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,咱们下去看看吧!”
费公亮似已不耐再和青城双剑缠斗,铁尺、金环已然频施辣手,听得铁木大师之言,神志忽然一清,忖道:“青城双剑服了迷药,心神受制,才这般和我以命相拼,若我伤了两人,势将和青城派结下不解之仇了。”
心念一转,应声而退,当先跃下双桅巨船,在那小舟上一借力,飞落岸上。
铁木大师袍袖一拂,打出一股劲猛之力,把青城双剑迫得向后退了一步,一个倒翻,落在小舟之上。
正在和凡木大师动手的素衣少女,突然叫道:“截住他。”
上官琦转头一望铁木大师,“呼”的一拳击去。
铁木挥掌封开一拳,还了一招。
上官琦蛮劲十足,竟然硬接了铁木大师一掌。
两人掌势接实,震得那小舟一阵摇动。上官琦却惜机攻上,双手展开了诡辣无比的招术,着着击向铁木大师的要害大穴。
铁木大师和他相搏了四五个回合之后,已然觉出对手是生平未遇的劲敌,不禁暗暗叹道:“难怪费公亮、欧阳统那等身份、武功,都无法胜他,此人武功之奇,实是生平未见。”
就这一阵忖思,上官琦已连续攻了二十多拳。
那素衣少女留神上官琦和铁木大师动手情形,看他出手之快,攻势之毒,尤强过自己几分,心中大觉欢喜,暗暗想道:“这人武功如此之高,实是我一个极大的帮手,今后对他倒是应该爱惜一点才对。”
她只顾想着上官琦的事,精神一分,被凡木抢了先机,一连两掌迫得她手忙脚乱,退到了小舟边缘。
这当儿,突然响起了一声长啸,一条人影,从天而降,落到那小舟之上。
这啸声尖锐刺耳,惊心动魄,群豪都不禁为之一怔。
全场动手之人,都为这刺耳的啸声,停下手来。
凝神望去,只见袁孝手中挟着一支白光闪闪的银萧,站在小舟正中。
他来得无声无息,在场群豪,都未见到他如何跃落到小舟之上。
只见他举起手中银萧,叫道:“大哥!……”
上官琦茫然一笑,突然举手一拳,疾向凡木大师打去。
凡木大师脸色一变,纵身让开,回手拍出一掌。
袁孝左臂一挥,封架开凡木大师掌势,说道:“我大哥被迷药所迷,大师父不要和他一般见识。”举起手中银萧,就唇边吹了起来。
一缕袅袅萧声,飘空而起。
萧声一起,上官琦立时停下了手。
铁木大师举手一招,说道:“咱们下船去吧。”当先纵下小舟。
凡木大师、费公亮,紧随着跃下小舟。
那素衣少女圆睁着星目,怔怔地投注在袁孝的脸上,眼光中满是惊愕和怨毒。
上官琦忽然叹息一声,席地坐了下去。
青城双剑,也似乎是被那萧声所动,缓缓把手中宝剑垂了下来。
杜天鹗目睹上官琦和青城双剑萎靡不振之态,也赶忙装出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,坐了下去。
那素衣少女目睹是情,心中大感惊慌,突然一挫柳腰,欺到袁孝身前,纤手一扬,疾向袁孝后背“命门”穴上拍去。
杜天鹗吃了一惊,但又不便出言警告,心中空自焦急。
但见袁孝身子一侧,横跨了两步,让开了那素衣少女一掌,头也未转,继续吹着他手中的银萧。
但闻萧声飘扬,那站在双桅巨船上的十二个黑衣劲装大汉,也逐渐被那萧声控制,缓缓向后退去。
那素衣少女一击未中,立时掌指齐出,纷纷袭向袁孝全身各大要穴。
袁孝一面纵身让避那素衣少女的袭击,一面继续吹着银萧。
那素衣少女一连劈击二十余掌未中,突然停下手来,尖声叫道:“你不要吹了!”
袁孝怔了怔,取下唇边银萧,道:“怎么了?”
他记得母亲发怒声,曾经有过这样尖锐又充满凄婉的大叫,所以当他听到这素衣少女尖叫后,不禁为之心神一震。
原来那素衣少女眼看着上官琦、青城双剑等人,都为那镣绕耳际的萧声控制,心中已大感惊慌。那知时间一久之后,连自己也开始心神受制,惶惶难安,不禁心头大急。
她平常虽能保持着过人的镇静和冷漠,但当她心神受制时,却迸发出她少女该有的本性,不自禁地大声尖叫起来。
萧声余音,散入高空,江面上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。
蓦地里,一阵旋风卷过,掀起了一连串浪花,日光下闪闪生辉。
但那美丽的浪花,转眼间又混人滚滚的浊流中,滔滔江水,向东逝去,永无休止。但那层层波浪,却一个接一个翻起来,前浪未平,后浪又起。
那素衣少女扫掠了那起伏的浪花一眼,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,轻轻地罩起了眉头。但她凝神思索了一阵,摇摇头,轻声一叹,变成了满脸茫然。
站在江岸上的逍遥秀才唐璇,一直注意着那素