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费公亮等的目光,一齐投注在那小婢身上。看她步履如风,倏忽间已登上花厅。
她似是和欧阳统十分熟悉,欠身一礼,笑道:“主人请诸位后面待茶。”
欧阳统笑道:“劳驾了。”当先站起身子。
那青衣小婢道:“恕我先走一步,替诸位带路了。”步出花厅,缓步向花木丛中走去。
这座广大的花园,虽然花木繁盛,但却幽静得使人有一种空虚的感觉。除了这座花厅之外,再也看不到一间房屋。
铁木大师等齐齐站起身于,鱼贯地相随在欧阳统身后而行。
这时,他们心中的好奇,尤胜过心中的恐惧。
只见那青衣小婢在花丛绕行一阵后,突然折转一片密茂的林中。
欧阳统当先而行,步入那密茂的花丛之中。
铁木大师等紧随步入。
这茂密的花林之中,竟然有一道宽窄仅容一人通行的小路。
那青衣小婢走约丈余左右,在一丛花前停了下来,探手进去一抓,丛花旁突然启了一个小圆门来。
铁木大师暗暗忖道:“原来他们住在地下,难怪不能看到房屋了。”
那青衣小婢也不谦让,当先一闪身,钻入洞中。
铁木大师一皱眉头,道:“欧阳帮主,咱们也要钻入这个洞中么?”
欧阳统道:“里面地势广大,决不致让老禅师有气闷之感。”身子一晃,紧随而入。
铁木大师略一犹豫,低头而入。
洞中是一道级梯,直向下面行去。
费公亮冷冷说道:“这和进地狱,实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欧阳统连番受费公亮的讽讥,不觉之间,也动了怒意,回头过去,说道:“这地方并非我们穷家帮所管辖,费兄如果不愿进来,尽管请便。”
费公亮身子一侧,突然冲了过来,道:“既非你们穷家帮的地方,在下来去,用不着帮主费心。”
铁木大师左手还挟着那素衣少女,右手轻轻率费公亮背上拍了一掌,道:“费兄请忍耐一二如何?”
费公亮大概是怕树敌大多,对铁木相劝之言,倒是忍了下去。
几人走了一段时间,突然又觉着向上走去。铁木、凡木都不禁动了疑心.相互瞧了一眼,但却不好追问。
忽然觉着眼前一亮,耳际间响起那青衣小婢的声音道:“到了,诸位请上去吧!”
群豪出了特制的木门之后,不禁看得一呆。
原来眼前是一座三间大小的茅屋,四周古柏环绕,屋中布设简单至极,一个八仙桌外,就是几条大凳子。
由屋中向外看去,绿荫森森,也不知是个什么所在。
靠后壁有一扇支起的窗子,费公亮突然大步走了过去,正待探头向外看看,忽听砰然一声,那支起的窗子,竟然合了起来。
耳际间传过来一个柔细的声音,道:“君子自重,偷看人家院中的景物,岂是大丈夫的行径?”
费公亮转头望去,只见壁角处,坐着一个衣服楼褴的老妪,双目微闭,神色间十分肃然。
铁木大师忽然觉着情势有点不对,低声问欧阳统道:“欧阳帮主,这是怎么回事,咱们到了什么地方?”
欧阳统微微一笑,道:“大师不用惊慌,在下决无加害诸位之心。”
费公亮忿怒望了那老妪一眼,冷冷对欧阳统道:“兄弟这一生中。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,欧阳帮主如想耍什么花枪,那可是白费心机。”
欧阳统笑道:“费大侠大多疑了。兄弟这次带诸位到此地,只不过想查明一件事情而已,借诸位一壮声势,但决无二心……”
铁木道:“既是如此,欧阳帮主大可不再保持神秘……”
欧阳统正容接道:“咱们既被接入此地,还怕人不肯接见咱们么?诸位请稍为按捺一下性子,不出一盏热茶工夫,定然有人出面……”
话还未完,忽闻佩环叮咯,茅屋大门呀然大开。
四个彩衣妇人,袅袅婢婢地走了进来。
费公亮目光一掠,只见四人都是三十上下的年纪,不禁一皱眉头,暗暗忖道:“这些半老徐娘,一个个都打扮得这等花枝招展,不知是何用心?”
欧阳统脸色凝重,双目圆睁的望着那四个彩衣女人,戒备之情,如临大敌。
铁木大师重重地咳了一声,闭目而立。
原来那四个彩衣女人,八道眼神,一直盯注在他的身上,看得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,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,重重地咳了一声,闭上双目。
四个彩衣女人相互望了一眼,突然一整脸色,规规矩矩地站在一侧。
凡木大师用手肘轻轻一触欧阳统,低声说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,咱们见的是什么人?”
欧阳统还未来得及答话,室门外步履声响,香风拂动中,一个中年妇人款步而入。
费公亮转头望去,只见来人年约四十上下,但却有一种绰约动人的风韵。她也许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