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琦放慢了脚步,回头问道:“袁兄弟,你肚子饿么?”
袁孝道:“饿了很久啦。唉!这地方也没有桃子。”
上官琦道:“你在这村外等我,我去购买一些食用之物,去去就来。”
袁孝扬手指着一棵高大的白杨树道:“我在大树上睡觉等你。”
上官琦听他仍不脱猴子习性,微微一笑,道:“好吧,不要离开太远。”放步走入村中。
这是个很小的村落,总共不过十几户人家,而且竹篱茅舍,筑修得十分简陋。
上官琦选择了一座较好的房子,轻轻地扣动了门环。
只听一阵连续的咳嗽之声,两扇大门呀然大开,当门站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妪。
上官琦欠身一礼道:“老妈妈,在下路过此地,因为错过了食饭之处,腹中甚感饥饿,想买一点食用之物,以作充饥之用。”
那老枢微一摇头,道:“我们家中的东西;早卖完了,客人请到别人家去问问吧!”
说完之后,砰然一声,关上了大门。
上官琦怔了一怔,心中暗自奇道:“这一个村妇,怎的这般无礼?”
心中忖思之间,又举步走向别家,扣动门上铜环。
两扇木门,应声而开,当门而立,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。
她的衣着很旧,梳着一条长长的大辫子,但眉目间却流露出一片忧苦之色。
上官琦轻轻咳了一声,抱拳说道:“打扰姑娘,在下想购些食用之物……”
那小姑娘摇头道:”我们这里不是饭庄、酒店,哪里会有东西卖?”也不待上官琦回话,“砰”的一声,关上了门。
上官琦摇摇头,暗自叹道:“怎生这村中之人,都似脾气甚坏的人
忖思之间,人已走到了另一家的门前,举手拍响门环。
双门应声而开,迎面站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。
上官琦急急欠身说道:“在下想购些食用之物,以疗饥饿。”
那妇人愁眉苦脸他说道:“我们家中菜、米全无,哪有余物出售?”说话之间,举手椎上木门。
上官琦左膝微微向木门上面一顶,那妇人登时被震得向后退出了三步,摇摇摆摆很久才站稳了身子。
上官琦冷冷说道:“在下购物付钱,何以你们都不肯卖呢?”
那妇人道:“我们自己也无以为炊,哪有酒饭卖人?”
上官琦道:“鸡子总该有吧,在下买它两只。”
那妇人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上官琦怒道:“我不信有此等之事,我要进去瞧瞧。”
那妇人突然举起双手,拦住了上官琦道:“不行,我们家中有病人。”
上官琦脚步微顿,微一沉吟,缓缓道:“那么……我就要去瞧瞧你的病人。”伸出右掌,向木门上轻轻一推。
那妇人面色一沉,大声道:“你凭着什么,竟要擅自闯入别人的私宅。”手掌一落,掌缘有意无意间划向上官琦腕脉。
这一手看来平平淡淡,仿佛无心而发,其实却无殊武功中的绝妙高招,掌缘斜斜,正是划向上官琦必救之处。
上官琦撤掌退步,滑开三尺,心中又惊又疑,脱口道:“你居然也是个练家子?”他本就不善言词,这句话更是说得毫无学问。
那妇人面寒如水,冷冷道:“什么练家子,莫名其妙!”
上官琦道:“你当真不懂我的话么?”
那妇人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无论我懂不懂,你总不该如此无礼。我若是善良人家,你怎能强取我的食物;我若不是善良人家,在食物中下些毒药,再拿给你,你知道么?”“蓬”地一声,掩上双门。
上官琦怔了一怔,木然立在当地,心中正是惊疑交集,暗暗忖道:“这一个小小的村落,难道也有什么隐秘之处么?看来江湖之中,令人难以解释之事,的确大多了些。”
思忖之间,突听身后一人轻咳一声,道:“客人可是有些饿了么?”
上官琦霍然转身,只见对面一家暗紫色的大门前,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,含笑望着自己,当下应道:“不错,在下实在已饿了。”
白发老叟微微一笑,道:“客人如不嫌荒村之中,食物菲薄,只管请进来喝两晚稀粥。”
上官琦大喜道:“如此多谢老丈了!”大步走了过去,突见那白发老叟目光之中,似乎带着些诡异之色,不禁心中一动,忖道:“这村落如此奇怪,我岂可毫无防范之心?若是这老人在食物中下些毒药,我又怎会知道?”
一念至此,脚步立又顿住,白发老叟道:“人是铁,饭是钢,纵是铁打的仅子,却也禁不得饿的。客人你只管不要客气,出门人又有哪个是随身带着饭锅饭碗的?”
上官琦转念忖道:“人家与我素不相识,凭什么要下毒害我?”不禁歉然一笑,举步走入了那扇暗紫色的大门。目光一扫,只见迎门放着一张八仙桌子,西边几张木椅,边壁上贴着一张刘关张桃源三结义的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