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三胜微微一笑,道:“是啦,咱们如不出战,不论哪方得胜,我们都有着无法插口之感。”
唐璇道:“这不过是原因之一……”
关三胜不容他再接下去,纵身一跃,飞上小舟。
果然,在他飞上小舟的同时,一条人影,疾快地由那双桅巨舟上飞落而下,来势劲急,人还未到,拳风已至。
关三胜挥掌一接,只觉力道甚是强猛,右手疾出一招“流星赶月”.不容来人脚沾实地,全力反击过去。
他和来人一掌交接,已知遇到了强敌,不敢再稍存相让之心。
但见来人双臂一振,那已向下落的身躯,突然又向上升了数尺,让过一击后,重又迅快地落了下来。
关三胜凝目望去,只见那出手之人,正是刚才守在小舟上的面色枯黄少年,不禁心头一震,暗道:“此人武功,在那素衣女手下说来,最是诡奇,而且初出茅庐,籍籍无名,胜他不武,败了则将把一世英名,尽付流水。”
忖思之间,对方已经出手,只见他右手一扬,虚飘飘拍来一掌。
关三胜右手一伸,一招”金丝缠腕”,横里击出,擒拿手法中,暗含着点穴的招数。
那面色枯黄的少年,正是上官琦。但见他虚拍来的掌势,一点就收,身躯一转,让开了关三胜的右手横击,双手连环劈击过来。
他击出的掌势,一反常态,每一掌都是虚飘飘的,但却迅快无比,倏忽之间,连续攻出二十几掌,抢尽先机。
关三胜似是己被上官琦疾快的攻势,闹得有些慌乱,对方连续攻出二十余掌,他竟然没有还击一招。
欧阳统轻轻叹一口气,低声对唐璇说道:“那面色枯黄的少年,武功诡奇难测,关三胜只怕难以是他敌手。”
忽听铁卫周大志粗豪的声音,道:“禀帮主,咱们抓到了一个奸细。”
欧阳统回头望去,只见一个蓝衣大汉,被两名帮中弟子架着,遥遥站在两丈以外待命。
唐璇一瞥之间,己然看出那蓝衣大汉,正是刚送信之人,不禁心中一动,慌忙别过头去,装作未见,暗中却敛神静听欧阳统如何处理此事。
及听欧阳统说:“他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,不宜留在此地,把他送到一处安全所在,先让他养一下伤势……”
周大志道:“派哪个去呢?”
欧阳统道:“柏公保尚未回来,就由你送他去吧。”
他微微一顿之后,又道:“他愿意留下,你们不许多问他的来历;他要走就随他去,不许出手相阻。”
周大志听得怔了一怔,叹口气道:“帮主怎么吩咐,俺老周就怎么办啦!”显然他对欧阳统这般对待那蓝衣大汉之事,感觉到十分迷惘。
唐璇微微一皱眉头,道:“帮主可认识那蓝衣大汉么?”
欧阳统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先生神目如电,可能已看出其中溪跷。那蓝衣大汉虽不相识,但那托他送信之人,却是我多年来未晤的旧友。”话到此处,又是一声黯然长叹,默然不语。
唐璇虽然觉着他言未尽意,但却看出他有着极深的苦衷,也不便追问下去。
转头看去,只见周大志带着八个帮中弟子,护送那蓝衣大汉而去。
忽听费公亮大喝之声,传了过来,道:“杜兄承让了!”
转眼望去,只见费公亮左手抓住杜天鹗软鞭,立腕如刀,横削过去。
杜天鹗似是已无法封解费公亮削来掌势,松手丢了软鞭,跃向一侧。
费公亮左手夺得软鞭,人却欺身而上,右手骈指如鼓,疾向杜天鹗“肩井穴”上点去。
杜天鹗右肩向后一缩,让开“肩井穴”.但却把肩头迎了上去。
费公亮微微一怔,暗道:“这一招他明明可以让开,为什么却故意把肩头迎了上来,难道他自恃练有什么内功不成?”
心中忖思之间,点出之势,也不禁随着一缓。
只听杜天鹗闷哼一声,侧身倒了下去。
费公亮眉头一皱,忖道:“此人倒会撒赖,分明碰也没有碰到他,竟然倒了下去。”
突然间,另一个闪电般的念头,在脑际之中掠过,暗自责道:“人家存心相让于我,我怎么这般糊涂?”目注杜天鹗微一点头纵身而起,暗示谢意,纵身直向大船上飞去。
这时,铁木、凡木凭借一双肉掌,苦斗青城双剑,虽然未落下风,但也未占优势。对方双剑配合得绵密异常,攻拒之势无懈可击。铁木大师虽然掌力雄浑,但青城双剑,功力亦极精深,刺来剑势,沉重如山。铁木、凡木虽以内力震打双剑,但却始终无法把刺来的剑势震荡开去,只不过把对方剑势稍稍震偏几寸而已。
费公亮足落大船甲板,立时高声叫道:“此时何时,两位大师竟然还存着慈悲心肠,不肯亮出兵刃动手?”
说话之间,手腕一震,手中软鞭疾飞而出,盘空旋了一转,挟着厉啸之声,击在青城双剑的长剑上。
但闻一声金铁相触的大震之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