伤数人,稳住了阵势。
强敌二十余人结成的方阵,经过数番猛冲之后,人已伤亡过半,冲击之力大为减弱。
只听遥遥传过来一阵哨声,那结成方阵的强敌陡然向后退去。
一阵猛烈的击杀之后,忽然静止下来。
触目鲜血,遍地残肢,一片凄凉。
欧阳统长长叹息一声,说道:“先生,滚龙王这等惨酷地驱使属下,这一战不论成败,都将造成一场可怕的杀劫……”
木板掩蔽的马车中传出了唐璇的声音道:“这些人大都服有药物,不知死亡之可怕,唯一可行之策,就是让他们及时清醒过来。”
忽听清啸传来,一团剑气遥起于十余丈外,疾炔地电射而来。
但见人影闪动,草丛之中蜂涌而出。点点黑影,拦住了那团剑气。
相距遥远,深草及人,无法看清楚搏斗的详情,但见那滚动的兵刃和迅快转动的人影,可想到那搏斗是激烈绝伦。
欧阳统长长叹息一声,道:“不知那人是谁,被滚龙王的属下重重围了起来。”
但见白芒飞闪,不时暴升起丈余高低,那重重包围他的黑影被迫得纷纷闪动。
费公亮道:“那人的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