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何寡妇突然接口说道:“酸秀才袖里妙算,害得先夫苦心经营的黑林,被人家一把火,烧得寸草不留,把我这个未亡人拖出江湖,出掌本帮刑堂之职。他自己却又要退出武林,见他之后,我非得问他个明白不可。”
说话之间,突然向旁侧一侧,让开了去路。
欧阳统一欠身道:“大师请。”
铁木大师正待举步人门,那红衣女童突然一侧娇躯,抢在铁木大师前面,冲了过去。
竹篱环绕着一座幽静的小院,满植山花,三开问修筑得十分整齐的茅室,矗立在山花之中。
屋中人影幢幢,但却鸦雀无声。
那红衣女童突然加快了速度,直向茅屋之中抢去。
何寡妇冷笑一声,道:“小姑娘家,不懂一点规矩。”右手一探,疾向那红衣女童右腕之上抓去。
那红衣女童滑溜无比地轻轻一让,闪避开去。
但经此一挣,她奔行速度减缓了甚多。
铁木大师大步直入茅屋之中。
何寡妇横移两步,挡在红衣女重前面,让开正路,低声说道:“帮主请。”
欧阳统紧随铁木大师,进了茅屋。
何寡妇轻轻闪开,道:“你现在可以进去了。”
那红衣女童冷冷地望了望何寡妇,道:“你记得今日之事,以后有得你的苦头好吃。”
何寡妇道:“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。你现在最好是小心一点,免得自付苦吃吧。”
那红衣女童虽然诡诈,但却十分乖觉,果然一语不发,缓步进了茅屋。
目光转动,只见满屋都是人,靠近西屋角处,一张松木椅上,端坐着一个长发散乱的白衣女。
那红衣女急急奔了过去,叫道:“姊姊!”
这白衣女,正是冒充闵老英雄之女的连雪娇。只见她缓缓睁开双目,淡淡笑道:“你也来了!”
红衣女童并未立时接口,两道目光在连雪娇身上打量了一阵,说道:“他们没有折磨你么?”
连雪娇道:“还好,他们除了点制我几处穴道之外,还未对我施用什么刑罚。”
红衣女童脸色一整,道:“他们可曾问过你什么事情?”
连雪娇道:“那自然要问。”
红衣女童道:“你都据实说了?”
连雪娇突然圆睁星目,两道神光,怔怔地凝注在那红衣女童脸上,冷冷说道:“你这样问我,不知是何用心?”
红衣女童不答连雪娇的问话,突然转脸望欧阳统:“你讲过的话,是不是一定算数?”
欧阳统道:“大丈夫一言如山,哪里有不算之理?”
红衣女童微微一笑:“那就好了。我单人匹马,赤手空拳,随着你们而来,我亦可自自由由地任意而去,对么?”
欧阳统道:“这一点在下好像未作承诺。但姑娘既然提了出来,我如不肯答应,未免有失气度……”
那红衣女童道:“那你是答应了?”
欧阳统道:“好吧,就算我答应了。”
他微微一顿之后,又道:“不过,只限这一次。姑娘如果离开这茅屋之后,和你属下会合,那就不再算数了。”
红衣女童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突然转脸望着连雪娇道:”姊姊如果泄露义父之密,小妹纵然把你救出此地,只怕也难逃义父的森严律法!”
连雪娇尖声叫道:“谁说我泄露了?”
那红衣女童神色如常,毫无半点悯怜之情,不慌不忙地笑道:“你既然没有泄露,那是最好不过……”探手入怀,摸出一粒丹丸,接道:“快把这粒丸药服下吧!那你就永无泄露机密之虑了。”
连雪娇神色大变,全身微微一颤,道:“迷心丸?”
那红衣女童面色肃然地点点头,道:“不错。但姊姊该明白,我完全是为了你好,你服下这药丸之后,义父就不会再疑心你泄露机密,不论他们用什么惨酷的手段对你,你也不用担心了。”
连雪娇额角间,缓缓流下了几滴汗水,显然她心中正有着无比的惊惧。
只听那红衣女童柔声说道:“我自知凭藉自己的武功,决无法救得了你,事情拖下去,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。想想看,服下这药丸,是否会比熬受那苦刑好些?”
这等之言,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女童之口,竟然是平平静静,毫无一点激动之情。
漠视生死、冷做异常的连雪娇,目光怔怔地盯注在那红衣女童手中的药丸,神情十分激动。
欧阳统、铁木大师等,都把目光凝注在两人的身上,十分注意连雪娇的神色变化。
只见她激动的神色,逐渐地平复下来,目光一掠欧阳统等,轻声一叹,道:“好吧,你把药丸放到我的口中!”
红衣女童严肃的脸色上,绽开了柔和的笑容,说道:“姊姊服下这药丸之后,只管安心地在这里养息,我将尽早把此事转告义父,要他老人家派遣高手,早些拯救你离开这里。”缓缓把手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